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了。
憑借著同舟系統帶來的強悍戰斗力,楚輕舟竟然能夠以一己之力消滅了所有機人。
魏嵐和謝思琪都站在遠,們已經開始了新一的救援行,將那些一息尚存的傷員們拖拽出來,讓他們勉強吊住了命。
只是從們偶爾投來的目來看,這兩位子仍然對他此時的姿態到震撼。
事實上,就連楚輕舟自己也難以置信,畢竟這套裝甲實在是有些太過于強橫了,不僅能完全無視炸時的高溫和沖擊波,還能輕松擊潰那些由鋼鐵鑄造的機人。
“……”
很快,那些隊員便重新集結了隊伍。
他們已經戴上了各自的次世代防毒面,依靠那無形的屏障完全擋住了污染的侵,隨時準備從這棟暴在輻毒霧之中的建筑里撤出。
首領魏嵐正和謝思琪聊著某些話題,似乎也是關于這套驅的理方案,兩人似乎都更傾向于將這套裝備暫時藏起來,不過藏在什麼地方,們倒是還商量不出什麼答案。
但是,魏嵐的某句話卻讓他心頭一。
“總之,很多部下都為這玩意付出了生命,我是絕對不會丟掉它的。”
“……那如果他們能活過來呢?”
楚輕舟忍不住問了一句。
或許這種說法不怎麼禮貌,但楚輕舟還是將其問了出來。而隨著這句話過‘同舟系統’的面甲傳遞出來,謝思琪也用詫異的目看了過來。
“你小子不會玩上癮了吧?”
“如果你真能救活他們的話,不管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可是……唉。”
魏嵐先是用略帶希的目看了他一眼,但隨即又變得暗淡下來。
其實都不用魏嵐專門指出來,所有人都能看見那些隊員早已經死了。哪怕謝思琪是冠絕天下的神醫,也不可能在這種鬼地方去救一群連尸都不完整的死人。
但是,如果不是醫呢?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楚輕舟低聲呢喃著心中的思索,快步回到了那被炮火后的戰場之中。
由于同舟系統的面甲帶有未來技的攝像頭,因此其觀察能力也遠比普通人強了很多倍,只過了大約十來秒的工夫,他便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瓶帶有白微粒的明藥劑。
這正是謝思琪最初打算給某個傷員使用的藥,能夠強化人類的神力,讓幾乎完全昏厥的傷員重新取回意識。
算是非常昂貴的藥。
雖然楚輕舟本來就想要這麼干,但既然能撈一些好,那年自然也來者不拒。畢竟無論在怎麼說,這驅也未免有些過于帥氣了。
他抓起那瓶藥劑,隨即直起看向不遠的醫生。
“醫生,這玩意有什麼副作用嗎?”
“只喝一瓶的話,啥副作用都沒辦法有……嗯,頂多有可能讓你失眠一晚上。”
“……明白了。”
楚輕舟定定地看著這瓶藥劑,順勢將環首刀在地上,取出了刀柄之中的識別鑰,讓表的裝甲連同心環之匙一同離,消失在背后展開的黑白漩渦之中。
在紛飛的裝甲之中,那年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他舉著那瓶寶貴的明藥劑,仔細地看著那泛著許白微粒的表面。
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藥劑徑直倒進了口中。
這味道并不算很奇怪,強烈的甜橙味帶上了許發,有點類似于小時候母親給他喝過的口服,只不過這一管藥劑卻是要大了許多,以至于需要讓他大口吞咽下去。
“唔……”
楚輕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手中地攥著那管試劑。如果他還保持著著裝完的姿態,恐怕這一下就能將鋼管都得裂開來。
這東西確實有強化神力的作用。
當藥劑剛剛口的瞬間,年便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那猛然振的神不會騙人,他的心靈確實得到了空前的增幅。
毫不夸張地說,這玩意有將困乏睡的人完全喚醒、再將之強化到做完熱運后的狀態,就是有著這樣恐怖而強力的作用。
“總覺這樣的話……沒問題。”
楚輕舟重新抬起腦袋,讓那只左眼染上了顯眼的金。
盡管其他人都無法看見他此時的眼眸,但其實那也沒什麼關系——因為就在下一秒鐘,他全都發出了直沖天際的強。
那是黃金般的時間之力。
“又、又怎麼了?!”
“是那小子在做什麼事嗎?同舟系統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力量……不對,他已經解除了著裝?”
比起表現得驚慌失措的醫生來說,首領魏嵐倒是好上了不,甚至還能努力靜下心來觀察周圍的狀況,很快便發現了這一陣金的源頭。
正是那名力挽狂瀾的年。
他以之軀將雙臂張開,像是在擁抱著整個世界一樣,而伴隨著金芒如海嘯般的擴散,整個戰場也再度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那些死去的隊員已經安置在了這棟建筑里,魏嵐打算等以后有空時再將之取回——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隨著金的蔓延,本已經完全死亡的隊員卻突兀地睜開了眼睛。
那既不是回返照,也不是蒙蔽人的幻象,因為他們甚至都已經站了起來。先是有幾名隊員難以置信地著他們,抖著上前握了死去戰友的手。
哪怕是那些被炸得連渣都沒剩下來的死者,都被強行聚攏了那些被炸散的尸骸,讓人得以憑空生長了出來,這簡直和神話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造人之舉無異。
魏嵐呆呆地著渾金的年,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到了沖擊。
“竟然這麼厲害……思琪,你說他是你負責的患者?我沒聽錯吧?”
