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找他做什麼？」

「我現在一想到被單獨進那個地方，就有影。」

「魷魚還炒上癮了？」

「千萬別我，千萬別我……阿彌陀佛……」

大約半個鐘頭之後，陳默從裏面出來，表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小悶，你……沒事吧？」平日和他關係不錯的同事小聲詢問，眼中關切與擔憂並存。

陳默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

至於，被進去說了什麼，同事沒有再刨問底。

下班之後，陳默請他吃飯。

「這不過年不過節，也不是你我生日，怎麼突然請吃飯？」同事笑著打趣。

「慶祝。」

「慶祝什麼？」

「慶祝我今天心好。」

「這是什麼理由？」同事哭笑不得。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一句話，吃還是不吃！」

「吃！」

「走……」

第二天，沈婠七點五十就到了公司樓下，停好車，站著等電梯。

「沈總。」

「沈總，早……」

幾張面孔都很眼，是明亞的員工沒錯。

沈婠微笑頷首：「早。」

第一次覺得這個「早」字不是客套的問好，而是——真的很早。

7：55，沈婠再次看錶以作確認，這個點擱以前，本不可能看到明亞的職員。

叮！

電梯到了，「沈總，您先請。」

……

八點一刻，沈婠去了趟茶水間，路過辦公區，視線略微一掃，發現人已經全部到齊。

看來，上次的事給這些人留下了不小的影。

有個實習生正啃麵包，對上沈婠過來的目，手一抖，麵包咕嚕幾下滾到地上，大眼睛委屈地眨著，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沈婠啞然失笑，……已經這麼可怕了嗎？

中午，蔡雲把沈婠的外賣親自送到辦公室：「沈總。」

「嗯？怎麼是你？」雖然人事任命還沒有正式下發，但苗苗已經提前肩負起總裁書的職責，像送飯這種雜活，平日裏都由一手包辦。

「我正好有事找您，就順手帶過來了。」

「不介意我邊吃邊聽吧？」

蔡雲搖頭，你是總裁，你開心就好。

沈婠拆開包裝，三菜一湯，不算盛，但也不差，那廂蔡雲緩緩開口——

「這次一走就是五個人，相應的崗位也空了出來，您看是重新招聘，還是部整合？」

沈婠表不變，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你的意思呢？」

蔡雲心下一，雖然沈婠看似平靜，可卻到一無形的力，不由思量再三，謹慎中帶著幾分試探：「之前，公司人員過於冗雜，有些崗位本沒必要，也許這是個契機？」

什麼契機？

當然是簡員工。

起初蔡雲以為是想藉機整頓公司風氣，達到殺儆猴的目的，可仔細一斟酌，就發現其中不合理之：首先，為什麼偏偏是那七個人，職位高的不是更能達到效果？其次，立威的方式有很多，為什麼偏偏選擇開除這一種？

綜上，蔡雲大膽地猜測，除了立威、整風之外，沈婠還想裁員！

果然——

聽完的話后，沈婠夾了一筷子，輕描淡寫：「嗯，那就這麼辦吧。」

－－－－－－題外話－－－－－－

久等了，補昨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