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一本修仙文里的炮灰。
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詞:「師兄不好啦!大師姐要嫁給別人了!」
最后在魔道攻進來時,落了個被玷污亡的凄慘下場。
但無所謂,我會發瘋。
我在主角面前發瘋,在反派面前發瘋,在所有人面前發瘋。
暗地蠕、癲狂地爬行……
徹底攪渾這個一本正經的修仙世界。
1
我江巧音,是玄天宗的一個普通弟子。
平時就修修煉、魚,在關鍵的時候給男二傳個話,清閑得很。
如果最后不會被魔修糟蹋至死的話,那真是很不錯的人生。
但為正經修仙文里的炮灰,尤其是男二邊的炮灰,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花了幾天時間來清這個世界的基本況,好為將來活下去做點努力。
按照原本的劇,在我給男二傳完話的第七天,魔道就攻了進來。
除了追著主而離開宗門的男二外,所有人都被殺了。
為了方便到時候逃跑,我開始在宗門邊緣的山脈里挖。
盡管要挖出條地道來并不容易,但我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據劇來看,魔修們當初并沒有仔細搜查這山脈。
只要躲過了最初的屠殺,我就有很大機會逃出去。
但我的計劃從一開始好像就不太順利。
2
「喂,你這是要去哪?」
擋在我面前的幾個弟子正用一臉不懷好意的表看著我。
呵,我想起來了。
作為和男二走得比較近的弟子,總有看男二不順眼的愣頭青會順便來找我的麻煩。
就在他們打算像從前那樣欺負我時,我的角突然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
要是我會怕這種炮灰中的炮灰,那可真對不起我的份。
突然間,我握著小鏟子高高躍起,隨后以四肢著地的扭曲姿勢對著那幾個人慢慢爬了過去。
一邊爬一邊對著他們出一個無比變態的笑容,「你們……是在……我嗎……」
就在我出去的指頭即將懟到其中一個人的命子上時。
那幫愣頭青終于不住了,在一陣「救命啊」的尖聲中開始瘋狂逃竄。
在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中,我起悠悠地拍了拍服上沾著的塵土,繼續實行我的逃跑計劃去了。
呵,我可是從發瘋文學里穿過來的!
敢擋了我的求生路,我就發瘋給你看。
這是個非常正經的修仙世界,所以沒人見過我這種類型的修士。
因此在昨天的消息傳出去后,不不信邪的人想來看我熱鬧,結果全被我嚇跑了。
自那之后,我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本,每天都會在弟子們的驚恐眼神下開始發瘋。
暗地蠕、癲狂般舞劍、奇行種般爬行。
短短幾天不到,玄天宗上下就流傳起一名弟子突然變異的消息。
一時間我的風頭甚至蓋過了男二這個重要配角。
隨著我的名聲傳播開,漸漸沒人再敢來找我麻煩,甚至原本關系較好的幾個弟子也疏遠了我。
這種清閑的覺真是爽了!
3
「這位師妹,你也要去浣房嗎?」
我正捧著因在地上爬而弄臟的服去清洗時,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從我后傳來。
哦豁!現在宗門里居然還有人敢和我說話。
我立刻換上一副獰笑,慢慢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是啊,你要……」在看清來人后,我里的發瘋話語戛然而止。
明明是普通的弟子服飾,穿在他上卻完全給人不一樣的覺。
薄微微勾起道淺淺的弧度,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我趣!是帥哥!
不對,這是……
我腦中警鈴大作,迅速回憶起了對方的份——
那個勾結魔道滅了玄天宗滿門的大師兄安則顧!
他本是深男二,后因主要嫁給別人黑化了。
可書里也沒說男二這麼好看啊!
記憶中的那個大師兄整日森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但眼前這個清冷似仙人般的男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干出勾結魔道那檔子事的人。
可腦中應激浮現出的被對方凌的畫面,還是令我捧著服的手一僵。
臉上的獰笑也因的僵變得不倫不類。
在氣氛即將陷尷尬時,我強控制住自己渾的,生生地扭曲了自己的肢作,滿臉猙獰的向著對方爬去。
安則顧的眼皮微微一,微不可察地退后了半步。
但很快,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般恢復了淡定的模樣。
「地
上塵土多,師妹還是快些起來為好。」
糟糕糟糕 omg,這是遇到對手啦!
