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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站在房門口,面無表的看著爛醉如泥的祝沈周。
“你現在的這副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有些搞笑!”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回。
祝沈周平靜的眉頭微微的波了兩下,他勉強的睜開發酸的眼睛,滿臉不滿的看向彼得。
“你怎麼過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想要見我了。”
“還不是你的家政阿姨,居然把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彼得面無表的拉過一旁的椅子,隨地坐了下來。
他的一舉一,都有著貴公子的氣質。
即便是在惡臭漫天的房間,面依舊不變。
“白永菲就能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明明現在自己的朋友麻煩纏,居然還有心思去想其他人!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啊!”
“我和安娜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的下場都是自作自。”
祝沈周用雙手撐著地面,將子靠在了旁邊的床上。
僅僅只是這一個小小的作,也讓他累的發虛。
“我只是發現自己真的很失敗,做了這麼多的事,都沒辦法讓菲菲多看我一眼。”
“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昧著良心了!你已經功的吸引到了白永菲的目,只不過看下你的眼神,都是掩蓋不住的厭惡。”
即便到了這個時刻,彼得還是沒有忘記落井下石。
畢竟之前祝沈周的所作所為,即便是給他也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原本認定的好朋友,居然會做出如此糊涂的事。
彼得的心里頭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氣?
現在好不容易看見祝沈周滿臉頹廢的模樣,當然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好好的出氣一番。
彼得的一番話,讓祝沈周明顯的噎了一下,過了好半晌,角才勾起了一道苦笑。
“你說的沒有錯,確實很厭惡我!我做的事也不值得被原諒。”
男人將子靠在床邊,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啤酒瓶。
口一陣苦,順著嚨進了腸胃里。
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清明。
原本想要用喝醉來忘記痛苦的事,結果卻發現這個方法本就行不通。
啪!
祝沈周用力的將手中的啤酒瓶摔在了地上。
只見瓶子在地面上圓溜溜的滾了幾下,最終撞到墻才停了下來。
里面明的灑在地毯上,一片片的地毯,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呵!”
彼得冷笑了一聲,滿臉的嘲諷之。
“你現在這樣頹廢,白永菲又看不到!如果真的還沒有認清狀況,不如現在就跑到面前大鬧一通。反正對你已經沒有好印象了。”
“你這是在落井下石嗎?故意挖坑讓我往里跳?”
祝沈周皮笑不笑,挑著眉頭看向不遠的彼得。
只見男人滿臉高傲的將雙手抱在前。
“我確實是在落井下石,之前我把你當是我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可是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一個小丑!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彼得臉上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用著冰冷的目看著他。
“可是在我接到家政阿姨的電話,還是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我還真的是一個小丑。”
說到最后,他勾起了一道自嘲的笑容。
“祝沈周,如果你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那麼今天將會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
說完,男人緩緩的站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的撇過頭,用著余看著爛醉如泥的男人。
“你現在真像一條喪家之犬。”
話音落下,離開的腳步堅定又決絕。
祝沈周一個人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原本一張英俊的臉,此刻早已變得滄桑。
滿臉的胡茬,和黯淡無的雙眼,像極了一個瀕死之人。
彼得的話,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回著。
垂放在兩旁的手掌,不知不覺的攥起了拳頭。
“喪家之犬嗎……”
微弱的聲音呢喃,可卻無一人能給他做出回答。
此時的彼得已經來到了樓下,滿臉焦急的家政阿姨連忙走上前。
“彼得先生,祝沈周先生現在還好嗎?”
“以后他的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的時間也很繁忙,沒有大把的時間來開導他。”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冰冷。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現在的心里有多麼的失。
祝沈周還真的是扶不上墻的一灘爛泥,永遠只能在里茍活。
恐怕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從白永菲那里走出來了。
可是一段不被需要的,到最后除了能自己以外,對于其他人來說都是一段累贅。
如果祝沈周一直沒有辦法認清現實,那他也是無能為力。
阿姨的臉上有著焦急,也顧不上彼得的份,連忙手攔住了他。
“祝沈周先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我不清楚他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們兩個人可是朋友啊!您真的打算看著他繼續頹廢下去嗎?”
“你讓我怎麼醒一個裝睡的人?這個要求實在是太為難我了,真的很抱歉。”
彼得禮貌的點了點頭,用力的將自己的手臂了回來。
然而就在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從樓梯口的方向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
家政阿姨和彼得都停下了腳步,用著疑的目朝著樓上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道修長的影已靠在扶手旁。
祝沈周的角勾起了一道淡淡的笑容,原本暗淡無的眼眸,再一次恢復了曾經的亮。
“我可沒說我會一直裝睡!現在也是時候該清醒過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壁。
一次又一次做出錯誤的事,祝沈周赫然發現自己居然活了最討厭的那副模樣。
既然沒有辦法陪白永菲到永遠,那麼不如就在一個角落里默默的祝福。
注定無緣的兩人,即便費再大的力氣,也無法終眷屬。
祝沈周到了這一刻,才終于活得通了一些。
彼得站在原地,看向不遠的男人。
明明酒意還在,子也是搖搖晃晃的,只能勉強的扶著著旁邊的把手,才不至于從上面跌下來。
可是不知為何,卻是發覺他此時的影變得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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