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姜予安起接過他遞過來的鮮,禮貌道了聲謝謝,后知后覺忽然察覺出不對,“你大晚上要出去?”
“嗯,有些事要理一下。”
傅聿城臉不大好看,語氣也嚴肅正經。
這模樣就像在西爾斯城的生意出了事,需要他半夜出門理一樣。
他工作上的事姜予安從來不過問,雖然如今回國也不知道他要理什麼,但姜予安還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追問。
“那你夜里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傅聿城折的作一頓。
他垂眸,看向說這句話的姑娘。
傅聿城從來沒有想過能從姜予安里聽到這句話。
這四年來,他時常被噩夢驚醒。
夢里,無邊無際的深海。
重復著墜看不見的海水中的畫面,腦海里回著死也不要和他離開的泣控訴。
甚至哪怕手醫生告訴過他,沒有記憶再恢復的可能,可他心中依舊存著不安。
這還是頭一次,再他要去面對危險時得到的擔心。
哪怕只是隨口的一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在后來他被上絕境時也時常在想這句話,可能從前刀山火海中都能安然無恙,就是因為沒有太把自己命當回事,后來有了掛念,越是小心越是膽怯,便被上懸崖沒有退路。
當然,那是后話。
此刻的傅聿城心中遠遠沒有他現在面上這般平靜。
僅一句話,依然讓他潰不軍。
心中藏多年的隔閡似乎在這一瞬間被破,那高高的一座山仿佛在那一刻被搬走,再次之前,已經挖掘四年之久。
傅聿城長臂出,將瘦的姑娘攬懷里。
風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將姜予安披在肩上的長發帶起,纏繞在男人寬闊的肩上。
嚇了一跳,心臟和呼吸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四年,他竟然……
也不等姜予安反應過來,這個懷抱已經松開。
只聽到風中吹散男人低沉的一句,“等我回來。”
虛幻得仿佛他從來沒有說過一般。
姜予安呆滯在原地。
理了理自己凌的長發,看著男人遠去的影,直到跟前的影消失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海風過烈,吹得有些冷,才將思緒從放空中拉回。
虛虛地環繞了一下自己。
很明顯,方才那個擁抱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并非虛假。
傅聿城……竟然抱了?
他從前,不是連自己一下都會沉下臉嗎?
怎麼今天……
腦海里忽然生出一個危險的想法,也不自·地出手機給ellen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如果傅聿城今晚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ellen肯定知曉。
但姜予安總覺得不對。
畢竟現在是在國,也不是在混的西爾斯城。
總不至于是那群亡命之徒,也跟著來到這里了吧?
eLlen的電話很快接通。
“安安?”
那邊并非是帶著口音的言語,嗓音也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卻無比親昵地喊出的小名。
視頻更是全黑的屏幕,聽不到半點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畫面。
姜予安一顆心迅速警惕起來。
擰眉,聲調抬起,“你是誰?eLlen在哪里?”
那邊傳來一聲輕響,“聽安安的語氣,好像還關心這外國鬼佬。”
聲音通過電子設備傳過來,帶著幾分不真切,但約約姜予安能到這個聲音在哪里聽過。
好像是……
不確定,也不想打草驚蛇。
ellen的手機既然在這個人手上,那麼說明他和ellen見過。
要麼是在酒吧玩樂的時候手機弄丟被人撿到,要麼是……
姜予安不愿意看到后一種況的發生,克制自己的思維不發散。
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與對面開始談判。
“你是誰?為什麼拿著我朋友的手機?另外,你是通過備注稱呼我的,還是本來就認識我呢?”
如果姜予安沒有記錯的話,eLlen手機上給的備注應該是小公主再帶著一個文字,而并非的小名。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
那邊大概也沒料到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溢出一聲輕笑:“我想我的話說得已經夠清楚,安安還不明白嗎?再者,我與安安你也見過面,沒聽出我的聲音?”
“蔣延欽?”
饒是不愿意承認姜予安還是把這個答案說出。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畢竟才來海市沒多久,見過的人數都數的明白。
傅北行和兄長肯定知曉的,見過且不認識的,只有傍晚在醫院門口把自己攔住的蔣延欽。
“你把eLlen怎麼了?”
姜予安忍不住控訴質問。
對面沉默了片刻。
低緩的嗓音隨后溢出,“安安想知道?”
姜予安咬。
這不是廢話嗎?
朋友的手機現在在一個陌生人手上,自然是擔心并想知道ellen現在怎麼樣了。
那邊也沒有廢話,很快告訴了姜予安想知道的。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一個人過來,我就把這個藍發碧眼的鬼佬給放了,如何?”
“……為什麼?”
姜予安無法理解。
午后從傅聿城里聽得的那些話,約約可以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影。
對于蔣延欽,雖然沒有什麼好,但怎麼也想象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安安,別問那麼多。你要是想要這鬼佬的命好好的,你就過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結果如何,我恐怕就不知曉了。”
也不等姜予安做出答復,視頻就被掛斷。
而后,那邊已經發送過來一個地址。
是海市的一塊老居民區,正正‘市中心’的位置,保留了當地的文化風俗,所以并沒有拆遷做出高樓大廈。
但也正是如此,這塊所謂的市中心卻是整個海市最為破舊的地方。
到都是老房子,要麼是城市里面的老人、要麼是外地打工圖這老房子便宜住在這里的人。
有時候一間房子被隔斷,租住了幾戶人家。
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不知道這地方撞上的人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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