4
見沒能嚇退對方,我只好悻悻從地上爬起來:「哈哈,我說我是開玩笑你信嗎……」
安則顧沒有接話,他只是出手在我沾了灰塵的袍上拍了拍,隨后出了個極淡的笑,「走吧。」
「你是江巧音?」
在我假裝認真清洗時,安則顧好聽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我下意識抬起頭,對方那雙明明清冷卻人心魄的眸子就這麼闖進了我的視野。
心跳下意識了半拍,我不自覺退后了半步,好跟他拉開些距離。
「是,師兄認識我?」
「聽師弟提過你,是個優秀的弟子。」
呃……其實不用這麼委婉的。
我瞥了眼對方那沒什麼表變化的臉,臉皮微微了下。
「哈哈,是嗎?」
心中還存著對安則顧的警惕,我不愿與他多說,抬腳就想開溜。
「師妹留步。」
這是要殺人滅口?
我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識攥,害怕對方突然起發難。
「聽人說最近的晨省你一直缺席?現下我回來了,你也可放心來晨省了。」
「謝謝師兄,師兄再見。」
呸,你以為裝裝樣子我就會上當?
天真,我可是手握劇本的人。
5
就在我打定了主意絕對不上對方當之后,他居然找上門來了。
「師妹,隨我一同去晨省吧。」
面對他的眼神,我渾僵,背在后的小鏟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我張了張,心下一橫,「好,多謝師兄。」
是你讓我去的,別后悔。
由于我是跟在安則顧后來的,一開始那些弟子并沒認出我來。
直到我開始在廣場中央發瘋,拿著劍旋轉跳躍不停歇,場上的人呼啦一下跑了大半。
約還能聽到幾聲慘:「救命啊啊啊啊!誰把江巧音放出來了!」
我停止旋轉,滿面笑容地看著安則顧:「嘿嘿嘿嘿師兄……吸溜」。
笑過頭,口水流下來了。
但令我失的是,安則顧依舊沒什麼反應。
他像之前那樣,緩步過來拍掉我上的塵土,溫聲說:「收一收。」
「……」
6
我的逃跑計劃徹底被安則顧打了。
他每天定時出現在門口邀請我去晨省,又很有耐心的拉著我一起參加宗門的各種活。
搞沒搞錯,你即將黑化反派!給我拿出點反派的樣子啊!
被他整日跟在邊,我想去挖地道都做不到。
同時我也很疑,安則顧一直跟在我邊,那他是何時跟魔道有集的?
難道是晚上?
畢竟晚上的時候我們是各自回房休息的,月黑風高,他真要干什麼壞事也不容易被察覺。
我越想越覺靠譜,果斷換了夜行,趁夜溜到了安則顧的窗沿下。
過隙,我看到安則顧只著里盤膝坐在床上修煉。
……半個時辰過去了,安則顧沒。
……兩個時辰過去了,安則顧還是沒。
這該死的修煉狂,我著蹲麻了的,繼續我的挖地道大業。
接下來的幾晚依舊沒什麼發現,這讓我非常疑。
如果安則顧和魔道沒有聯系,那之后的劇要怎麼走?
7
我發現這個世界的劇出現了部分偏離。
不知為何,安則顧愈發與我親近。
而在原本的劇中,大師兄和我本就沒什麼集。
好在男主的劇是正常的,這多能讓我放些心。
懷揣著不安,我白日里應付安則顧,夜里去計劃好的位置挖地道。
在這樣的生活中,劇逐漸來到了關鍵的地方——男二得知主要嫁人。
我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等著去給男二傳話。
「師兄不好啦!大師姐要……臥槽!」
我跳出來后就看見男主在我眼前被捅了個對穿。
他艱難地看了我一眼,頭一歪,死了。
夭壽啊!男主死了!
急急急急急,男主死了,接下去的劇要怎麼走?
8
我怎麼也沒想到劇會偏離到這種程度!
