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似乎是默認，云錦斕靜靜盯著，眸漸漸深了起來。

早該想到的。

那夜衛予卿攻破京城，直闖云府，本就是奔著殺的目的去。

可是翁汝舟活下來了。

衛予卿這般心狠的人。

親眼看著他手上沾滿鮮，云錦斕又怎會相信，衛予卿會是哪種心慈手之人，肯輕易放過害他的兇手？

所以只有那個猜想才是最正確的。

衛予卿，本就對翁汝舟的不一般，非比常人，才讓他放下屠刀。

即使心中再不愿，也得承認這個事實，云錦斕微微闔眼，“什麼時候開始的？”

翁汝舟雙肩微抖，抬起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答。

“什麼時候？”

云錦斕睜開眼，力道驀地加重，翁汝舟不知道他這個繼兄明明了傷，為什麼力道竟然還這麼大。

吃痛地凝起眉尖，“很……很早。”

“很早是什麼時候？”

云錦斕毫不罷休，似乎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翁汝舟在他冷沉的目中，頓了頓，最終慢慢垂下眼睫，“三年前。”

“我頂替兄長的份，參與會試的那一年。”

竟是這麼早。

云錦斕角抿笑，勾出一嘲諷的弧度:“原來為兄生死未卜的時候，妹妹正在和別人調。”

翁汝舟心尖一，“兄長……”

云錦斕的手忽然從的下移開，接著慢慢游移，落到的領口，“剛才進來時，似乎聽見他們調笑你，對不對？”

翁汝舟下意識閃過子，云錦斕指尖一勾，就拉下了的領口。

翁汝舟只覺得脖子一涼，一時間又驚又駭，頓時掙扎起，卻被云錦斕鉗制住。

“放開！”

翁汝舟掙扎著抬腳踹他。

云錦斕不言不語，任翁汝舟踹打，潔凈的袍落下一個接著一個的腳印，頓時將袍角染得烏黑。

他的手卻不容置疑地落了下來，輕而易舉地扯下的領，力度之大，甚至繃出了領口的盤扣。

雪一晃而過，細細的脖頸白皙如玉，卻深深淺淺，遍布紅痕，有些地方重，有些地方輕。

即使輕重程度不同，可落在云錦斕的眼中，卻礙眼至極。

他眸間頓時一冷，忽然抬手準地扣住翁汝舟掙的細細腳踝，踝間極細，溫熱的大掌一握便能輕而易舉地握住。

翁汝舟掙扎不出來，忽然只覺得那只扣在腳上的手一，接著，翁汝舟便被他直接拖了近前，肩膀被另一只大手重重摁著。

被鉗制著，到地上，本起不了。

制的男子緩緩俯下來，肩上墨發跟著下，掃在的鼻尖。

一淡淡的冷香縈開。

接著，翁汝舟聽到他一字一句地問:“有沒有做過？”

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云錦斕問得太過直白。

赤的。

毫不顧忌地將問題拋出。

興許是他溫文爾雅的容貌太有欺騙，平日舉止有禮有度，翁汝舟甚至不敢相信這麼魯，這麼暴的話，會從云錦斕的里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