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人得知元月公主要來,當晚就是忙碌了起來。
陶玉賢親自帶人在范清遙的院子里面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再是到選配下人和食住行,可謂是事無巨細,一丁點都是馬虎不得的。
范清遙瞧著大家張到不行的樣子,便是笑著道,“無需這般仔細,元月公主其實是很好相的。”
不得不說,皇后娘娘真的將元月給教養得很好,就算元月是范雪凝親生的,但是但元月的上,卻是一丁點范雪凝的影子都看不見的。
“皇后娘娘這個時候把元月送到你邊,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咱們都是馬虎不得的,不然打的不單單是花家的臉面,更是皇后娘娘的。”陶玉賢沒想到皇后娘娘竟是疼到自家外孫兒到了如此地步。
公主養育之權,那是誰都能要到的嗎?
越是這樣,陶玉賢就越是不能辜負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啊。
范清遙自然明白,如今時局,不管皇后娘娘用了什麼辦法,才是讓皇上答應了將元月送出宮,都一定是費勁了心。
雖然皇后娘娘這一局明顯是在算計著愉貴妃的,但同樣也是在給鋪路。
至于愉貴妃那邊……
只怕是要氣死了啊。
范清遙想的沒錯,愉貴妃確實是快要被氣死了。
此時的月愉宮里,氣氛抑的讓人不上來氣。
百里榮澤最近本來就已經足夠鬧心的了,如今看著母妃那張發黑的臉,語氣自然也有些發沉,“母妃如此心急的讓兒臣進宮,就是為了看母妃發呆的嗎?”
愉貴妃的火氣一下子就是上來了,“你這般不耐煩的口氣,是在同誰說話,現在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早已沒有了父皇,也沒有了我這個母妃,只有你心里的那把椅子了!”
“兒臣想要爭那把椅子,還不是希母妃以后能夠高枕無憂?難道母妃忘記了,小時候可是您一遍遍的在兒臣的耳邊,告訴兒臣一定要得到那把椅子的!”百里榮澤聲音抬高了些許,明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從小到大,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在母妃的眼里都是錯的,別的皇子都是可以活得無憂無慮,只有他整日要被母妃催促著學本事,爭皇位。
這麼多年,母妃可是又有真心的歡心過他?!
愉貴妃當然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什麼,人不都是要往高看的麼,可沒想到滿心滿意養大的兒子,竟是養出了個孽!
“你放肆!”愉貴妃氣的一掌打翻了手中的茶盞。
云月真的是被吵得頭都大了,只能開口打圓場道,“聽聞宮里面已經開始準備了起來,明日一早太子妃就要進宮帶走元月,咱們總是要想個辦法阻止才好。”
如今皇上已經病重到無法理朝政,眼下朝堂上的那些人,除去那些早就是已經站隊的,哪個不是站在墻頭聽風聲?
要是這個時候真的讓范清遙順利收養了元月,那些個朝中大臣會怎麼想?
他們當然不會去想皇上是信任范清遙。
他們只會認為皇上看重的是太子!
一旦這些朝臣真的舉薦太子理朝政,這局面想要再挽回就真的難了。
百里榮澤道,“我已經通知了下面的人,等到過些時日,大隊人馬就會抵達主城,只要趕在父皇咽氣之前,讓父皇寫下廢黜詔改立我為太子,無論現在的大局傾斜與誰,最后登基的那個人也只會是我。”
愉貴妃聽著這話,心頭就是重重一跳。
想的果然沒錯,百里榮澤還是一心想著要宮。
“云月說得沒錯,只要元月還沒被范清遙帶走,咱們就還是有機會穩定住朝中大臣們的心的。”
“母妃……”
百里榮澤想要說什麼,云月卻是打斷道,“你府上的那個范姨娘,到底是元月的生母親,常言道濃于水,母連心,而且范姨娘此人也算是足智多謀,你回去找尋個法子,看看明日能不能攔得住太子妃。”
同愉貴妃一樣,云月也是不希走到宮這一步的。
從現在的局勢上來看,宮確實是永逸,但卻也是風險極其大的。
若一步錯,將永遠都再沒有回頭路。
“既然母妃和皇姐都如此想,我自愿意一試,但若此番失敗,還希母妃和皇姐不要再繼續阻攔我。”百里榮澤說完話,起就是告辭了。
愉貴妃看著明顯不愿的兒子,氣的直嘆氣,“本宮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希他可以穩扎穩打?若真的是宮失敗了,無論是他還是我們所有人,誰都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云月連忙走到愉貴妃的后,輕輕按著母妃的太道,“母妃萬萬別跟皇弟生氣,如今皇后娘娘步步,皇弟也是被無奈才想要走捷徑,若明日真的能阻攔了太子妃帶走元月,咱們還是有機會說服皇弟的。”
“那個范雪凝確實是有些小聰明,但跟范清遙比起來……只怕是還不夠,你今晚也好好準備一下,若明日那個范雪凝不頂用,還是要你出手的。”愉貴妃現在也不愿意多想,只能寄所有希于明天了。
另一邊,百里榮澤回到了府邸,就是直接來到了范雪凝的院子,將明日范清遙要暫時收養元月的事給說了一遍。
范雪凝愣怔在當場,都是聽得呆住了。
是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元月,甚至很多時候都覺得元月是人生的一個污點,一個恥辱,但如今聽聞范清遙要把的孩子帶走,如何真的能做到心平氣和?
“母妃和皇姐的意思是,元月到底是你親生的,你或許有辦法可以阻攔住元月的腳步。”百里榮澤看著范雪凝道。
事發突然,范雪凝一時間也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就在愁眉不展之時,忽然就是想到了傾心……
“若是仔細說起來,妾確實是有個辦法。”范雪凝說著,就是靠近了百里榮澤幾步,在百里榮澤的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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