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回來呀,你怎麼會這樣想?”
姜予安不理解地反問。
“而且你不是說了嗎?我嫂子馬上就要生產了,你還要帶我去看小侄子呢,我不回來,怎麼一起去呀?”
語氣懵懂,不解中又幾分震驚。
如果此刻有一個陌生人在這里聽完整場對話,或許會覺得在揣著明白裝糊涂,甚至可能在怪氣電話那邊的人。
但只有電話那邊的傅聿城知曉,就是如此。
在昏迷幾個月經歷一場關于大腦的手之后,記憶如同一張白紙,任憑邊的人給涂抹繪畫。
誠然,一些已經被記住的常識不需要他們再去教,可人世故之類,到底還是他們占據優勢。
傅聿城自詡了解被清洗干凈后又經過自己點綴的姑娘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也不會懷疑話里的意思。
他著電話沉默了片刻,低低應了一聲:“那我在家等你?等阿姨況好轉了,我讓ellen來接你,可以嗎?”
尊重試探的言語也讓姜予安心中原本生出的幾分不適給抹消掉。
拿著電話,面上緒穩定了許些:“那你先回去吧,等我這邊況好些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
傅聿城語氣溫和,隨意寬兩句安不要對商母時臻的況過于擔心就將電話掛斷。
姜予安心安不,著手機輕輕舒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從兄長的態度已經自己暗暗的揣測,覺得從前和傅聿城或許有著不可磨滅的傷痕。
但這一通電話打過之后,忽然又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都已經過去的事,記不起來的事,何必以小人之心就把這四年的相互陪伴給磨滅呢。
一個人怎麼樣,得看自己的接得出來的結論,不能因為別人怎麼說就改變自己的態度。
看得出來傅聿城和兄長有些誤會,但不能因此就放棄他們其中的一方。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大家能夠和和睦睦。
實在不行,那就盡量避免雙方見面好了。
需要的時候,就回商家去住;偶爾得到休息間隙,再回來陪陪傅聿城。
再者,傅聿城遲早有一天會結婚有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永遠陪著他的。
心中思慮想清楚,姜予安也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一旁的兄長聽聽。
但一抬眸,就對上商榷那雙黑沉沉的雙眸。
明顯是帶著不悅的。
一時之間,姜予安也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僵局還是商榷打破的。
他垂眼看著自己的小妹,腦海里過了一遍姑娘方才臉上的表。
從不知所措的迷茫,到一些膽怯的張,最后眼中的擔憂又被一些暗藏深的喜悅給代替掉。
商榷一顆心也是越看越沉。
他有想過因為這四年的相互陪伴,會致使自己妹妹對那個瘋子產生出一些不可言明的——這也是為什麼在餐廳找到的時候,他們沒有主去認回姜予安的緣由——但他著實想象不到,竟然會因為那瘋子的言語而高興。
姑娘臉上的笑容不是作假的,這也是商榷憂心的緣由。
“圓圓,你喜歡他?”
沒忍住,商榷滿含擔憂地詢問了句。
“誰?”
姜予安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二哥你說傅聿城嗎?”
商榷沒講話,但從他那張嚴肅的表上看,答案是明顯的。
姜予安在明白之后,臉上也浮現出幾分尷尬。
沉默了片刻,語氣還算平靜地解釋:“也不算是喜歡吧……可能曾經有過,但那也不排除是我剛醒過來時的雛鳥結,對他很依賴,想過和他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的場景。但后來,也在日常的生活中慢慢認清現實,我和他應該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我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家人,沒有緣關系的哥哥吧。”
把傅聿城當做兄長。
商榷聽到這話眉心一跳,心口的郁悶簡直比聽到喜歡上傅聿城還要堵塞。
這番話明顯是令他不悅的。
無論是從前的曾經有過的喜歡,還是想和傅聿城一輩子生活,都讓商榷腦瓜子嗡嗡作響。
而最后那句‘沒有緣關系’的兄長,更是直接給他會心一擊。
他不停地在腦海里告訴自己,失憶了親生的妹妹,不能打不能罵。
在接無數聲自我安后,商榷總算是讓自己緒緩和許多。
他克制脾氣,問:“為什麼把他當做哥哥?你打算怎麼理你們以后的關系?”
“什麼為什麼?”
姜予安對于前面一個問題有些莫名,但還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釋了一遍。
“他對我又沒什麼意思,連我他一下都避開,明顯是不喜歡我的。我又不是什麼狗,人家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自然要重新正視我自己的。所以后面的相中,就當做普通朋友相了。至于這個哥哥,二哥你也說了呀,是當做、又不是親生的。總之就是比普通朋友要好上一些的朋友嘛,后面我跟你回家,和他的關系自然也是這樣呀。”
商榷重點明顯偏移,抬高了聲調:“你還主他?”
姜予安,“……”
盯著氣憤無比的商榷愣了一下,遲疑解釋:“……不小心到的,也算主嗎?”
商榷后知后覺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了。
他著腰轉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地讓自己平和下來。
從前發生的那些事,眼下和這個蠢丫頭講肯定也是不信的。
畢竟傅聿城那瘋子在面前貫會演戲,指不定說出之后,反而導致他們一家人離心。
思索間回頭,他垂眼平靜地看向姜予安。
“你和傅聿城之間的關系,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如今你都回家了,二哥也希我們一家人能夠團團圓圓,你能夠回家住,你明白嗎?”
“嗯嗯!”
雖然對家人陌生,可姜予安自己都能到,已經迫不及待。
商榷見狀心也好轉很多,“另外,提前與你說明,我們一家人都不喜歡那個傅聿城,不會讓他進我們商家的門!你要是想繼續和他結,二哥管不著你,但你也不能在我們面前說他好話,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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