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挫敗爬上心頭,權捍霆像泄了氣的皮球,雖然咬牙切齒,但仔細一聽,不難發現其中夾雜的無奈——
「你就非得跟我對著干?」
沈婠撇,「明明是你先不講理……」
權捍霆哭笑不得:「我有嗎?」
「一進門就興師問罪;說句話怪氣;我都說了不給,還一而再再而三相。你說有沒有?」
呃!
「怎麼,不繼續狡辯了?」沈婠扯了扯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好像在說: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德行?
「是,我承認老七這件事做得欠妥,但我已經跟你道過歉,怎麼能興師問罪?」
「哦。那是誰一進門就問:你綁老七,幾個意思?」
「……」
「你最直接的反應是七爺被綁,而不是他為什麼被綁。土匪當久了是不是都習慣用強盜思維說話做事?」
權捍霆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土匪」,這覺怎麼說?有點新奇,有點刺激,還有點……找的暗爽?
總之,複雜得很。
「不是土匪。」他突然開口。
沈婠冷笑:「土匪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土匪。」
權捍霆搖頭,鬼使神差道:「因為土匪還缺個寨夫人。」
「……」沈婠目一閃。
「你躲什麼?」他笑。
「我哪裏躲了?!」惡聲惡氣。
「眼神。」
「……」
「丫頭,你看著我。」
偏不,眼珠滴溜溜轉,就是不肯給他一個正眼。
權捍霆直接手扣住下,緩緩湊近,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近在咫尺。
沈婠心跳了半拍,被迫進男人暗沉深邃的眼底。
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他凝的表是那麼專註而認真,險些令沈婠錯以為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好看的皮囊,漂亮的眼睛,令無數人趨之若鶩的份,這樣的權捍霆有著令所有人東西的資本,沈婠不否認自己有那麼點覺,尤其,這還是第一個男人。
但這些,還不足以讓踏出那一步。
有人說,是和的流,而,則是心與心的通。死過一次,對來說重要,卻也不那麼重要,但心不一樣,必須謹而慎之地保管,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輕易付。
既然註定不能有所回應,那就從一開始管好自己。
人眼裏的意從有到,直至全無,最終只剩一片淡漠,權捍霆看得清清楚楚,一顆心彷彿沉冰窖,除了冷,還有徹骨的寒。
他慢慢地,慢慢地,鬆開,收回手,垂放於側,倏地,勾起一抹淡笑,漆黑的瞳孔溢出狂狷的邪肆,渾上下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妖冶之氣。
「你的心比石頭還。」
說完,大步離開。
沈婠站在原地,看著男人即便挫也依舊拔的背影,緩緩地皺起眉頭,仿若疑,又好似糾結。
半晌,只聽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嘆飄散在空中:「這樣也好……」
君無,妾無意,溫泉山莊那晚,不該為兩人糾纏的借口。
意外就是意外,雖然偏離方向,但終究要回歸正道。
------題外話------
六爺求失敗,第二次了。
所以,我婠是真的不想要男票。談什麼的,哪有復仇好玩?
下午要陪麻麻出門,先上一更給大家解解饞,晚上十二點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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