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藝姐，裏面還等著……」言下之意，作快點。

劉藝猛然抬頭，像第一次認識，「沒想到明亞這種公司也臥虎藏龍，前臺不像前臺，怪我看走了眼。」

苗苗笑得一雙眼睛瞇兩條隙，臉上的堆在一起，像個剛出籠的白麵包子：「沈總不拘一格用人，而我不過是狐假虎威，當不起您這句『看走眼』。」

劉藝雙眸半瞇。

苗苗笑著替開門，「請——」

風格簡約的辦公室，窗明幾淨，高跟鞋踩在白羊絨地毯上，悄無聲息。

安靜到死寂的氛圍，挾裹著令人窒息的沉悶，無形中轉化為力，通通到劉藝肩上，每邁出一步都異常沉重。

「沈總，蔡經理……」人低垂著頭，在距離辦公桌大約兩米的位置站定。

「劉藝，總監助理？」沈婠挑眉。

蔡雲略顯驚詫，看向劉藝的目染上一抹沉思。要知道，在這之前進來的六人，沈婠都沒有主開口，而是給來理。

眼下卻……

難道這個劉藝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蔡雲不由凝神，豎起耳朵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進行分析，試圖從中挖掘有用信息，同時也沒有錯過觀察雙方的表和神態。

「你遲到了。」

「那是因為……」

「理由並不重要，」沈婠打斷，「我這個人一向只看結果，遲到就是遲到，哪怕你說出朵花來，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接下來您要用這個理由開除我嗎？就像之前那幾個人……」劉藝緩緩抬頭，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好像在說——仗著職權，生殺予奪，你也不過如此。

沈婠沒有半點惱怒，甚至帶笑：「提議不錯，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

劉藝愕然，下一秒便被告知——

「從這一刻起，你已經不是明亞的員工，沒錯，Youarefired（你被解僱了）。」

簡單，暴，直主題。

不僅劉藝懵掉，蔡雲也怔愣一瞬。

「憑什麼？公司哪條規定說遲到就要開除？沈總，明亞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大家都還在外面看著，你確定要一意孤行？」最初的慌過去，劉藝越來越鎮定。

「如果不止遲到呢？」沈婠輕笑，面對威脅連目都不曾波分毫。

「什麼意思？」

「和程曉鷗狼狽為，倒賣廣告創意給競爭對手，吃裏爬外，損害公司利益，這個夠嗎？」

劉藝形微晃，咬牙關抵死不認：「這是污衊！你有證據嗎？！」

沈婠憾搖頭，「我沒有……」

人暗暗鬆了口氣，但很快，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回嗓子眼兒，因為——

「我沒有，但程曉鷗有。已經把你們通過出賣公司換來的每一筆收都詳細進行了記載，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而你劉藝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起到什麼作用，都在這上面。」沈婠屈起指節，敲了敲手邊的文件夾。

劉藝如遭雷擊，不……不可能……

程曉鷗沒有理由這樣做，自己也參與其中，咬出劉藝相當於間接斬斷自己的退路，可沈婠的表又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