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撂狠話，說到做到，拿了包就要走。

「別啊——」

周馳撲上去，拽沈婠角。

「說不說？」

「……說！」

沈婠腳下一轉，坐到他旁，擺出耐心聆聽的姿態。

周馳收手，表訕然：「那群小混混聯合起來給一小姑娘下藥，被我逮個正著，事兒沒，已經連續兩個星期來酒吧找茬兒，不過，今天是第一次手。」

「酒吧？」沈婠捕捉到關鍵信息，眉心狠狠一。

「嗯。」

「這就是你所謂的新工作？」

周馳悶悶點頭。

沈婠看了他一眼，「哪家？」

「夜黎。」

「當鴨？」

周馳雙頰漲紅，嗆咳出聲：「你你你……別瞎說！我就是個端盤子的！不、不做那檔子買賣！」

「呵，要我誇你潔自好嗎？」

「……那倒不用。」

沈婠起行至窗邊，目投向遠方，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跟「夜黎」扯上了關係。上輩子，在裏面當啤酒妹，這一世，換周馳做侍應生。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神奇之，縷縷總會發生牽絆，樁樁件件皆有相似。

「辭了吧，」沈婠淡淡開口，眼神卻出認真，「那樣的工作不適合你。」

周馳目難。

「怎麼，捨不得？」

「惹上那幫小癟三，我也想辭，可之前簽了長約，要干滿半年才行，不然要賠違約金。」

「多？」

周馳出兩手指，「二、十萬。」

「……」

「你想罵就罵吧。」

沈婠冷笑兩聲：「你是不是傻？這種不平等條約也敢簽？！只怕你半年工資加起來都沒有二十萬！」

周馳被罵蔫兒了，徹底沒了脾氣：「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怎麼辦？」

沈婠沉一瞬，「這件事先放一放，明天陪我去趟北海。這是機票。」

「去北海？做什麼？」

「見易弘。」

「你要見他？！」周馳瞪大眼，「可……前段時間你不是才讓我切斷了聯繫嗎？」

「此一時彼一時。」

周馳糾結一瞬，試探道：「我能問個問題嗎？」

「說。」

「你見他幹嘛？」

「收利息。」

……

「嘶！痛痛痛！你輕點兒！」周馳渾繃，幽怨的小眼神兒直往人上瞟。

「忍著。」沈婠把創可按上去，又不聲用了點力，確保了才收手。

昨天，幫周馳理好傷口再走的。

沒想到今天機場一見，額頭的紗布還在，但角的創可卻撕了。

周馳出鏡子照了照：「真丑。」

「那一團青紫掛在角就漂亮了？」

「……」

中午十二點一刻，飛機準時降落北海機場。

預計行程最多三天，所以沈婠沒帶太多行李，只有一個小箱子。周馳就更隨意了，兩服往背包里一裝，再帶一臺電腦和現金若干，搞定！

「上次你說在寫一款小遊戲？」

「嗯。」周馳點頭。

「功了嗎？」

「還是調試，完善功能。」

「什麼時候讓我驗一下？」沈婠挑眉。

「隨時可以。」說著，把手機遞給。

沈婠接過來，指尖劃過，找到一個logo是狐貍的APP，「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