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斕卻沒有告訴翁汝舟。
圣上之所以遲遲不提翁汝舟的罪行,其實一直在拖延時間。
能拖到何時,他也不知道。
但總歸現在翁汝舟沒有命之憂。
他靜靜看著翁汝舟把油紙包起來,接著又聽問,“兄長,宋家那里有為難我們嗎?”
聽到宋舒的名字,云錦斕的眼眸閃了閃,神如常地笑說,
“既然宋家已經和趙家結親,就不能在此事較真,反而讓趙家不滿。”
宋家沒有咄咄人,讓云家對此做出解釋,也算是省了許多麻煩。
翁汝舟平靜頷首,“那就好。”
云錦斕接著安,“不過是個宋家罷了。”
他也沒有說,宋舒那日下朝回府,鬧著要繼續履行婚約,將翁汝舟娶為平妻。
新進門的趙氏氣得腦袋發昏,病倒幾日,哭著回娘家,可把趙大人給氣壞了。
宋家老爺只能押著兒子去娘家賠禮,偏偏他又不依,兩父子鬧得關系僵,整個宋家人仰馬翻。
云錦斕聽聞此事,在心暗嗤。
宋舒此人,明明都娶了趙氏,還不知足,妄想染指翁汝舟,未免想的忒了些。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云錦斕溫聲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他才來了多久,竟然要走了?
翁汝舟久在暗的牢獄,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悉的人,見他起離開,下意識就扯住云錦斕的袍角。
云錦斕到的拉扯,低下頭。
只見翁汝舟抬起頭,一雙深棕的瞳孔還是一如往日的清澈。
“兄長。”
翁汝舟慢慢開口。
“你真的會來看我嗎?”
云錦斕一時無話。
他這次能進來探監,已是盡可能地用了所有能用的關系,費了極大的周折。
下次還有沒有機會過來,還真的說不定了。
翁汝舟久在場,也知道其中的緣故。
已經能猜到答案,垂下眼睫,將手慢慢松開,放開了云錦斕的袍子。
外面的守衛要換班了,云錦斕必須走。
他回頭,看著神莫辨的翁汝舟,心頭微,又低低的說了一句,
“別擔心,我會來的。”
他會想法設法,再見翁汝舟一面。
翁汝舟始終低垂著頭。
那里的守衛在小聲催促,云錦斕不得不站起。攵學3肆
他深深看了翁汝舟一眼,燭火落在半邊的臉龐,清冷,又過于秀。
的份恢復了。
也意味著不再需要頂著義弟的名號跟在自己側。
云錦斕的手穿過欄桿,落在的發頂,又了,道,“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說完,他轉離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的影幾乎要消失在黑暗中,翁汝舟忽然抬起頭。
“兄長。”
云錦斕的腳步一停。
卻聽道,“你不用來見我了。”
“云錦斕,照顧好自己。”
云錦斕聞言輕輕皺眉,正要說話,旁邊卻傳來羅瑜的聲音,“錦斕,快走,守衛要換崗了!”
他忍住回頭的,快步走出廊道,寂靜黑暗中,再也瞧不清那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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