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看著云錦斕的影消失，慢慢地將視線收回，右手不自地上懷中。

那是放桂花糕的地方。

監獄環境冷，還有老鼠橫行。

翁汝舟擔心懷里的桂花糕會發霉，或者被老鼠吃，便將剩下的桂花糕拿出來，一點一點，自己吃掉。

待解決掉所有桂花糕，翁汝舟拍拍手，將手里的碎屑全部都拍到地上，突然頭頂傳來一個人的聲，“大人！”

翁汝舟一驚。

抬起頭，看見一條從窗戶掛了出來，接著，一個小人兒探出一張小臉，英氣的臉龐映照在火下分外耀眼。

是南惜。

翁汝舟仰頭看著，“你來做什麼？”

南惜作很快，幾下便翻下了窗戶，湊近翁汝舟前面的欄桿，小聲道，

“大人，我聽說你來被囚在這里，特意來看你。”

看？

翁汝舟本以為們的關系早已終止，卻未想到竟然還會相見。

翁汝舟垂下頭。道，“我已經不是什麼大人了。”

真相暴，的職被褫奪，如今只是一個罪人，即將就要迎來被審判的命運。

南惜改口的也快。“既然你不是大人，但你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重用我，我可以你恩人。”

翁汝舟并不糾結名稱，“隨你。”

看向南惜臟兮兮的服，再看向對面的窗臺，“你為什麼要冒著爬窗的危險進來？”

南惜也知道自己的服很臟，全是爬窗進來蹭上的灰塵，毫不在意，拍了拍服沾染的塵土，道，

“大......恩人，你快走吧。”

翁汝舟有些疑，“為什麼？”

南惜肅然道，“今日我去金鑾殿找師兄，恰好聽到他們議事，他們說要死你。”

翁汝舟一怔。

他們......指的是誰？

衛予卿也在里面嗎？

翁汝舟不敢想，但還是冷靜道，“衛予卿殺不了我的。”

他曾經賜一塊免死金牌。

翁汝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上，誰知道，拿到這塊免死金牌，都不到一年，就遇到來自圣上的死亡威脅。

“但是，有臣子建議，可以砍掉你的手，或者你的腳。”

翁汝舟心頭忽的一跳。

是了，免死金牌只可以救一條命，讓免于死罪。

可是，活罪呢？

活著刑呢？

翁汝舟想是明白了什麼，突然覺得，自己手中的金牌沒有了實際作用，倒像是衛予卿給的空口承諾。

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給一死，倒好過白白折磨。

“恩人，我帶你走好不好？”

南惜著欄桿，一只手穿過欄桿的空隙了過去，正好放在翁汝舟的眼前，像是帶著十足的。

翁汝舟沉默。

但的心，抖，已經開始搖。

可不可以.......

“恩人？”南惜還在。

翁汝舟的心搖擺不定，還在做著思想斗爭。

“恩人，難道你想死在師兄的手里？”

不！

翁汝舟不想！

這一句話在心間轟然炸開，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抗拒，復雜的心緒滋生蔓延。

翁汝舟將手放到南惜的掌心，認真回答，“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