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聿城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也是這會兒,他反應過來對方打來這通電話的緣由。
跟著姜予安護周全的保鏢們并沒有的聯系方式,只負責人在海市,健康平安就行。
眼下已經太久沒有確定的人安全,私立醫院進程序復雜,無奈只能給傅聿城打來這通電話。
他們沒有聯系方式,傅聿城有啊。
何況后者本來就在醫院,又不需要再繼續奔波找人,打個電話聯系一下確認安全也算是方便。
電話掛斷之后,傅聿城便迅速地給姜予安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彼時姜予安正在和商榷閑聊。
先是聊了聊從前他們之間的趣事,隨后便是這四年,自然而然地牽扯到這四年在哪里。
正要回答的晃兒,就接到傅聿城的電話。
姜予安低眸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備注,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抗拒。
——不是很想接這個電話。
也不知道出于什麼緣由。
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聽到兄長他們提及關于傅聿城任何,自己也沒有和他們說起這四年發生的事,自然而然不可能是因為對傅聿城的厭惡。
但心中生出的緒便是如此。
姜予安猜想是因為剛找到自己的家人,心深是·自己跟著商家人回去的。
這個電話則昭示著,暫時還需要把該說清楚的事向傅聿城說清楚,該代該辦的事也要弄好,才能真正地和親人團圓。
于是自然而然不想接傅聿城的電話。
這則電話就是催命鬼,催離開的,才不想接呢。
但又擔心對方有什麼事,還是不不愿地點了接聽,語氣淡淡地與對面開了口:“喂……”
傅聿城開門見山,“我聽人說,你現在在醫院。是出了什麼事嗎,你現在在那棟樓,我過來找你。”
明明是擔憂張的話語,其中容卻讓姜予安一陣心寒。
“你派人跟蹤我?”
沒有回答傅聿城的話,嗓音冰冷地反問。
對面大概沒有料到會想到這頭上,沉默了片刻。
幾秒后,傅聿城低沉的嗓音才緩緩傳過來:“安安,你知道我們現在不是在西爾斯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出現,安排保鏢在你邊是為了你的安全。”
“可你沒有和我講。”
姜予安心中生出一陣反。
并不反對傅聿城派人跟在邊,帶著保鏢出來安全是顯然的。
可不管做什麼事,總得和說一聲吧?
這樣自作主張地派人跟著,是真的在保護,還是監控呢?
電話里沉默一瞬。
隔著屏幕,彼此都能到張弓拔弩的低氣氛。
許是在擔心姜予安真的出什麼事,傅聿城那邊先一步低頭。
“抱歉,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安安我向你道歉。以后如果派人跟著你,我會與你商量的。”
對方都低下頭,姜予安似乎也沒有理由再與他生氣。
但心中的不虞還是存在的。
思索之下,一本正經地向他道:“你自己說的,可不能再做這樣的事。另外,我生氣的點也不在于你找人跟著我,而是在于你做事不和我商量,我沒有到你的尊重。下次不管是派人跟著我,或者其他事的話,我也希你可以告知我一聲,可以嗎?”
姑娘的嗓音的,從聽筒里傳來似一片羽撥弄心弦。
傅聿城聽到生氣的點,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忍不住低笑了聲,“可以,今天的事是我的錯,希安安不要放在心上,可以嗎?”
他學的語氣,再次向低頭。
低沉磁的嗓音過手機設備傳到姜予安耳中,不令人有些臉紅。
姜予安忍不住想彎,但兄長就在旁邊,還是生生忍下,著頭皮輕哼道:“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別問我可不可以。”
那邊又笑了一聲。
這件事也因傅聿城的低頭就此揭過,而后他又詢問了一遍在哪里。
姜予安看了一眼搶救室的紅燈,心頭的那邊松快再次被到低谷。
看了側商榷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現在和我哥哥在一起,這件事呢說起來比較復雜,等我回去之后再和你好好解釋,可以嗎?”
也沒有忘記把這會兒的狀況簡單說一下,“目前是我媽媽昏迷進了搶救室,我想在這里等我媽媽從搶救室里出來,等況穩定了我就回去,行嗎?”
一連兩句都是詢問,小心翼翼的語氣似乎無法讓人拒絕。
傅聿城沒直接應聲。
姑娘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地點,也算是在婉拒他過來接。
莫名心中生出幾分不悅,明明已經知道的事,他還是不死心地詢問了一句。
“安安不想讓我過來,見一見你的哥哥嗎?”
他倒也不怕商榷他們在姜予安面前說自己什麼。
記憶消失是因為手,而不是意外或者藥,可以說百分之百不會恢復。
既然那些人全都被忘記干凈,他自然是不擔心對方在面前說什麼。
四年的朝夕相,總強過對方的言辭鑿鑿。
哪怕他們把從前發生的事證據擺在姜予安面前,他甚至都有勝算會選擇自己。
那些上的傷痕,他都一一讓人幫清除干凈。
如今的漂漂亮亮,被他養得如同公主,記憶里也沒有從前吃過的苦、過的傷,何故恨他?
至于其他,想要的他幾乎全部順應。
就連方才所謂的尊重,他也在學著道歉,還有什麼能夠讓姜予安離開自己的呢?
可姑娘并沒有給出他想要的結果。
姜予安支支吾吾的嗓音緩緩傳來,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傅聿城,我還沒有準備好讓你們見面。等我晚上把事向你講清楚,以后再找個機會和你說,可以嗎?”
傅聿城默了默。
片刻,他道,“可以。”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安安這麼快就確定,你找到的是自己的家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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