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他聽完只是拱了拱手,鄭重道:「煩師尊勞,弟子一定不負期。」
說完就回去夜以繼日地練習了。
為此我到十分欣。
執法堂的結果出來了,徐卿一力擔責,三十鞭天雷,珠被罰去冰潭面壁一年。
對此我表示,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那一鞭天雷都不得了,何況三十鞭。
至于那頭小白狼,我把它帶回來才發現,它居然沒開靈智,一天就知道吃喝拉撒,屁都問不出來。
但是我想多半都是劇在作怪,劇改變得如此之大,卻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原以為以我的金手指,只要遠離男主,就能瀟瀟灑灑,可是現在看來,還得另辟蹊徑。
5
于是我思考了三天三夜后,決定,跑路。
是的,跑路,三千世界,花花迷人眼,我干嗎拘泥于這方天地。
再說了,以我的貌和才,還怕找不到出路?
然后我華麗地跑路了,跟祁一起。
你問我為什麼要帶上祁,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弟子,年紀尚小,我自然是要帶他出去見識見識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是因為我收拾行李的時候被他看見了,被無奈才帶他走的嗎!
三月后。
我帶祁走遍了山川四海,看過了雪峰冰川,停在了大漠邊疆。
我打怪,他做飯。
不得不說祁還是好用的,起碼做的飯很得我的心意。
但是時間久了,他也會懷疑,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告訴他,靠打怪是不能升級的,我們出來的目的是鍛煉心。
開玩笑,我總不能說我怕你太辣,打怪不,反被打吧。
但是這孩子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貨,經常半夜三更跑去修煉,然后莫名拉了一大波仇恨。
我每次把他救回來后,就會枕著臉看他。
他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師尊,弟子無知,還請責罰。」
我嘆了口氣:「祁你是為何修煉?」
他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弟子不知,只是走上了這條路,那便想走到底。」
我挑了挑眉:「變強是為了護想護之人,做想做之事。來得這世間,當得是肆意灑才行。」
他抬起頭,問道:「那師尊,可有想護之人?」
我俯下,一字一句道:「祁,你亦是我想護之人。」
年的眼眸亮了亮,角勾起了一個輕巧的弧度,卻是重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了。
6
誰能想到,我的瀟灑日子結束得猝不及防。
徐卿站在我面前,語氣清冷:「師妹,仙門大典在即,掌門靈符聯系不上你,特我來尋你回去。」
回去,回你個泡泡茶壺啊,我是跑路,不是離家出走啊喂。
我退后一步,開口道:「倒是勞煩師兄了,但是師妹有要事在,實在不便。
」
徐卿皺了皺眉:「你應當知曉仙門大典意味著什麼,不可再胡鬧。」
我出佩劍,笑道:「師兄當真是不了解我啊,我從來都是認真的。」
開玩笑,我羽今天就算是跟你死磕到底,我也絕對不會回去的。
半個時辰后。
我看著眼前笑得慈祥的掌門,太一陣痛。
我知道我打不過徐卿,但是我沒想到我連跑都跑不過他,這簡直就是我人生一大恥辱。
仙門大典,每三百年一回,由各仙門挑選一百歲以下的杰出弟子參加上古境的選拔,前十名可獲得資格。
這部分劇就是主進上古境獲得了很多機緣,但同時間接害死了的師兄,而在重傷之際,徐卿強行沖破制,救回了主,然后兩人迅速升溫。
而為了主死的師兄,就是祁。
我當初帶他跑路,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想要避開這個劇。
誰曾想徐卿這家伙比牛還牛。
眼前是歌舞升平的景象,我心卻有些惆悵,因為我門下適齡弟子就祁一個,我有心不讓他參加比賽,但胳膊擰不過大。
他臨走前朝我拱了拱手,眼里滿是堅毅:「師尊放心,弟子一定不負所托。」
別,大哥,你一定得負才行啊。
我出爾康手,卻挽回不了他不回頭的決心。
我送走了祁,正坐在位置上唉聲嘆氣,遠山這家伙就湊了上來。
「羽,你這幾日瀟灑過頭了吧,居然到了大典當天才來。」
我瞅了他一眼,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其實我兒不想來這件事。
他卻話鋒一轉,說道:「先不說這個了,這幾日你不在,可把秋鯽那家伙給憋得。」
「秋鯽?」話音剛落,我便覺得有一道目盯住了我,抬眼去,便見一錦華服的子,寬大的擺上繡著的花紋,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雍容華貴。看向我的眼里卻全是戲謔。
我皺了皺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哦,這個家伙好像是我的前敵。
只見邁著蓮步,搖曳生姿地向我走來:「許久未見了,羽上仙。」
我扯了扯角,我可一點不想跟你見啊。
還未等我開口,便又說道:「聽聞你前些日子又去糾纏卿上仙,惹得卿惱怒。你手腳不,反被打重傷,怎的,傷好得如此之快?」
什麼玩意,到底是哪個家伙傳的謠言?真是離譜家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我站起來,開口道:「上仙說的哪里話,我那日,與師兄之間不過切磋切磋罷了,何來傷一說?你若不信,我們大可比試一場,畢竟那日,我也是益頗多。」
啥,直接拔劍吧。
連忙退后一步,定了定神,方道:「羽上仙倒是和從前一樣,但是在我看來,你這莽撞沖的子也得改一改吧。畢竟卿上仙如此溫潤如玉的人,你這樣他怕是也喜歡不來。」
「呵。」我輕笑一聲,「這玩笑開得過頭了,我與卿上仙之間不過是師門關系,哪里來的喜歡一說?就算有,那也只是從前無知罷了,我如今一心向道,還請上仙慎言。」
我說完這話,眼睛卻亮了一下,朝我后道:「倒是我胡言語了,但如今卿上仙也在這,卻也是可以說清了。」
我挑眉,丫的套路我?
