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壞了,沒錄到,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老天爺……不會放過壞人的,你就是活該!」保安照之前陸深教他的逐字逐句重複,表比哭還難看,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一耳,更別說害車主。
陸深聽完,依舊不太滿意,糾正:「首先,『老天爺不會放過壞人』這句,中間不要停頓;其次,表要拽,作要帥,最好賤兮兮,懂我的意思嗎?」
「……」
「工作不要了?嗯?」
「懂!」
「行嘞,」陸深拍拍他肩膀,笑得很是愉悅,「接下來,就看你表演,千萬別讓爺失!否則,後果你知道的,呵呵……」
保安一個哆嗦,忙不迭點頭。
沈婠不出所料來到大廈保衛科,直奔監控室。
等待多時的保安,在看到的那一刻,突然如釋重負,嗯,只要把話說出來,工作就保住了。
深呼吸,一二三……
就在他張開打算出聲的同時,人平靜到極致的視線冷冷掃過,「住口。」
呃!
輔一接到那樣的目,保安整個人僵住,彷彿瞬間墜冰窖,除了冷,還是冷。
不再理會已經傻掉的保安,沈婠徑直越過監控臺,一腳踹開裏間的木門,殺氣騰騰衝了進去。
很快,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沈婠!你你你……有本事撒手!」
「我還以為是哪個流氓惡作劇,沒想到是您啊,七爺——」最後兩個字被故意拖長音調,莫名諷刺。
「你胡說八道,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你拿出來啊?嗷——你揪我頭髮幹嘛?!別以為你是人,我就不敢手……欸!你怎麼還揪?!」
「行,那我換一個?」
只聽一聲更大的哀嚎乍響,外間已經完全喪失反應能力的保安仍然不可避免打了個哆嗦,頭皮驟然一。
「靠——你不揪改撓了是吧?住手!你這個潑婦,別以為勾引了我三哥就有人撐腰,告訴你,沒門兒——唉喲!還撓?你個死人……」
沈婠扯著陸深的耳朵把他從裏面拎出來,保安目瞪口呆的同時,不可否認心裏有那麼一點暗爽。
惡人自有天收!活該!
陸深活了二十幾年,除了小時候被母上大人教訓,還沒被其他人這樣對待過。據說,在渝州地界兒,男人被揪耳朵會被當怕老婆,這類人統稱為「耙耳朵」。
反正,對「老子天下第一」的七爺來說,此時此刻不管面子,還是裏子,都被下來,使勁兒往地上踩,既且惱,又氣又恨。
如果沈婠是個男人,這會兒早就被他兩拳揍翻在地,哭爹喊娘。
可偏偏不是啊!
陸深再渾,也做不出打人這種事,更何況,還是他有錯在先,所以,從裏到外的這一番糾纏,都只是防守為主,並未主進攻。
可沈婠也太虎了,比四合院兒那些潑皮老娘們兒還狠,下手不帶半點猶豫。
揪是真揪,頭髮都讓抓掉一絡。
撓是真撓,脖子都快挖爛了,老牛皮都經不起這麼個折騰法兒。
所以,現在的陸深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媽媽呀……救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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