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試圖推開，但如今重傷，連一半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魏亭芳離極近，近到一手就能掐住翁汝舟的脖子。

雙手收，長長的指尖劃過的皮，拉出極長的跡。

“我害你？”翁汝舟靜靜地看著，即使現在被人在下，氣勢仍舊不輸。

“你外祖父謀害貢士，讓翁如意頂替仕，跟我有什麼關系？”

魏亭芳尖著掐，“若不是你從中作梗，這事怎麼可能被發現？！”

即使到現在，魏亭芳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錯，外祖父沒有錯。

仿佛魏俢澤的命就不是命，只是他們一家的墊腳石。

翁汝舟道，“你還是那副子。”

高高在上，草菅人命。

“你看不起魏俢澤，只因他是平民，可是你如今已經不是以前的郡主。”

翁汝舟知道魏亭芳的肋，一字一句，慢慢道，

“如今你和魏俢澤都是同一種人，甚至你的份還遠遠不如他。”

“他好歹是個貢士，而你，就是個了賤籍的奴婢。”

魏亭芳的臉漲得通紅，仿佛自己的尊嚴被人輕而易舉，兩言三語地擊碎。

咬牙切齒，“我殺了你......”:魰斈叁4

“憑你？”

“憑我！”

翁汝舟猛地起，肘關忽的抬起，狠狠撞在魏亭芳的下。

力度之大，以至于魏亭芳都被打得腦瓜子嗡嗡響，的手跟著一松。

翁汝舟撐著手肘掙出來，剛爬出幾步，就被魏亭芳從后再次撲倒。

“刺拉”一聲。

翁汝舟口一涼，襟被生生破開，與此同時，一群員從金鑾殿邁出來，想是準備散了朝回衙署。

翁汝舟心口一冷。

魏亭芳見目的得逞，放聲大笑，“翁汝舟，你是子，我要告訴全天下，你是子！”

墀臺也就那麼大，皇宮規矩嚴格，很有人敢喧嘩。

魏亭芳聲嘶力竭，幾乎破音的聲就這樣回在偌大的墀臺。

站在墀臺邊的群臣將這些話聽了下去，面面相覷，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翁汝舟的心轟然下墜。

說出去了......

翁汝舟的指尖跟著抖。

瞞了那麼多年，明明都那麼努力了，這個還是這樣堂而皇之地公之于眾。

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上的力度忽然一輕，魏亭芳驀地被人從后面撂下，重重摔砸在地。

倒在地上的翁汝舟被扶起來，溫熱的，帶著冷香的外披在肩上，包裹著。

“汝舟，沒事了。”

云錦斕摟著翁汝舟，溫聲安，“他們沒有看見，沒有看見，不要多想。”

翁汝舟只覺自己的子仿佛墜落在冰冷的河底。

知道完了。

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毀在魏亭芳的一句話。

而另一邊。魏亭芳冷冷地盯著翁汝舟的背影，聲音仍在繼續。

“翁汝舟頂替繼兄的份仕，不僅如此，還和繼兄茍且！”

“這就是你們眼中風霽月的云大人嗎？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