回過頭,便見徐卿就在我三尺之外的地方。
7
他皺著眉,深的瞳孔暗流涌,里面出的讓人捉不。
他踱步走來,聲音低沉磁,卻淡泊得沒有一溫度:「秋鯽上仙,切莫妄言,修仙之人哪里來的一說?」
秋鯽臉變了變,半晌才道:「是秋鯽唐突了。」
我冷眼看著他們,瞧,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卿上仙,孤冷出塵,淡漠至極,但這斷絕當真如此嗎?我看著遠方的,有些諷刺地想著。
徐卿走至我旁,出手來,手心放著一個雕花的青瓷。他開口:「這是我近日練的補氣丸,原就想拿給你,卻沒想忘了。」
我挑了挑眉,是了,原先的羽煉丹天賦不佳,總是找著各種由頭去蹭徐卿的丹藥。
對徐卿,總是有著各種小心思。
但是羽啊,你貪的清風明月,卻從不曾為你停留過。
我抬頭看向他:「師兄勞累了,但我近日于煉丹上多有頓悟,日后便不用再煩請師兄了。」
徐卿的手頓了頓,隨即便不聲地收了回去:「如此,倒也是值得賀喜的。」
我朝他頷首,不再言語,越過他,直直向看臺走去。
說實話,這些仙門弟子之間的競爭很是激烈,各種法寶符箓不要錢地甩,畢竟上古境確實大。
我看了兩場之后,估了一下以祁目前的實力,應該是進不
了前十的,于是我就爽快地魚去了。
所謂的魚就是上遠山和其余幾個人一起去打牌。
也不知道是今天運氣好還是怎麼著,我贏得那一個紅滿面、朝氣蓬。
以至于祁跑來跟我說他得了比賽第一名的時候我沒留意,只是揮了揮手他一邊玩去。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家獎都已經頒完了。
「嘖」,我圍著眼前拔的年轉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開口道,「說實話,你是不是背著為師修煉了什麼功法?」
祁愣了一下,連忙拱手道:「弟子一心修煉我門七彩,從未有任何其他心法。」
「呃……」我眨了眨眼,這怎麼,廣播還是個藏 buff 不?
但是木已舟,我這邊正想著要不要讓祁裝個病啥的。
只見那邊的年已然開了口:「師尊,可是不想讓弟子前往境?」
我著他:「為師夜觀天象,你此次若前去境,恐不是吉兆。」
「敢問師尊如何不吉?」
「九死一生。」
年遲疑了一會:「師尊勞,但弟子還是想前去境歷練。」
我挑了挑眉:「祁,修煉不急于一時,你年紀尚小,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機緣常常伴隨著危險,弟子深知修為淺薄,但漫漫修仙路,弟子總要闖一闖,更何況——」年抬起頭,眼里滿是堅毅,「弟子也想品這山河萬千,踏這荊棘滿林,而后明正大地,做想做之事,護想護之人。」
我嘆了口氣,年確已才,他的路,總歸得由他來定。
「祁,上古境,福禍不淺,你既有想法,我亦尊你意愿,但是答應為師,活著回來。」
「弟子,謹遵師命。」
8
仙門大典結束,秋鯽自然也要打道回府了,臨行前還特意來找了我一回。
「羽,遠山上仙與我說,你已放棄與卿上仙結為道,你是認真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這麼好的天氣,我實在不想搭理眼前這個糟心玩意兒:「你既不信,何苦再來問我。」
輕咳一聲:「我一直以為你那個是氣話,卻也不曾深想。」
「氣話?」我放下茶杯,說道,「上千年了,是個人都會累。秋鯽,你他是你的事,但我與他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瓜葛,這亦是我的決定。」
挑了挑眉:「你之前可不是這般灑。」
我湊近,問道:「那你呢,你又到底為何非他不可?」
昂起頭:「卿上仙救過我,他于我而言,自是不同的。」
「那你可知,你于他而言,又有何不同?」
秋鯽頓了頓,有些惱怒地看向我,「這與你何干?你既已放棄,哪里來的資格指手畫腳?」
我輕笑一聲:「秋鯽,其實你我,都是可憐人。」
秋鯽不再言語,拂袖而去。
可憐不過鏡花水月,自己卻當了真,平白搭了進去,也不知悔改,沉淪到底。
9
去境的日子一眨眼就到了。
當我領著祁慢悠悠地到境口時,人已經聚集起來了。
祁等人上前聽掌門訓話。
掌門:「諸位都是我門中的英弟子,此次境之行必會讓諸位有不的收獲,但是切記,修仙一途,不可魯莽,一切小心為上。我在這強調三大點,第一大點分為兩個小點,第一小點的第一條就是不可殘害同門……第二小點就是……」
我:「???」
夢回高中。
不由得慨道,不愧是掌門。
然后我就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等,又百無聊賴地看到了站在遠的珠。
我挑了挑眉,隨即朝招了招手。
遲疑片刻,終究還是走上前來:「見過羽上仙。」
我示意起,開口問道:「我記得你亦是此次前往境的人選之一,可有何打算?」
珠搖了搖頭:「福禍由天,弟子只愿修煉自,不負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