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口一痛,眼神兇狠:「沈婠,你怎麼敢?!」
「我說過不要,是你讓我扔的。」
價值不菲的手鏈此刻安靜躺在地毯上,任憑鏈如何緻,鑽石多麼耀眼,都只能與灰塵作伴。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一個不速之客強勢出現。
「沈謙,你以為躲到你老子的地盤兒上,我就不敢……」陸深咬牙切齒,兩眼噴火,下一秒卻猛然頓住,抬起的腳掌小心翼翼收回去,後退半步,彎腰湊近地面。
沈謙表微沉,大步上前。
可陸深比他更快,在確定那個亮閃閃的東西是「阿瑞斯之淚」后,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撿起來,揣進兜里,也不管這東西到底屬於誰,反正現在歸他就好。
如果不是顧及自形象,陸深可能還會叉腰大笑。
什麼「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嗯,這就是!
他看了眼不遠的沈婠,當然也沒怎麼仔細打量,就做做樣子而已,然後一改進門時那副怒容,笑得如沐春風:「既然沈總有客人在,那我就不打擾,先走了。」
「站住——」
陸深背影一滯。
「七爺要走可以,但麻煩先把東西還我。」
「東西?」陸深笑嘻嘻轉回來,與他面對面,一副「我很無辜,我什麼都不清楚」的模樣,兩手一攤:「什麼東西?」
沈謙對他無賴的臉並未怒,只道:「七爺是想看監控錄像嗎?」
陸深面驟沉:「如果你所謂的『東西』是指我剛才撿到的那條手鏈,那麼抱歉,我可能沒辦法給你。畢竟,這地上的東西,誰先看到就是誰的。」
「原來堂堂七爺不僅擅長威利,還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些日子,陸深為了他出手鏈,明裏暗裏搞出不小作。大到利用京平陸家的聲向天水一部分重要合作商施,小到如現在這般糾纏上門,圍追堵截,沈謙一方面要顧忌他和權捍霆的關係,一方面還得聽他像現在這樣唧唧歪歪,輕不得,重不得,煩躁頂!
「我原本以為能和權六爺、賀三爺稱兄道弟的會是什麼大人,沒想到竟然是個佔小便宜,還強詞奪理的無賴。」
「沈謙!給我放乾淨點!手鏈是我先看上的,若非拍賣會提前,你連一下都沒資格!」陸深兩眼火,目卻始終倨傲凌然,彷彿高高在上已經為一種銘刻在骨子裏的習慣,只聽他冷笑兩聲——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我三哥和六哥。」
沈婠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二人你來我往,大概猜到來者是什麼份,且爭端的源好像還是扔出去的那條手鏈……
即使被對方用言語辱,沈謙臉上也始終不見憤怒之,「我只要手鏈。」
強勢,堅決,半步不讓。
沈婠皺眉,印象中的沈謙不該是這樣。「他」冷靜自持,能屈能,絕對不會為區區一條手鏈得罪陸深這種背景深厚的人。
心思縝的謀家,近乎完的利己主義者……這些標籤都可以恰如其分到他上。
------題外話------
大概二十分鐘后,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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