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遙越想越是覺得事不宜遲,起就要去給天諭寫信,只要天諭將師父的行蹤給藏好,皇上病重的消息就不可能是永久的。
百里鳴瞧著某人忙三火四的起了,手將給拉住,微微用力便是把人給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范清遙看著還坐在凳子上的百里鳴,現在可沒空與他玩鬧,“等我一會給天諭寫好了信,再跟你說。”
百里鳴勾了勾,如三月春風一般好看的笑容綻放在了角,“我能打探到的事,三皇兄怕是也已經打探到了,若你這個時候給天諭寫信,怕是要給天諭惹去不必要的麻煩。”
范清遙,“……”
“你是說三皇子已經得到了消息?”范清遙手心跟著一跳。
百里鳴點頭道,“聽林奕說,昨晚打探到三皇兄派人離開主城,前往的方向正是天諭所在的城池。”
百里榮澤派人去找師父,難道真的是想要帶回來救治皇上?
怎麼可能!
范清遙本來是想要通過皇上的,從而迫百里榮澤乖乖就范的,但從現在的況來看,只怕百里榮澤早就是已經做好了宮的打算,所以……
百里榮澤此番派人絕不是去找師父回來,而是要以絕后患的!
“如此說來,不單單是師父,天諭也會有危險?”范清遙心頭一,從不怕任何的謀詭計,但卻害怕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
“你似乎還忘記了一個人啊。”
百里鳴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將范清遙從驚心之中喊回了神,定了定神,就是看見百里鳴笑著又道,“紀宇澤。”
范清遙,“……”
確實是給忘記了!
“紀宇澤此人善于布控和蟄伏,就算這幾年一直跟天諭在主城之外,也是沒幫我打探到消息,或許天諭和紀院判躲不過三皇兄的追查,但只要有紀宇澤在,必定是會保二人平安無憂的。”
紀宇澤的本事,范清遙自然是知道的。
上一世,那位可是百里榮澤邊不可缺的一位謀士,只是沒想到這一世風水流轉,竟是被百里鳴給拴在了邊。
想著紀宇澤,范清遙的心總算是安靜了一些,但是仔細又一想,無論是皇上病重派人追查師父的下落,亦或是百里榮澤暗中追查,都是重中之重的,紀宇澤就算有萬般的本事,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了?
除非……
范清遙再是看向面前坐著的男子,“你早就知道三皇子想要宮是嗎?”
百里鳴點了點頭。
范清遙又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百里鳴想了想便道,“從二皇兄刺殺你被抓的那晚。”
范清遙,“!”
“所以你一直不聲的按照三皇子所期的走向推,并不是無計可施,而是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好了要順水推舟?”
二皇子刺殺他是到了百里榮澤的挑撥,而百里榮澤之所以將二皇子給推出來,為的卻是讓二皇子抗下道觀一事的罪名……
這些事范清遙同樣也想明白了,但卻沒想到,百里鳴早在很久之前就想到了!
“爭斗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有個了結了,既然三皇兄想要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我又何必非要違背了他的意思,況且父皇疼了三皇兄這麼多年,總是要讓父皇在閉眼之前,好好看清楚三皇兄是如何孝敬父皇的才是。”
百里鳴當著范清遙的面,可以毫無避諱地將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其實,父皇如何的對待他,他本是已經無所謂了。
但是他那尚未出世的妹妹,母后這些年的忍辱負重,都是不可能一筆勾銷的債。
這些年,父皇對花家的榨,對范清遙的打,同樣也是他看在眼里的。
百里鳴知道這口氣,無論是阿遙亦或是母后,總是要找父皇討要回來的,但他又舍不得阿遙和母后浪費心神,所以便只能自己親自出手了。
他何曾想這一世的他雙手沾滿腥?
但若只有如此才能夠守護住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心甘如怡。
范清遙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微微仰著面頰對視著自己的男子,清秀的五,俊雅的面龐,如幽谷謫仙年一般空曠悠然,若是單看這張臉,誰能想得到他下起手來竟是連都忍不住心的狠辣。
尤其是所走的每一步路,所設下的每一個局,都的讓人不得不心驚。
范清遙手臂一,已然被那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拽進的向前數步,順勢坐在了那實的長上,纖細的腰被人牢牢抱住,后背撞進了那一方溫暖的膛之中。
百里鳴的面頰在的后脊上,順著背后的衫,一點點將他的溫度傳遞到了的上,“阿遙,你在怕我?”
范清遙的后背被他的氣息吹得有些發燙,等回過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要是我,我也會如此做。”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對敵人的心慈手,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至極。
而無論是皇上也好,還是百里榮澤也罷,欠下的,終究是要連本帶利討要回來的。
百里鳴的面頰抬高了一些,輕輕挲上了的耳廓,輕的呼吸輕拂進的耳中,“阿遙,別怕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范清遙心口一暖,結識他之后的種種一一浮現在腦海之中,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他確實從未曾傷害過分毫。
耳垂忽然被咬了一下,的又帶著些許的微疼。
范清遙順勢側過面頰,就是對視上了那絕的無。
四目相對,百里鳴低婉輕的聲音,帶著些黯啞,“總是要趕將你娶回來才好啊……”
范清遙驚呆了,不是在談正事兒嗎?
怎麼談著談著都是要洗洗睡了!
你是臭流氓麼……
百里鳴低聲一笑,知道不能再繼續這般與坐在一起了,拉著的手同一起來到了窗邊,著窗外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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