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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魘？你回來了。”楚落目向著他的左手看去。

上面靈氣環繞，比之前楚落看到的強大多了，想來被他掰了手臂的道修也是個極厲害的。

楚落心底的，沒敢走上前去。

靈魘的目又轉回放在了那些槐花石上，又低聲喃喃道：“只差最后一步了……”

聞言，楚落也細想了一番：“你是說，六次劫難，你已經過了五劫了？”

靈魘沒有否認，但眼中似有心事：“偏偏這最后一劫，是最難的。”

他正沉思著，忽然間覺有一只手在自己右上了。

靈魘冷眼掃了過去：“你做什麼？”

“你這條好新，”楚落驚訝地說道：“覺好奇怪，好像是……鬼修的。”

“這就是。”

“你去過鬼界了？”楚落立即抬頭問道。

“那不然呢？”靈魘挑眉，“你覺得修真界中會存在強悍的鬼修嗎？”

楚落的臉嚴肅認真：“你是怎麼去的鬼界？”

“無盡淵，那里連接著鬼界，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想著去鬼界了，活人是進不去的。”

“無盡淵！”

“你怎麼一驚一乍的。”靈魘微微蹙眉。

“我去過無盡淵啊，還在那里到了一個紅發木頭人。”楚落回想起來，仍覺得有些骨悚然。

卻聞靈魘輕笑了聲：“你確定你看到的，只是一個木頭人？”

楚落心中也奇怪，蘇止墨喚醒自己的時候，還約看到了一只蒼白的手，但那木頭人不見了，指著反方向的尸也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鬼界當中一直都流傳著赤發將軍的事跡，曾經的一場，以及無盡淵的形，也與那個赤發將軍不開干系，只是他向來行蹤不定，更有流言說，他早在戰時便魂飛魄散了。”

靈魘緩緩說著。

“我進無盡淵的時候，可沒見過什麼紅發木頭人，怎麼偏偏就你撞見了，說不準，它真的與赤發將軍有什麼關系呢。”

看著靈魘那森森的表，楚落心中也著實張了下。

“管它有沒有什麼關系，我都已經出來了……六劫的最后一劫是什麼？”

“你我可不是一路人，你倒還真敢問。”

楚落也沒有指靈魘會坦然相告，說起來，他們的確是站在敵對位置的，這次靈魘出現，沒有對自己手，便已經很欣了。

而靈魘則繼續往林間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回來，剛應付了些麻煩的佛修，準備找個清凈地方休息，不曾想你也在這里，還帶了朋友來。”

聽到了靈魘這些話，楚落心中咯噔一下。

可不能讓他發現蘇止墨上的天機神兵符，他們最好還是不要流，不要認識的好！

拋卻他未經歷死劫之前的模樣，現在的靈魘本就是個瘋子。

“你想要清凈，我這就帶他離開。”楚落立即道。

聞聲，靈魘掃了一眼。

“怎的如此張，是害怕他日后為我的同盟麼？”

楚落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不可能。”

“你我都清楚登神之路意味著什麼，無人能猜到往后的自己會做出什麼選擇，”靈魘淡淡說著，“我去林子附近的木屋，清凈兩日便走。”

楚落沒再跟著了，看靈魘的模樣，他似乎也不打算見一見蘇止墨。

……

林中，蘇止墨通過神識來觀察，同時試著布陣。

當他的手地面之時，淡金的線縱橫錯，凝聚了棋盤的模樣。

一層薄得幾乎看不見的煙霧覆蓋在上面。

蘇止墨繼續凝結全部的注意力，棋盤之上，約出現了數道虛幻的人影。

繼續下去，他聽到了那兩道悉的聲音。

“派出去尋找小墨的人，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這都已經八年了……”孟掌門嘆了口氣，“凌云宗的楚落也一直沒有回來過，那邊倒是不擔心的安危，也對，畢竟經常在外游歷，也不用擔心……”

孟掌門所說的這些，話里話外都像是在點什麼人的樣子。

果然，下一刻鶴子便開口了。

“止墨應是與同在一，不會有危險的，常年待在七陣宗，而今好不容易有了下山的機會，自然容易玩瘋了，不必找了，等他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蘇止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能夠從鶴子的口中說出。

顯然孟掌門也有些不適應。

“這……還是繼續找吧……”

蘇止墨聽著這些話，忽然神識探查到楚落過來了，他便收去了陣法上面那些虛幻的人影。

“你又在練習陣法了，現在怎麼樣，與傷之前比如何？”楚落走來時，看到了地上的棋盤，便問道。

蘇止墨提了提角：“好了很多。”

楚落思索了會兒：“給我看看。”

這兩日靈魘在，還是看著蘇止墨這邊，最好不要讓他們見面。

先等靈魘走了再說。

……

半年后，便到了三月。

蘇止墨想要離開這里了，楚落聽到的時候，心中還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原先能夠看出來，蘇止墨是不想離開的，楚落最近也在想著這件事。

已經進了元嬰大圓滿，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突破了，上次結嬰的劫雷還是九九之數，這次突破怎麼可能會比九九之數要。

這樣命攸關的事，必須得回凌云宗里好好準備，而且，若是在這地方劫雷劈下來了，不塌便怪了……

夜間山里，楚落坐在火堆邊，看著對面那神平靜的人。

“那，你想要去什麼地方？”

“青亦國，云來，”蘇止墨喃喃道：“要到他們的祭日了。”

楚落點了點頭。

“那祭拜過后呢，你……還要去什麼地方？”

“我想，再去見一見孟掌門。”

楚落皺了皺眉：“你要回七陣宗嗎？”

“從前在七陣宗，犯了錯懲罰，往往都是孟掌門護著我，我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他也在擔心我，這份恩理應當面叩謝，然后我便長居云來，有些事還應弄清楚，不該就這樣糊涂地過下去……”

“你去了七陣宗，鶴子會再次把你關起來的！”楚落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