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的話,景索索一時沒聽明白。
「小國現在那麼多人喜歡,是娛樂圈名人,又被封為國民小哥哥,嫁給他得有多人羨慕嫉妒恨,能有什麼閑言碎語?」
葉傾心不以為然,道:「小國的智力,或許這輩子都是個男,嫁給他,別人說得最多的可能就是『你怎麼嫁給傻子?』『你嫁給他是為了他的錢吧?』,這兩句話聽一次兩次沒什麼,如果天天有人這麼說呢?」
「甚至只要你一出門,別人就用怪異的眼神看你,小國永遠也不會分擔你的難,不會安你的心酸,需要你像照顧兒子那樣去照顧,哪個人能堅持初心不變?」
葉傾心比景索索經歷得多,深知世態炎涼、人言可畏的含義,看問題也比景索索深切一點、現實一點。
景索索有些愣。
顯然沒有深想過這些。
葉傾心沒再說什麼,轉頭看見窗外雲白天藍,再轉頭,是葉傾國低頭挖著雪糕的純真模樣。
葉傾國傷那次,須盡歡在醫院說過的話葉傾心記憶猶新,葉傾心相信說那番話的心是認真而誠懇的,只是,有多決心和諾言,在歲月無的腐蝕下變過往雲煙,不用風吹,飄著飄著就消散了。
傍晚六點,景博淵從公司回來,其他人都各自有事,晚餐就景索索、景老夫人、景老爺子及葉傾心和景博淵,並著葉傾國一塊吃。
八點,葉傾心和景博淵準備帶孩子們回南山墅。
正準備出門,鹿游原把景紛紛送回來。
景紛紛臉沉,倒是鹿游原眉眼舒展,似乎這一天過得不錯。
景老夫人邀鹿游原進屋坐,鹿游原不失禮地拒絕了。
等鹿游原離開,景老夫人忙問景紛紛:「跟鹿游原進展得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景紛紛眉頭皺得死,「,我跟他快二十年不見,小時候也不深,剛見兩次,就跟陌生人一樣,您覺得我們能有什麼進展?難不要我們明天就結婚?」
的語氣有些沖,似乎還帶著怒意,不知道在外面發生了什麼。
景老夫人毫不介意的懷脾氣,笑呵呵的,「只要你願意,我不反對。」
「……」景紛紛簡直要炸。
狠狠地甩了高跟鞋,拖鞋也不穿就氣沖衝上了樓。
傭人忙幫把鞋子撿起來放進鞋櫃。
「這孩子,生什麼氣,游原不好的。」景老夫人嘀咕了一句,也沒往心裏去,轉對葉傾心和景博淵道:「那你們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白埃爾法很快開出院門,勻速行駛在夜幕下。
景宅。
景紛紛房間,景索索推門進去找了一圈,在衛生間找到景紛紛,景紛紛正對著盥洗池用力刷牙。
「姐,刷這麼用力做什麼,牙齦不疼?」
景紛紛轉頭狠狠瞪了一眼,裏含著牙膏沫,模糊地兇道:「在那幸災樂禍!」
景索索沒聽清,問了句:「你說什麼?」
景紛紛白了一眼,不想跟說話,刷了一遍,景紛紛覺得裏似乎還有那個男人口水,了些牙膏又刷了一遍。
景索索一開始沒看懂,現在有些明白了,眼睛裏迸出興的,「姐,刷這麼多遍牙,是不是鹿大哥親你了?」
景紛紛腦子裏忽然就浮現半個小時前,跟鹿游原第五次坦白自己有喜歡的男人,跟他是不可能的,鹿游原沒有像前四次那樣默不吭聲地聽著,而是把車靠邊停下,然後什麼預兆都沒有,著就親,簡直就是個暴的流氓!
力氣沒有他大,掙不過打不過,被他著親了好長時間,膩膩的舌頭在裏攪,覺自己被迫吃了他好多口水。
越想越生氣,刷牙的力道加大,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親,沒有一點初吻的心和好,只有滿腔怒火。
景索索看景紛紛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聲音不小地嘆了句:「鹿大哥威武啊!以前也有不追你的男人,都沒能搞定你,鹿大哥一出馬就親到你了……」
景紛紛用牙刷指著門,怒道:「景索索,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馬上!」
景索索臉上被噴了好多牙膏沫,卻一點也不介意,笑瞇瞇地走了。
景紛紛連刷三遍,才覺得好點,恨恨地瞪著鏡面,咬牙切齒:「鹿游原!你等著!」
夜幕低垂,路燈昏暗。
白埃爾法裏,葉傾心坐在副駕駛,阿姨們抱著三個小傢伙坐在後面,小傢伙歪著小腦袋睡著了,葉傾心很有先見之明地在景宅給他們先洗了澡,回家可以直接放嬰兒床上睡覺。
三十多分鐘的車程,有些百無聊賴,葉傾心手撥拉了下垂下來的紅流蘇,想起景紛紛和鹿游原遊玩歸來截然相反的狀態,繼而想起自己和景博淵還從來沒有出去玩過。
「博淵,等我們什麼時候一起空閑下來,也出去玩吧,我還沒有去看一看我爸當初為我媽建造的莊園什麼模樣,一定很好看吧。」
景博淵轉頭看了一眼,騰出手來的頭髮,沒有開口應承,但葉傾心知道他已經記在心裏了。
一個多月後,國慶長假前夕,景博淵通知葉傾心收拾好行李,他們要去京城郊區的雁棲湖山莊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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