“沒、沒錯吧?”
“你確定是你負責治療他,不是他負責治療你?”
謝思琪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麻木,此時也顧不得去和首領較勁,反倒去試著用自己的醫學知識去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
但是解釋不通。
無論是從什麼角度看過去,這一切都簡直和夢里發生的事一樣,完全沒有什麼邏輯可言。
可以說斷肢再生是超快速的克隆和移植,也可以說某些傷勢較輕的死者可以被除儀救活——但無論用任何學科的任何知識,都沒法解釋那些被徹底炸碎的沫都在聚攏人形。
等到金逐漸散去,楚輕舟才終于松了口氣。他踉蹌著扶住了墻壁,看向那塊原本擺放著許多尸的角落——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死人了。
此時,剛才那位著裝失敗的隊員‘零號’也已經站了起來。他驚訝地打量著雙手,卻怎麼樣都無法找到剛才被燒傷的部位,又抬頭看了眼那位年,很快便注意到了對方腰間的裝置。
“怎麼會?”
“是他復活了你……”
首領快步來到死者們的旁,為眾人大致解釋了后續事態的發展。看這副急切的模樣,顯然是很在乎那些死去的手下。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金也逐漸收斂下去,重新回到了楚輕舟的。那年睜開了清澈的眸子,轉頭看向旁邊的醫生。
“怎麼樣?”
“……厲害。”
醫生早已經變得麻木了,因此這會倒是提不起什麼震驚的興致,只得很干脆地向年點了點頭,以示對這年的服氣。
能夠讓所有死者都得到新生的能力,恐怕比他腰間的天域驅還要可怕。畢竟殺人兵要多有多,但復活卻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而他卻做到了。
雖然這年消耗了一整瓶神力強化藥劑,但比起復活死者這件事而言,區區一瓶神力藥劑簡直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
那群富豪恐怕寧可屯上一倉庫的神力藥劑,也要從這男孩手里奪得一個復活的機會。
零號似乎還有些后怕,不過眾人也都能理解,畢竟被燒得通紅求死不得的下場,簡直令所有人都頭皮發麻。幸得這位年的及時援助,讓零號重新得到了生命。
“……這次真是多謝你了,我欠你一條命——你也是冬眠到這個時代的,對嗎?”
盡管不久前才因著裝失敗而戰死,但劉寧浩卻并未因此而對楚輕舟表現出嫉妒或其他類似的神,反倒還依然保持著似乎鎮定自若的態度。
似乎是因為同是舊時代人類的原因,再加上他的年齡只比楚輕舟大了幾歲而已,因此零號也用好奇的目盯著他,還與他簡單地握了握手,互相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你好,我劉寧浩,在這兒的代號是‘零號’,你隨便我哪一個名字都行啦。”
……
再然后,事就變得沒什麼懸念了。
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眼前這位年擁有著足以復活死者的可怕能力,雖然不知道那力量源于何,但與之好總是要比惡要好得多。
況且,天域驅也確實是個燙手山芋。
經過短暫的通之后,這條驅便正式到了楚輕舟的手中。只是在首領帶著隊員離去之前,還順帶跟兩人商量了最后一件事。
倒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僅僅只是要求在他們請求援助的時候,讓楚輕舟考慮是否前來營救他們。
說是商量,但首領卻很直白地聲明主權在楚輕舟手中,即使楚輕舟拒絕直接出面,也不會影響到雙方的合作。
因此,這看上去也算不上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過了幾分鐘后,首領已經戴上了防毒面,與周圍的隊員們走向毒霧深,不知道要前往什麼地方。
“隊長,咱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戰果,真的要這樣出去嗎?”
某個隊員站在隊長的旁,看了眼后逐漸遠去的建筑,小聲向隊長魏嵐問道。
“咱們跑的這一趟不僅沒虧太多,還讓天域集團折了個大家伙,這不就是戰果嘛。再說反正咱們也用不了它,倒不如先給他們拿著,權當賣個人得了——而且我也覺得,那小子應該也能變咱們的助力。”
魏嵐倒是沒什麼所謂,對下屬出了平淡的笑意。
可不會像某些小說里的角那麼愚蠢,白白要和那麼厲害的人結怨——戰斗力可以靠更威猛的火力填補,但復活卻是天域集團都做不到的事。
失去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天域驅,換來了珍貴的復活機會,這可比強行拿回天域驅劃算多了。
況且,如果那小子知道了他們的行原因,顧即還會主來協助呢。從剛才閑聊時的表現來看,他顯然是個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