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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風三天辦的那件事？”我的眉頭微微蹙起。

“對，這氣。”夏無蹤繼續道：“有了氣，接下來的練功才能順其自然。”

“三天很厲害麼？”我又問道。

“本來是不厲害的……”夏無蹤幽幽地說：“擱到我們那個年代，或是更早的年代，真正的天賦異稟者，接功法的第一瞬間，馬上就能有氣了！但是現在嘛，空氣污染太嚴重了，三天已經算得上是絕佳的天才了！”

“所以……”夏無蹤頓了頓，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所以你要爭氣，爭取兩天有氣，這樣才能過槍神那個徒弟一頭，咱師徒倆也能在‘華風小酒館’抬頭地做人了！”

“……我還想一瞬間有氣吶！”我嘟囔道。

“哈哈哈，那當然更好了！你要是一瞬間有氣，我馬上帶你去小酒館，讓那群老家伙開開眼！”夏無蹤一臉興。

“……師父，我在嘲諷，不是真的打算一瞬間有氣！”我很無奈地說。

“嘿嘿，試試嘛，萬一你就是那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才呢？哪怕在空氣能量極為稀薄的時代，也能逆流而上、震古爍今！”夏無蹤給我鼓著氣。

“好，我試試！”湯還是管用的，我也跟著熱沸騰起來，對自己接下來的表現充滿期待。

“嗯，我現在就傳你劍圣心法！”夏無蹤立刻講了起來：“所謂劍圣心法，原名其實不是這個的……是我練了以后，才改了現在這個名字。不過名字無所謂了，將來你要是有徒弟，改名葵花寶典都沒問題！”

“……那還是劍圣心法吧，起碼聽著很有格！”

夏無蹤嘿嘿一笑，才繼續說：“劍圣心法分為兩個部分，一是外訣，二是訣，外訣是一套劍招，其實并不是很突出，要搭配訣使用才能發揮效果……訣，就是修煉力的方法。你聽好了，我先傳外訣，再傳訣。”

在夏無蹤的指點下，我先學習了一套劍法。

手中無劍，夏無蹤給我撇了一樹枝，還告訴我劍道的最高境界就是無劍勝有劍。

我：“……”

“真的，我沒誆你，力達到一定程度，有沒有劍其實都一樣的。”夏無蹤握著樹枝，突然猛地往斜里一刺，旁邊的假山豁然穿出一個來。

砂石簌簌而下。

“好厲害！”我驚呼道。

“我到現在還用劍，只是出于懷罷了。”夏無蹤微微一笑，了背后著的劍，格瞬間拉滿。

“但我現在沒有這個力，不得用一把真的劍啊？上敵人怎麼料理？”我還是不滿地道。

做師父的連把劍也不送，是不是有點太摳門了？

“你不是有天子匕麼？”夏無蹤油鹽不進。

好吧……

我無話可說了，只好接過樹枝，按照夏無蹤剛才的指導，將他傳授的劍法打了一遍。

在這上面，我還是有些自信的，畢竟以前在牢里沒事干，為了消磨時間，凈跟各路“高手”請教了，肯定是有底子在的。

耍這一套劍法，也是有板有眼，像那麼回事。

“好，好，果然不錯，是我看中的人！”夏無蹤盤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欣。

“師父滿意就行……現在可以傳訣了吧？”我頭上的汗，將樹枝往地上一放，也盤坐下來。

“可以了！”夏無蹤呼了口氣，面凝重地傳起了訣：“凡行氣，以鼻納氣，以口吐氣，微而引之曰長息。深則蓄，蓄則深，深則下，下則定，定則固……”

劍圣心法的訣也就幾十個字，但我有的能聽懂，有的聽不懂。

直到夏無蹤念完了，我還一臉懵地問：“什麼意思？”

夏無蹤這才給我細細講了起來，大意就是一口氣吸進來，不要急著吐出去，想辦法引導到里，經哪個位、過哪條脈絡，轉過一圈之后，匯聚在丹田里，就算提取出了能量，完了一次的吐納。

不同的心法有不同的路線，但是最終結果殊途同歸，就是在丹田中形力。

“行嗎……這玩意兒只能過肺吧……還能到其他地方的？”我嘟囔著。

“行的，古往今來的絕世奇才，都是第一次接就有了氣！”夏無蹤認真地說。

“氣是什麼樣？”

“不好形容，但如果有，你一定能覺到……那氣，順著你的經脈下行，在你的里竄來竄去……你一定能覺的到！”

夏無蹤出手，在我上比劃著路線。

“我試試！”按照訣中的指示，我盤坐好、五心朝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夏無蹤目灼灼地看著我，眼神很是凝重，同時也很期待。

我對自己也抱著極大的期。

未必一定要勝過張若風，我對他沒有任何意見，更不可能眼紅自己兄弟，但也想給夏無蹤一個代，作為這位劍圣老先生的徒弟，總不能讓其在一干老伙伴面前丟臉吧？

加油！

加油！

我暗暗鼓勵著自己，吸進來的一口氣遲遲沒有吐出，而是試圖將其引導進的各個位和經脈里。

一分多鐘以后，我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呼——”

我實在忍不住了，將這口氣吐了出來。

“怎麼樣了？”夏無蹤立刻張地問。

“沒有任何反應啊！我沒覺得有氣在自己的游走！”我實話實說。

夏無蹤卻還不信邪，迅速將手過來，放在我小腹上。

“……真的沒有力旋渦！”夏無蹤嘆了口氣：“第一次接，你失敗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事，現在大環境不好，已經好多年沒人能一瞬間有氣了！你做不到也很正常！加油，繼續，爭取兩天有氣就好了。”夏無蹤繼續給我鼓著勁。

“嗯！”我也點了點頭。

雖然對自己略失，慨自己并不是那個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但也不至于氣餒，更不至于一蹶不振，當即再次進到下一次吐納中。

吸氣——呼氣——

我一次一次地試，每一次都飽含希，每一次都迎來失。

慢慢的，日落西山，夕的余暉逐漸覆蓋在我上。

我足足試了幾百次，每一次都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險些就要缺氧、窒息、背過氣去，卻始終沒有尋到傳說中的氣。

“不著急，先吃飯去吧！”夏無蹤拍拍我的肩膀。

一整個下午，他都陪在我的邊，見證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但他并沒著急，也沒不停催促，反而好言好語地安我。

而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慚愧，總覺得辜負了他的期待和希。

吃過晚飯，我又來到后院，繼續呼吸吐納，一次又一次。

夏無蹤也一直陪在我邊。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沒事，明天再繼續吧……今天先休息了。”夏無蹤對我說道。

我不想睡，想要熬夜尋找氣，但他強行把我拉回房間，還說不管做什麼事，養好氣神才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