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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頭一震，連帶著瞳孔都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蘇聲音沙啞。

聞人陌看著頭頂帷幔，薄微張。

“是不是就在這張床上？”

蘇噌的一下坐起，惱怒道：“聞人陌，你到底想說什麼！”

聞人陌坐起來，手搭在膝蓋上，著蘇氣得臉頰通紅的臉，眼神黯然。

“兒如果不想說，我不勉強。”

蘇扶著額頭，只覺得心口郁堵得難，這個時候為何要提起李乾，還有，他剛剛說話的口氣是什麼意思？

蘇咬著瓣，越想越氣惱。

“你想知道，前世的事，好，我告訴你！”

蘇抬頭，著聞人陌，眼眶通紅。

“前世我嫁給了李乾，是他的皇后，你滿意了吧！”說完，蘇起朝外走去。

聞人陌抓蘇的手腕。

“兒。”

他將臉湊過來，輕吻著蘇的手背。

“我只是太在意兒了。”

蘇垂眸著求饒一般看著自己的聞人陌，這副看似乖巧的模樣，怎麼可能是在外威風凜凜，殺伐果斷的聞人陌？

可偏偏，在蘇面前，總是如此示弱，而蘇恰好就吃他這一套。

可這一次，蘇真的生氣了。

用力一甩，掙開他的手，轉走了出去。

“兒！”聞人陌起追到了門口。

著蘇離開的背影，聞人陌的眼睛一瞬間黯淡了下來。

眸子轉向一側，落在角落里。

“出來吧。”

賀拔拓從門后走出來，看向蘇離開的方向。

“我告訴你前世的事，并不是想拆散你們。”

聞人陌瞇起眼睛，“你說，前世兒是李乾的皇后，沒做幾日就被李乾挖心而死，這一世兒重生，意圖改變過去。”

“沒錯。”賀拔拓說道。

早在聞人陌登基前，賀拔拓就找到了他，并說出了前世所發生的事，以及關于他和蘇都是重生人的事。

此事，蘇以前和聞人陌提起過，可聞人陌并不是非常在意。

可再聽賀拔拓提起，再聯想起蘇夢魘里總是喊著李乾的名字和現在的反應。

聞人陌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未來是不會被改變的，命運的齒最終還是會回歸道初始狀態，就如我一般……”賀拔拓看著自己的手。

哪怕此刻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卻仿佛在著曾經的自己一般，深深地看著。

“會死的，就如我的橙兒一樣……”

聞人陌皺眉頭，“我不想聽到這句話！”

“要怎麼做，才能將歷史徹底改寫！”聞人陌冷聲道。

他既然當上了皇帝，掌握權勢，用舉國之力怎能護不住兒。

賀拔拓扯了扯角苦笑了起來。

李橙兒本該死在大漠國，卻被蘇所救，而后和相的賀拔拓私奔。

兩年前，賀拔拓和李橙兒回到大漠，李橙兒如前世歷史一般被殺了。

雖然賀拔拓復仇卻也瞎了雙眼，而后一夜白了頭，變現在這副模樣。

賀拔拓之所以來到這里，便是為了告訴蘇，未來無法改變。

哪怕改變了軌跡，和他們終究還是會回到最開始的結局……

聞人陌怎會讓的兒被挖心，這種事，想想他都心口痛！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蘇！

聞人陌攥拳頭。

“我不知道。”賀拔拓搖頭，木訥的說道。

“我若知道，橙兒就不會死了。”他眼眶潤。

聞人陌一把揪住他的領，冷聲道：“我會改變！賀拔拓，你不許再來找兒，否則我會殺了你！”

方才若非他在這里，聞人陌怎會故意氣走蘇，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

現在兒肯定氣哭了，想到這里，聞人陌心中煩躁。

賀拔拓掙開聞人陌的手，踉蹌著后退了一步。

“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走出了殿外，高大的影搖搖墜，就仿佛沒了魂兒。

著他，聞人陌仿佛看到了失去了兒的自己。

不，兒若沒了，他也活不了！

不能讓前世的事發生！

與此同時，花園涼亭。

蘇坐在石凳上吹風。

“娘娘，您喝點茶消消火。”小翠遞給蘇一杯茶。

蘇搖了搖頭，“不用。”

小翠看向琪娘，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了。

跟隨蘇多年，小翠還是頭一次看到被氣得眼圈通紅的蘇，以前每次被聞人陌氣到，都是氣惱幾句，甚至罵幾句的。

小翠著急，可現在真的不知該如何勸說了。

“讓娘娘一個人靜一靜吧。”琪娘低了聲音說道。

小翠點了點頭，和琪娘一同出里涼亭，站在外面等候著。

……

蘇坐在涼亭邊，抱著膝蓋，著遠的柳樹，眼睛被風吹得的疼。

腳步聲傳來，男人站在他邊。

“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