「呵!」聽了竇金文的話,胡婧一聲冷笑,「不是說普通關係嗎?不是說見過面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嗎?普通朋友會這麼幫你?竇金文,在你眼裏,我就是傻子嗎?」
「胡婧,你別不講理!」
「我不講理?是,我不講理,我沒有本事給你介紹合作商,有什麼理可言,當初我一定腦子進水了,才答應嫁給你!」胡婧拿起鞋柜上的裝飾品砸向竇金文,「我恨你!」
嘭!
主臥門關上,胡婧趴在床上大哭,竇金文的態度,心寒。
門外的竇金文兩手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想到父親工作的事還沒來得及跟胡婧說,氣得一腳踢在鞋柜上。
正好手機有電話進來。
他平復好緒,才接聽,「媽,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我一直等你的電話呢,怎麼樣?跟小婧道歉了嗎?」竇家那邊也得到兒子和兒媳吵架的消息,「小夫妻過日子難免磕磕絆絆,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呀讓著點小婧,想想淼淼,啊。」
「我知道了媽,爸歲數也大了,沒工作就別幹了,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們打生活費,你們兩人就帶淼淼就行。」
「你自己的錢攢著以後急用,我剛跟薇兒打了電話,說明天給我們打點。」
「你們找薇兒要錢了?」
「嗯啊,薇兒一個孩子賺那麼多錢也沒花,再說要不是我們家將拉扯大,供上學,能有今天?以後嫁人了,我們家就是的娘家,給我們養老送終,也有責任。」
竇金文聽著,心底忽然生出一異樣的覺,想了想,他說:「媽,以後需要錢就給我打電話,我的生意有了起,將來一定會比薇兒還有錢,我也能養得起你們。」
「你就別逞能了,你爸的工作也不是什麼要事,主要是你和小婧,要好好的聽見沒,當初你們結婚我們家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白花。」
掛了電話,竇金文點了煙。
他現在在人生的岔路口,往左,是平凡的生活,有妻子有孩子,事業卻可能永遠在低迷的狀態下。
往右……或許就是大道,從此蒸蒸日上,甚至有可能……
賀依依對他的態度,他覺得出來,並不討厭,如果他要追,不是沒有功的可能。
只是的家庭,恐怕接不了他二婚有孩子的況。
轉念一想,又未必,胡婧的家裏當初也不同意,後來不還是和他結婚了,只要賀依依能像胡婧當初那樣不顧一切。
會使人昏了頭腦,尤其是人。
竇金文將事在心裏盤算一番,有了初步的決斷。
他不甘平凡,不想一輩子都被人指著脊梁骨說他們一家都靠著竇薇兒。
^
天氣越來越暖,今天很足,竇薇兒陪竇老夫人到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散步。
賀際帆一大早把州州送給竇薇兒,竇薇兒扶著老夫人,沒工夫照顧州州,只好讓護工看住他。
休息的這幾天,經紀人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告訴,有品牌想請拍廣告,竇薇兒的回答是,如果那些品牌願意等,休假結束優先給他們拍,如果不願等,那便下次合作。
有一半的品牌表示願意等,另一半則覺得在耍大牌。
竇薇兒也不在意,別說並沒有耍大牌,就算耍了,現在也不是沒有資本。
「媽媽,花花送給你。」州州不知道什麼時候撅了枝紫葉李,簇擁的白花朵間夾雜著兩片深紫的葉子,很有春天的氣息。
竇薇兒低頭,就看見小傢伙殷切的眼神,不由得失笑,「州州怎麼想起來送花給媽媽的呀?這花是你摘的嗎?」
「不是的,是姨姨。」州州小手指了指護工,「爸爸說媽媽喜歡花花,州州讓姨姨摘了州州送給媽媽。」
賀際帆又胡說八道,他可從來沒給送過花,居然還知道喜歡花?
「謝謝州州,不過州州以後不能摘花,這裏的花是給大家看的,不是州州一個人的,州州不能隨便拿走,知道嗎?」
州州到底還小,有些聽不明白,大眼睛裏盛滿了疑。
竇薇兒想了想,說得簡單點,「花花不是州州的,州州不能拿走,明白嗎?」
州州遲疑地點點頭,「花花不是州州的,不能拿。」
「薇兒啊,你跟際帆……」竇老夫人舊話重提。
竇薇兒無奈,「,您說的我會認真考慮,但是我跟他時機未到,我暫時還不能接他,您給我點時間行嗎?」
「好好好,不你,你好好考慮。」竇老夫人一聽竇薇兒會考慮和賀際帆的事,臉上的笑紋明顯多了幾條。
正在這時。
「州州?你怎麼在這?」沈夢的朋友病了,過來探,沒想到不經意的一瞥,竟在醫院裏看見了自家的寶貝大孫子。
賀際帆這段時間總把州州帶出來放在竇薇兒這,給家裏的借口是州州出門在外膽兒小,送去南山墅和景博淵家的孩子一塊玩,練練膽。
沈夢忙著麻將,沒太在意,賀老夫人這段時間不大行了,正好也沒有心力帶州州,便也由著賀際帆去了。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州州怎麼在你這?」沈夢向竇薇兒的眼神,不太和善。
竇老夫人看出來了,有些不高興別人這麼對待自家孫,而且眼前這打扮時的中年人看起來氣質高貴,又跟州州很,心裏有個猜測。
果然,竇薇兒開口:「賀夫人,州州這段時間經常在我這,您作為他的,您怎會不知道?」
竇薇兒這話說得沒有一點客氣,還記得賀際帆這個媽,在宮外孕手時,就對冷眼相待,現在依舊對橫眉冷對,也沒必要客氣。
別說現在沒有跟賀際帆在一起,就是將來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代表就要對沈夢低頭做小,那不是的格。
眼前這位中年婦人的份,竇老夫人心中有了較量,看對自家孫的態度,老人家生出幾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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