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斷袖呢!”
云芙眉頭頓時蹙起,“他是六品,又是書香門第,相貌周正,不是比那個勞什子秀才強多了?”
姚姨娘猶猶豫豫,見云芙實在喜歡得,也不由得嘆了聲氣。
“他和鎮國公世子同朝為,又是適婚男子,且如今婚事未定,家里人又催得急,應該,也是會去的吧。”
云芙眼睛頓時一亮。
姚姨娘見起了心思,不由得勸道:
“宋公子人雖看起來溫和,平易近人,但他的母親可不是好相與的子,刻薄得很,若是嫁進去,還不知道該如何磋小媳婦呢。”
云芙撅著坐在另一邊,隨手翻開了梳妝臺上的妝奩盒,一個個試著里面放置的簪子和珠花,自顧自地打理自己的頭發。
“書香世家,難免規矩繁瑣,再怎樣,都好過那個窮書生吧?”
說完,云芙鼻尖溢出一聲輕嗤,斜眼瞥向院外樓閣。
*
云芙向云錦斕求,求得一張賞宴的邀帖,與此同時,窩在衙署勤勤懇懇辦公的翁汝舟,也收到鎮國公府的世子派人轉贈的邀。
翁汝舟和羅瑜的關系一般,能收到邀,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云錦斕的。
又或者是羅瑜意識到金鑾殿自己的行為實在不妥,才轉贈邀,變相委婉地向翁汝舟致歉。
不管是出于哪種緣由,翁汝舟都不好拒絕,翻著邀來回看了幾遍,最終還是應下,赴往鎮國公府參加賞宴。
踏鎮國公府的時分,正好是傍晚。
夕西斜,滿地殘,金斜照在飛檐廊角。
因為貴客漸至,有人語,偌大的府邸喧囂熱鬧,氣氛融洽。
翁汝舟趕過來的時候恰巧遇到宋舒,對面的文弱青年一見到,雙眼頓時一亮,忙迎向,十分稔地將翁汝舟拉至男客這一,照舊詩賞花,科打諢。
每每赴宴都是這一套流程,要麼就是投壺斗酒,實在是無聊得。
翁汝舟呆得無趣,已經有些想走了,宋舒又拉著,熱邀請,“國公府的下人將好酒呈上來了,咱們品一品吧。”
翁汝舟不想喝酒,搖搖頭。
和他們二人同的幾位男子已經觥籌錯,提著酒壺喝上了,其中一人看見翁汝舟淡淡搖首拒絕,不由地笑了一聲,“賢弟,別這麼拘束嘛!”
翁汝舟隨口尋了個借口:“近幾日遭了風寒,子不適,大夫說不能飲酒。”
出口的男子頓覺掃興,搖了搖頭,剛想轉頭離開,余卻瞥到了翁汝舟的臉,不由地笑了兩聲。
“你都說子不適,不能飲酒了,還有力氣找姑娘?”
話聲一落,周圍頓時一陣喧鬧,其余一起喝酒的人似乎嫌這里樂子不夠,一見有熱鬧看,連忙湊過來,調笑道:
“就是啊,難道你只肯喝姑娘的花酒,卻嫌棄咱們?”
場面一時鬧哄哄的,翁汝舟不明所以,接著看向宋舒,只見他輕咳一聲,指了指翁汝舟的,道:“賢弟,你的角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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