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澈見雲中天口口聲聲喊冤,對這個忠於自己多年的丞相還是有些不忍。現在與其懷疑雲中天是否是通敵叛國的賣國賊,他現在更懷疑他的母後為何要瞞著攝政王做這些事?往常,這些事都是攝政王負責理的。
今日的事有些反常,太后一改往昔竟然再次干預政事,這一點很讓人納悶兒。再加上,他與攝政王都是的兒子,當初封樓君逸為攝政王的決定也是贊同的,如今怎麼就變卦了呢?
這裏面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樓澈心裏疑不已,眼角的餘掃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太后,收回視線投給雲中天一個安心的眼后,才正道:「你既然喊冤,那你可知雲玄錦是齊國人?太后不會空來風,攝政王更不會造你雲家的謠,既然如此,雲玄錦份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貴為一國丞相,難道一點沒察覺你的兒變了齊國人嗎?」
不是樓澈,雲中天自己也很苦惱。三兒雲玄錦本就是個煞星,一出生便剋死了的生母,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若非宋氏提醒並功的讓太後下了懿旨將賜婚給攝政王,只怕這一輩子都會呆在丞相府終老了。
太后聚會神的看著雲中天,毫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錶。
雲中天想了好一會兒,將自己腦海中僅存不多關於雲玄錦的記憶片段過濾了一遍,前後一對比,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了。
曾經的雲玄錦,膽小、懦弱、無知、愚蠢,雖然相貌出眾,可是依舊讓他討厭。尤其是的出生,讓的母親永遠的離他而去,這種喪妻之痛,無法言表。只要一看見,他總會想起亡妻,所以,他本不想看見。
然而,雲玄錦的變化是在與攝政王親之日,或許說,那年的中元節他才覺察到雲玄錦的不同。懦弱膽小的竟然敢休夫逃婚,鬧的滿城風雨,將堂堂攝政王的面子拂下,最終卻在攝政王府活了下來。
逃婚、休夫、鬧嫁妝、騙宋氏、攪的他雲家犬不寧.......見識、博學、醫、武功.......這一切,雲玄錦好像都如同胎換骨一般,沒了以往半點蹤影。
「皇上,雲玄錦確實改變了很多,只是,外頭傳聞,都是福大命大嫁給了攝政王,得了攝政王恩賜和庇佑才有今日的富貴,所以.......臣本就沒往那方面想。」他雖然生氣雲玄錦的所作所為,但兒不是傻子了,也被人歌功頌德,他心深還是有點驕傲的!
驕傲歸驕傲,但云玄錦就是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攝政王都降服不了,他這個跟沒有什麼的爹怎麼可能管制?與其不知所措的看著胡作非為,將來有一天把雲府給連累了,他不如早點下手,與斷絕關係。
雲中天一席話雖然指出了雲玄錦的改變,撇清自己的同時,卻又將樓君逸給帶了進去。
要知道,雲玄錦可是嫁給樓君逸后才正常的喲!
太后本就對樓君逸起了疑心,所以才會在樓君逸面前發火,然後找了臺階下,藉機出府,傳召了雲中天進宮。如今雲丞相一席話,讓太后對樓君一個更加懷疑。
當年,先皇駕崩之時,詔的容可是清清楚楚,皇位是留給樓君逸的。可是,違背了皇帝詔,燒了詔,將皇位給了大兒子樓澈。誰知樓澈不爭氣,得了一場大病,便沒了霸氣。最終,封了樓君逸為攝政王輔助監國。
這些事雖然已經陳芝麻爛穀子,但這件事也不是沒有人知道。樓君逸也貴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是,他人脈極廣,消息靈通,難道他不知道這皇位的事。皇位被奪,他要是心裏不平衡,聯合齊國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楚詡樊當初都敢宮,殺害自己的親兄弟,樓君逸有何不敢的?更何況他......
「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雲中天如是大赦,心裏猛的鬆了一口氣,戰戰兢兢的退出了書房。抬頭重見,那種劫後餘生的心興的難以言喻。
只是,他見太后的臉和說話的口氣,只怕攝政王樓君逸和雲玄錦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同樣是兒子,似乎太後偏心的厲害呢!
雲中天心裏嘀咕著太後偏心樓澈的事,兒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雲玄錦這個兒有多麼的不公平。如果他這些年能對多關心一點點,恨一點點,說不定,那個懦弱的靈魂就不會葬在荷花池了。
書房,雲中天一走,娘倆又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這件事上可不能犯糊塗啊!」太後有些恨鐵不鋼,可是自己又不能說出事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耬澈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親弟弟會心積慮覬覦自己的皇位,他本無心皇位的啊。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親自出征,用鐵手腕去保疆衛國,讓自己坐穩龍椅呢?
「母后,他是朕的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不會背叛朕的。」耬澈語氣的篤定,讓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不已。似乎,他實在是太過信任他的皇弟了。
太后強下說出的衝,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道:「哀家避開他,目的就是想讓你弄清事實,看清局勢。如今的攝政王絕非當年的攝政王,更何況,他的毒解了,他還有兩個兒子。他可以不要江山,但是......」
「母后,皇弟什麼時候中毒了?」
太后自知食言,恨自己被打了方寸,定了定神后,才注視著一臉震驚的樓澈道:「你聽岔了,母后什麼時候說他中毒了?他染命格的八字可比中毒嚴重多了,這可多虧了雲玄錦......」
一個謊話需要另一個謊話來圓,太后說后,便不停的用別的謊話來搪塞樓澈。但是,從話中聞出別樣味道的樓澈已經開始懷疑的話了。
難道,攝政王本就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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