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欽臉頓時不好看了,“喂,你不要說話好不好,這樣很不禮貌的。”
翁汝舟“啊”了一聲,“我還沒說像誰呢。”
蘇欽冷哼一聲,“不管是誰,我蘇欽就是蘇欽,決不能有其他人的影子!”
翁汝舟看出來了,蘇欽這個人,極有傲骨,若是說他像誰,他會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低等的替代品。
想到這里,翁汝舟頓時一怔。
替代品。
該不會將蘇欽看衛予卿的替了吧?
這麼一想,翁汝舟頓時覺得蘇欽的子確實和年時分的衛予卿有幾分相似。
那時候的衛予卿沒有經歷家破人亡的痛楚,還是京城最負盛名的紈绔,妥妥京都一霸,氣得平南王日日想揍他。
只是后來,平南王一朝戰死,劉蔚趁勢屠族,親生妹妹生死未卜。
一系列變故,讓衛予卿染上幾分偏執和戾氣。
曾經的意氣年,只能藏在翁汝舟午夜夢回的夢境里。
而如今,蘇欽卻出現在的邊。
即使皮囊不如衛予卿生得好,卻朗朗如日,赤忱不羈,有幾分年衛予卿的影子。
原來這就是替的滋味嗎?
當初衛予卿留下姜,也是這種想法?
許是翁汝舟看得太久,還在出神,蘇欽神略帶不爽,“翁汝舟,你在想誰呢?”
翁汝舟自然不敢說在想皇帝,“在想今天吃什麼。”
蘇欽咬牙,“你最好是。”
兩人又走走停停一段路,終于捱到了午飯時間。
差提著木桶分發食,蘇欽見狀對翁汝舟道,“你不用把午飯給我了。”
話音剛落,懷里就塞進了翁汝舟剛拿到的白蘿卜。
蘇欽一臉驚異,“翁汝舟,你耳朵呢?”
翁汝舟沒理他,走了一段距離,盤坐到角落曬太。
人有三急,一些流人需要如廁,差便分派人手去監管他們。
于是翁汝舟這邊的差了許多。
翁汝舟睜開眼,抬頭見差沒有看這邊,迅速低下頭,從袖中掏出昨夜撕下來的布條。
接著,袖中抖出這幾日尋找的野草。
翁汝舟拿出石塊,碾在紫紅的野草上,力度不斷加大,的水緩緩滲在布條上,染出淡淡的紫紅。
休息的時間很短,必須加快速度。
碾了許多的野草,翁汝舟手都酸,腕子疼的難。
等到直把布條都染的紅,后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在做什麼呢?”
翁汝舟嚇了一跳。
一只手卻越過的肩頸,拾起了地上的野草。
翁汝舟心一,“還給我!”
要去搶,蘇欽卻是把手一,翁汝舟撲了個空,只聽他懶懶散散地道,“是商陸啊。”
翁汝舟更擔心了。
他竟然認識這種草。
蘇欽著商陸的,挑起狹長的眼尾,眼珠黑沉沉的,卻帶著戲謔的笑意,
“這草可是有毒的,翁汝舟,你想做什麼?”
翁汝舟沒理他。
蘇欽湊上來,更來勁地道,“為什麼眼趁差不在的時候弄,該不會是給差吃的吧?然后逃跑?”
翁汝舟立即否認,“不是!”
蘇欽自顧自地嘆息,“你說我向爺稟告這事,他們會不會對我很好一些,比如伙食的份量更多一些。”
翁汝舟面一變,“蘇欽!”
蘇欽“誒!”了一聲,“在呢。”
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翁汝舟扶額,“你到底想怎樣?”
蘇欽的笑意緩緩收斂。
他認真道,“翁汝舟,我要跟你一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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