本該在男主離開宗門七天后才攻進來的魔道突然出現,一出現就把男主給嘎了。
但現在不是管劇的時候,我看著步步近的魔道,手心中已全是汗水。
拼了!
我
一咬牙,上發出了驚天氣勢。
面前的碎石開始抖,就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在空氣中的塵土落下的那一瞬,我的已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姿勢瘋狂扭起來。
很顯然,魔道中人也沒見過我這個種的正道修士。
就在他們愣神之際,我瞅準了一個方向開始拔足狂奔。
開玩笑,我一個炮灰怎麼打得過他們。
跑著跑著,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悉的影。
看見安則顧的那一瞬,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家伙應該是來把我抓回去的吧。
畢竟按照書里的劇,此時的他已經和魔道勾結了。
「走!」不等我傷完,安則顧一把將我撈起,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兵刃相的聲音傳來,我被他護在下看不清前方,只能從愈發濃烈的腥氣中判斷出戰況激烈。
不知跑了多久,停下時我們已經一片陌生的山谷中。
「你沒事吧?」安則顧清冷的聲音此刻有些嘶啞,卻為他添了凡人的氣息。
「嗯。」事的發展實在是太出乎我的預料了,以至于我現在都說不出話。
就在我暗暗心痛那個已經完工的地道白費之時,我的視野中突然被一片嘆號充滿。
「警告!警告!男主死亡!世界即將崩壞!」
「警告!警告!男主死亡!世界即將崩壞!」
???
我只是個炮灰啊!
與此同時,我的余瞥到一旁的安則顧雙眼赤紅,周縈繞著若若現的魔氣。
不知什麼緣故,他馬上就要魔了!
9
我急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好在關鍵時刻那鋪滿我視野的紅嘆號發生了變化。
「找到新男主即可阻止世界崩壞!」
這麼短的時間,你讓我這個炮灰去哪找新男主?
慌中,我將目落在了狀態愈發糟糕的安則顧上。
誒嘿,這有個現的,決定了,新男主就是你了!
就在我腦的話落下最后一個字時,那滿屏的紅嘆號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認證功!」
我將視線轉向安則顧,剛松了半口的氣又提到了嗓子眼。
對方現在渾縈繞著的魔氣簡直濃郁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是那氣息就讓我覺渾發。
不止是男二邊的炮灰沒有好下場,男主邊的炮灰更沒有好下場!
所以我打算趁他清醒前跑路。
我打量了幾眼雙目閉的安則顧,在對方上發現了道傷口,那傷口呈現出不正常的潰爛狀,想來魔氣就是由此侵,安則顧才會魔吧。
但現在況急,我也顧不上許多,沒有半分留轉頭就走。
只是事與愿違,就在我剛跑到山谷出口時,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你要去哪?」
10
我僵地回過頭,看見安則顧站在后。
一場戰火她從秦芷變成秦青芷,一冊兵書送出,她從秦青芷變成周萱兒,經曆讓她明白,她要想安穩過日子,這輩子就老實當好村姑周萱兒。爹孃一對,年紀不小,繼兄窮秀才一個,‘親’哥哥一,二,三個,嫂子三個,侄子侄女若乾,一家子麵色青黃,衣服補丁摞補丁,能不能長大都懸,有心改變,可現實教會她出頭的鳥會被打,她隻能小心翼翼裝傻賣萌提點潑辣娘,老實哥哥,哎,她實在是太難了。他是村裡人嘴裡的小公子,五年前他們母子帶著忠仆來到這裡落戶,家有百來畝地,小地主一枚,村裡人窮,地少人多,為餬口佃租了他家的地,因他年紀小,人稱小公子。周萱兒第一次見這小公子被嚇,第二次見覺得這人有故事,自己也算有故事的一類,兩個有故事的人還是不要離得太近,可村裡就這麼大,三次,四次之後,不知何時閒言碎語飄飛,她氣得頭頂冒煙要找人算賬,卻發現罪魁禍首就在自己身邊。娘啊..你這是要你閨女的命呀。什麼,媒婆已經上門了,你已經答應了。周小萱隻覺得眼前一黑,腦海裡隻一句話,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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