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平日里一貫高高在上的傅聿城此刻正灰頭土臉地被人拿著掃帚趕了出來。
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是帶著一陣罵聲。
這架勢,誰見過?
別說是什麼熱鬧都湊的蔣延洲,就連一旁剛坐下的傅北行和商榷也忍不住探著腦袋看過去。
周圍也有人長了脖子。
只可惜隔得還算有點距離,人看不出什麼況。
依稀只能看到男人那張沉著怒意的面龐,隨后被迫離開。
但至于為什麼,就讓人不著頭腦了。
“吃飯吧,等會兒就知道了。”
小攤的食是需要客人自己去端來的,蔣延洲先幫他們倆把兩碗熱騰騰的餛飩端上來,自己拿起旁邊一碗蛋酒喝了一口,又折去拿自己的食。
至于他里的話,小餐桌前的兩人倒是沒怎麼明白。
這傅聿城都離開了,附近也沒有他們的人,怎麼知曉剛剛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兩人就知道如何知曉況了。
等蔣延洲端著自己那碗食回來時,周圍端著豆腐腦、湯面閑談的紛紛熱議起來,從傅聿城離開的那地兒傳到這邊,聲音還不小,清清楚楚地落在這餐桌三人耳中。
“哎喲你們是不知道啊,昨晚張家那棟樓估計是被賊給盯上了。穿得那是個人模狗樣的,結果的,問他是干什麼的也不說,不知道還以為是來這里拍劇的呢,結果邊一個人都沒有,就擱那兒瞎晃悠,繞了好多圈了呢。”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人吶看著就不對勁兒,估計看咱們這塊兒人多比較,盯著打算改天做什麼壞事吧!沒想到還是真的!”
“我的天哪,我家閨早上出來的時候還說那人長得帥呢,讓趕去上班不肯,非得給人拍個照就走,看來我以后得好好管著我家姑娘了,省得以后見到一個長得好點的就被騙,可不。”
“……”
這一人一語的,差不多也把傅聿城被趕走的真相給琢磨出來。
小餐桌上三人神各異。
食快要吃完的時候,這周圍的吃瓜聲音也跟著小很多,陸陸續續扯到其他的事上。
商榷拿著勺子睨了旁邊傅北行一眼,忽然想起什麼揚了揚眉,道:“你說一會兒你過去,他們會不會把你當做傅聿城,再給趕出來?”
傅北行,“……”
蔣延洲‘噗嗤’一下險些把里的食噴出來,他被嗆到,別開腦袋咳了一會兒才緩和,“……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老傅你滾回去上班吧。”
傅北行默默地把推到蔣延洲面前的一瓶礦泉水給拿回來,冷著一張臉將水擰開。
蔣延洲連忙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潑我!”
傅北行冷笑,“你想多了,潑你我還覺得浪費,一瓶水兩塊錢呢,你也配?”
蔣延洲,“……”
玩笑也沒有開得太過分,稍稍說了兩句之后,氣氛就收斂下來。
商榷把碗里的食吃完,抬眸看向旁邊的蔣延洲,難得客氣:“你見識多,你覺得傅聿城被趕出來的原因是他們所說的麼?”
俗話說三人虎,話通過層層傳遞,不知道會傳出來個什麼版本。
從旁邊聽來的話,可信、但也不可信。
蔣延洲點的早點多,所以到這會兒也還沒有吃完。
他也不急,就慢慢咬著。
聽到商榷的詢問,想也沒想就直言道:“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啊,想也知道他怎麼也不可能淪落到來這里東西的,就算被傅家趕出來也不至于這樣。”
商榷無言。
頓了頓,他從重新組織言辭:“……我的意思是,他們真的這樣認為的麼?或者說,他們是覺得傅聿城鬼鬼祟祟,不待見所以才將他趕出來。”
堂堂前傅氏的主,如今西爾斯城的霸主,卻在一棟老式居民樓里被人拿著掃帚當小賊趕出來,想想就覺得十分稽可笑。
蔣延洲咽下里的一口包子,這才明白商榷話里的意思。
他思索了一下,道:“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找不到路,所以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那個老房子你是不知道啊,昨晚我和老傅一起走,還差點以為鬼打墻了呢,沒把我倆給嚇死!”
傅北行適時抬眸:“是你,不包括我。”
“嗐,大差不差嘛。”
蔣延洲揮了揮手,又補充道,“不過傅聿城那個事兒吧,可能還是我那個好大哥缺德,估計從中做了些什麼,得我就不清楚啦。”
按照他對蔣延欽的了解,出手是肯定的。
這老居民區雖然魚龍混雜,可居住在這里的人都是熱好客的。
加之這地方由于人多,地域風也足夠,可以說全國各地天南地北的吃的你都能在這里吃到正宗的,平日里還有不自來這里拍攝節目,在此居住的人也好客,覺得你帶來了更多的客人,基本上是不排外的。
何況,他們大多數也都是外地人。
所以看到像傅聿城這樣面不的,也不會以最壞的心思去揣測。
當然,這地方也正是因為人多,發生的案件或者事故也多,所以平日里居住再這里頭的人還是聽警惕的。
蔣延洲猜測是蔣延欽安排在居民樓里面的人,故意往傅聿城上潑了一些臟水,再加上他為了找姜予安,必然是要找路,那里頭跟個迷宮似的,沒找到很正常,自然而然就被擺了一道被當做外來的騙子小給趕出去了。
得虧沒被當做是占姑娘家便宜的,否則真真是更搞笑的!
不過按照傅聿城那臉,別人占他便宜才更像一些。
唉,可惜咯。
蔣延洲心想著,看著傅北行的臉忽然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后者也跟著抬眸,擰眉了他一眼。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那神已經表明了他想說的話。
——有病?
蔣延洲頂著他的目,盯著傅北行的臉,“你說說你啊老傅,你要是還是當年的貌,指不定被占便宜的人就是你了。”
傅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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