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沒在ellen的病房待太久。
一來是主要和這小子沒什麼好說的,和ellen平日里見面就不了斗,如今看到他這幅慘狀,原因多多還是因為自己,自然是不好和他斗下去的。
于是這次說話就了ellen在病床上控訴,在病床邊嗯嗯敷衍。
好沒意思。
藍發碧眼的青年什麼時候見過那麼乖的模樣,起初本來就是打算說道兩句以此來表示他的委屈,好讓好友心疼心疼自己。
可心疼過了頭,自然就了他的心虛了。
所以這閑聊也點到為止。
再加上這個時間點本就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也是怕聊興了耽誤人家吃飯,所以委屈的抱怨沒有持續多久,藍發碧眼年就催促著他們趕離開。
臨走之際,一直沒說話的傅聿城還是替姜予安控訴了一句。
道ellen如今后端病床上也不能全怪姜予安,要不是他自己貪玩,大半夜的還在酒吧夜店鬼混,哪里會遇到這樣的事。
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另外,姑娘沉陷泥潭還是因為救他;
倘若不是姜予安大半夜一個人跑到老城區,他現在還不知道被蔣延欽關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面,他倒是有臉在姑娘家面前埋怨。
不嫌丟人。
傅聿城話也沒有說得過于直白,只簡單提了一。
但末了,思索之間還是補充了一句:“等回了西爾斯城,斷斷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了。ellen,你知道今天這事如果發生在西爾斯城,今天你就不是躺在醫院。”
可能就是躺在棺材里面了。
被這樣一提醒,藍發碧眼青年心中也生出一陣后怕。
他本就是玩樂的子,在西爾斯城的時候也沒完,只不過在國外長時間會保持警惕,周圍也會帶著自己的人,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況。
國治安環境不同,安全得容易令人放松警惕,他在海市住了這麼長時間,玩鬧得樂不思蜀,也忘記自己曾經是長時間于危險之中的人,也跟著忘記了這世上就沒有百分之百安全的地方。
一旦被別有用心之人給盯上,哪怕是在更安全的地方,也防不勝防。
在這一點上,eLlen被罵不冤,他也虛心接傅聿城的責罵。
當即,那張玩樂的臉跟著沉寂下來:“我知道了,hanson,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
傅聿城頷首,沒再多說什麼,輕輕帶上了房門。
豈止是他的事不能再有下次。
姜予安那邊,也不能再有。
從ellen的病房出來,傅聿城便領著姜予安下樓。
因提前說好,商淮會陪一同前往臨海別墅,所以兩人抵達樓下后就各自分開——他們停車的地點有些距離。
半小時后,兩臺車抵達臨海別墅。
姜予安沒忘記給傅聿城帶的禮,從車后排把昨晚挑選好的西裝還有袖扣給帶上。
因為包裝緣故,東西看上去不小。
傅聿城從前面那輛車上來,扭頭就看到兄妹倆拿著巨大的禮盒。
他眉頭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
長邁步過去,問:“……安安這是?”
姜予安不好意思說昨晚的西裝被商凌扔了,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半遮掩道:“昨晚你的那件西裝不是沾有煙味嗎,我四哥不小心……”
話點到為止,又故意加了‘不小心’之類的詞眼,讓人挑不出多大病。
傅聿城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只是一件西裝而已,安安何必客氣。再者,沾染煙味,是我的問題。”
換做從前,姜予安定然是不會跟他客氣的。
現在……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姜予安說不明白,也知曉不能在傅聿城面前直說,只道:“買都買了,你就拿去嘛,我昨晚和我四哥挑了很久的。對了,我還給你挑了一枚袖扣,你倒是看看合不合心意。”
傅聿城還不知曉姜予安的意思。
聽著姑娘叨叨絮絮的話,心中只覺得愉悅四起。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總歸是姜予安送他的禮,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至于那件被扔掉的西裝——換做他是商凌的話,恐怕也會找一個理由給扔掉。
何況,他昨日的確是因為心煩氣躁了不煙,也忘記姑娘最厭惡香煙的味道,一時忘卻,該扔。
“既然是安安送的,那我也不與你客氣。”
傅聿城從手上接去禮,從臉上就能看出心不錯,更不消提開口說話的語氣。
連帶對一直沒說話把自己當做保鏢的商淮都客氣不,“安安快帶小商總進去吧,外面太大,當心曬著。”
臨海別墅門前都種植綠化,曬到自然是不可能曬到的。
但外頭溫度不低,總在外面站著人也不了。
趕回屋是真。
別墅的模樣還維持姜予安離開之前的模樣,除卻該清的垃圾都清了之外,茶幾上連遙控的擺放位置都沒變。
姜予安在臨海別墅住過,這次來雖說是來和傅聿城聊搬走的事,但因為悉,在這里相當于半個小主人,也不消傅聿城說什麼,就招呼起商淮起來。
商淮頗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小妹。”
姜予安皺了皺鼻子,“小哥你也不用這樣,其實……傅聿城他人還算不錯的……吧。”
生活相四年,還是忍不住替傅聿城說一句好話。
只是越說,坐在自己旁邊的小哥臉越差,姜予安只好默默地在后面加了一個語氣詞。
商淮臉這才好些。
午飯是傅聿城親自下廚,準確地說,自他們回國之后,除卻在外面吃的時候,下廚的人都是傅聿城。
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這倒是令商淮驚訝的一點。
于是在姜予安去廚房和人寒暄了兩句,他便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在國外,也是他做飯?”
姜予安點頭,理直氣壯:“對呀,我又不會做飯。”
商淮,“……”
沒忍住,商淮試探,又問,“小妹……在國外沒有試過?”
小南閣破例招的徒弟,和宴彬珂平輩的師姐,如今卻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不會做飯。
這要是被那老頭聽到,怕是得氣得胡子都翹起來。
就是不知道小妹的師父如果聽到,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里爬出來。
他想著,頗覺無語地往廚房看了一眼。
那瘋子,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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