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這就給母后診脈。”范清遙現在無暇理會云月和皇后娘娘的眉眼司,走到床榻邊跪了下去,抬手按在了皇后娘娘的手腕上。
寸關尺三部,浮中沉三候均有力量,且脈管寬大不浮不沉,和緩有力……
這哪里是有病的脈象?
云月看著范清遙就問道,“母后的如何?”
范清遙瞥了一眼床榻上的皇后娘娘,見皇后娘娘目有些發沉,便低聲道,“母后的脈象有些薄弱,應該是跟最近氣候變換有關……”
“真的是如此嗎?可母后的臉看著委實是有些難看,太子妃會不會診錯了。”沒等范清遙把話說完,云月就是了過來,且一把按在了皇后娘娘的手腕上。
甄昔皇后眉頭一皺,剛剛云月那邊的游說,都始終不肯將自己的手臂拿出被子,沒想到現在反倒是被云月給鉆了空子。
是大意了。
百合在一旁看得心都是快要嗓子眼了,這要是讓云月公主發現皇后娘娘無恙,還不知道要鬧出怎樣的子。
范清遙當然知道云月是不可能真心關心皇后娘娘的的,所以如今這般的張和迫不及待又是為了什麼?
趁著云月按在皇后娘娘脈搏上的同時,范清遙手腕一番,指之間便是顯出了一銀。
“母后若是覺得悶也無需驚慌,只是多加休息方可緩解。”范清遙的手越過云月支撐在了皇后娘娘的手肘附近,實則卻是不聲的將銀針扎進了皇后娘娘的道之中。
范清遙的手法極快,皇后娘娘甚至是連疼都是沒有察覺到。
而正是在給皇后娘娘診脈的云月,眉頭就是跟著皺了起來,這脈象確實是有些沉,難道皇后娘娘真的是因為不適,才宣太子妃進宮的?
“云月公主可是診出其他的癥狀了?”
范清遙的聲音,打斷了云月的思緒。
云月收回手,笑著道,“太子妃的醫果然湛,難怪連父皇都要開口稱贊,知道母后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甄昔皇后虛弱一笑,“知道你這孩子孝順,聽聞本宮子不適便匆匆的趕來了。”
“擔憂母后是兒臣應該的。”云月訕訕一笑,收回了手,總覺得皇后娘娘是察覺到了什麼,話里有話。
“沒想到云月公主如此掛念著母后,說起來反倒是我們這些其他的小輩不孝了。”范清遙見此,也是不聲的將銀針藏回到了袖子里面。
云月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容是真的有些掛不住了。
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宮里面不過就是一群皇子罷了,就算聽到了這話也是不會多心的。
但現在皇子們都是已經娶妻生子,說句不好聽的,皇后娘娘下面的兒媳婦一抓一大把,這話要是真的傳了出去,那些兒媳婦要如何想?
百里榮澤的大計還沒,云月自然是沒有那個底氣跟所有皇子妃為敵的。
“我也是巧聽見母后不適,才趕過來看看的,既然母后并無大礙,兒臣就不打攪,先行告退了。”云月說著,對著皇后娘娘行了個禮后,便是匆匆離開了儀宮。
百合有些不大放心,親自送云月出了門,還不忘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一直等到寢宮里再是沒了旁人,甄昔皇后才是支撐著坐了起來,范清遙見狀,連忙手去攙扶著。
甄昔皇后擺了擺手,“本宮究竟如何,難道你心里還沒數麼,如今也沒有了外人,無需再這般小心翼翼的。”
范清遙看著皇后娘娘就道,“云月公主的消息倒是越來越靈通了。”
正常來說,皇后娘娘的傳召會直接從儀宮傳到西郊府邸,可偏偏這消息就是拐了個彎傳去了云月那里,若是說是巧合,未免真的太巧了一些。
甄昔皇后冷笑一聲,“們將紀鴻遼給攆走,自然是心里面虛得很,生怕被別人知道自己干的那些齷齪勾當。”
范清遙就道,“不過云月公主今日能過來,也算是個好消息。”
起碼證明的推斷是正確的。
若百里榮澤的手里真的還有充足的丹藥,云月又何故需要如此的小心翼翼。
說到底,還不是希十五之前平平安安的過度,如此才好等十五那日手,只要們手里有了丹藥,自是無需再這般瞻前顧后的。
范清遙想著,便是索將心里面的打算如實告知了皇后娘娘。
甄昔皇后沒想到如此短的時間,范清遙竟是能夠將一切都是安排的妥當,點頭道,“鳴那邊最近被皇上盯得,確實是分乏,倒是辛苦你要左右逢源了。”
范清遙笑著道,“都是兒媳應該的。”
如此看來,如今百里鳴那邊的行程被皇上安排的麻麻的,未嘗就不是百里榮澤的手筆。
將百里鳴按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再是借助皇上的眼睛盯著百里鳴的一舉一,如此險的算計,倒是符合百里榮澤的小人臉。
正想著,就聽皇后娘娘頓了頓又道,“今日讓你進宮,其實是本宮想要你去看看五皇子,最近五皇子不大安分,宮人傳話來說,五皇子昨兒個晚上還想著要溜出宮去的。”
范清遙,“……”
這倒是沒想到。
不過仔細想想,能夠讓五皇子如此朝思暮想出宮的理由是什麼?
范清遙真的無需費力去想也知道。
“母后放心,兒媳會親自勸說五皇子的。”范清遙輕聲道。
甄昔皇后點了點頭,便是將百合了進來,想要讓百合領著范清遙去五皇子那邊,到底都是小輩人兒,說起話來沒有隔閡。
哪想到百合匆匆忙忙的進了門,張口就道,“皇后娘娘不好了,五皇子不見了!”
甄昔皇后,“……”
范清遙,“……”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百合看著皇后娘娘沉的臉就道,“昨兒個奴婢就聽聞五皇子一直念叨著趙怡兒三個字,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去找趙怡兒了。”
范清遙皺著眉道,“可趙怡兒應該是失蹤了才對。”
甄昔皇后愣了愣,“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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