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穿過幽靜的過道,到頂頭左拐,就是連接住院大樓和門診大樓的迴廊。
一波寒流來襲,京城溫度這兩天降得厲害,迴廊上寒風刀片似的來回穿梭,人基本在這裏呆不住。
竇薇兒拉著葉傾心去了門診大樓,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什麼事啊,神兮兮的,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葉傾心眉眼越發溫似水,空著的手無意識地著肚子,上羽絨服圍巾帽子一樣不,裹得像只茸茸的球。
抬起竇薇兒的手看了下手錶,道:「都十點多了,博淵一會該找我回去了。」
話剛說完,手機響。
從包里掏出手機,果然都景博淵的號碼,葉傾心朝竇薇兒揚了揚手機,說:「說曹曹就到。」
竇薇兒看著臉上比糖還甜膩的笑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能不能給我發幾塊糖?誠心想甜死我是不是?」
葉傾心笑了一下,接聽景博淵的電話。
竇薇兒抱臂靠著牆,向眼前這一臉幸福的小人,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去做強人,也沒有那個膽量學那些放縱生活的人夜夜笙歌,邊的男人不,也不是沒試著去接別的男人。
可總在臨門一腳,發現自己不行。
跟賀際帆說過的那個西黑人哥哥,並不是的虛構,有段時間在西街拍,遇到個外形十分魁梧的黑人,魁梧的外表下,卻藏著靦腆的靈魂,還記得他過來跟搭訕的時候,竟然從他黢黑的臉上看到了紅。
笑了,跟他有了聯繫。
西的開放,連歐國家都無法比擬。
黑人哥哥雖靦腆,在方面卻不矜持,他想跟親接,竇薇兒試著接,可當他快要親到的時候,有種被人強地往裏塞了塊生豬的覺。
強烈的排斥。
再後來,陸續試著和兩個不討厭的男人接,都失敗了。
甚至有些迷茫,當初和賀際帆是怎麼滾到床上去的,記得當初自己是半推半就,可到底,是『就』了。
「想什麼呢?」葉傾心收起手機,見竇薇兒怔怔出神,手在面前晃了晃。
竇薇兒眨了下眼睛,回神。「跟你家景大老闆說完了?」
「嗯,現在到你說了,找我出來什麼事?」
「先說好,不許鄙視我。」竇薇兒很認真地求保證。
葉傾心先是笑,然後又皺起眉,「該不會是你和賀際帆又有牽扯了吧?」
竇薇兒不瞠大眸子,「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葉傾心說:「我猜的。」
「……」竇薇兒垂下腦袋,右腳腳尖踢著地板的銜接,小作著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可是他……」
竇薇兒把這段時間賀際帆的糾纏大致說了一遍,問葉傾心:「你說他究竟什麼意思?」
「賀際帆兒子這麼輕易就認你當媽了?」葉傾心狐疑,有三個孩子,對小孩子習多了解一些,對待初次見面的人,一般都會警惕和抵,即便是個不怕生的孩子,一般也不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熱地認媽。
宋羨魚家的兒,雖說第一次見景博淵就喜歡讓他抱,卻從來不會喊他爸爸,好幾次程如玉使壞,教季念魚喊景博淵爸爸,季念魚可是理都沒理。
想到這,葉傾心意識到另一件嚴重的事,「你該不會是了給賀際帆的兒子當后媽的心思吧?」
「也沒有啦,我就是想問問你,賀際帆現在這態度,究竟算怎麼回事?」竇薇兒無比糾結。
都說旁觀者清,想聽聽葉傾心對整件事的看法。
就像以前,葉傾心有時遇到問題,會跟說一般。
「你想聽真話,還是安的話?」
竇薇兒抿了下,說:「先說說真話吧。」
葉傾心說:「如果你願意給賀際帆的兒子當后媽,有一點你必須要意識到,那孩子現在還小,未來日子很長,可能會存在無數種變數,他親媽尚在世,時影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到時候有可能是憂外患的局面。」
「還有賀際帆,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難移。」
竇薇兒:「……」
這些都有想過,賀池州現在喜歡,將來肯定會知道自己的世,到時候他會不會偏向他親媽那邊,誰都無法預料。
賀際帆的德,跟他在一起之後,可能下半生都在提防小三小四的繃生活里。
但。
自己想是一回事,這麼被朋友赤地說出來,給的衝擊還是不一樣的。
竇薇兒牽強地笑笑,「安的話呢?」
葉傾心說:「如果你實在舍不下,就去試試吧,不試試,你或許會憾終生,試試,沒準會收穫幸福。」
「好大一碗湯。」竇薇兒笑。
「當初,也有很多人不看好我和博淵,我們一路走來,雖有些坎坷,但現在回想,還是幸福甜的時候居多,你現在回想一下,以前和賀際帆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嗎?」
竇薇兒認真想了想,「我跟他在一起,沒做過什麼特別有意義或是開心的事,最多的時候,我們都在床上。」
葉傾心低聲音,「在床上,你開心嗎?」
竇薇兒忍不住臉紅,「這有關係嗎?」
「當然有了,你看過張玲寫的一句話嗎?通往人靈魂的通道,是***,他讓你在床上開心了,不知不覺就鑽進你的靈魂里,這也是所謂的日久生,要不然,他又沒做讓你的事,你後來為什麼會上他?」
葉傾心像個過來人,說得頭頭是道。
竇薇兒臉更紅了,回想起和賀際帆在一起的每一次,他技巧好,耐力也……久,每每都會讓不停地求饒……
莫名覺得很恥。
「心心,你……第一次發現你居然這麼黃。」
葉傾心:「都是過來人,別在這給我裝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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