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萊王府這邊可謂是相當熱鬧了。
雖說范清遙是打算借著平萊王府辦洗三,將眾人聚在一起議事,但也不能真的冷落了剛剛出世的小郡主,除了關盼兒之外,該請的還是一個不差的請了過來。
平萊王親自在門口迎接著來往的賓客,在看見范清遙時,激之無以言表,“剛剛王妃還在念叨著太子妃,太子妃快快里面請。”
范清遙笑看著平萊王道,“自從平萊王被冊封后,還沒好好的跟王爺道一聲恭喜,還希王爺今日能出一些時間,讓我能單獨跟王爺道喜才是。”
平萊王聽著這話,眉心就是一跳。
這怕是真的有什麼大事啊。
“太子妃客氣,等本王忙完了,自當親自請太子妃喝茶。”平萊王滿口答應著,心里則是對范清遙辦事的周全更加贊嘆,明明心里揣著大事,卻還能顧忌著他兒洗三的排場。
有心了。
范清遙跟平萊王客套了幾句,便是跟著嬤嬤一路來到了后院,院子里已經站著不前來賀喜的眷,瞧見范清遙時,都是恭恭敬敬地行李請安。
范清遙淡淡一笑,跟著嬤嬤繼續朝著主院的方向走了去。
眾人見此,并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現在誰不知道太子妃跟平萊王妃的關系好?
要說還是平萊王妃厲害,當初當大皇子妃的時候跟太子妃鬧了那樣,現在卻能跟太子妃化干戈為玉帛。
屋子里,早就是等到不耐煩的閻涵柏見范清遙進了門,激到抱著兒就是迎了上來。
只是還沒等閻涵柏開口,小郡主就是看著范清遙咿咿呀呀地哼唧了起來。
范清遙瞧著小郡主那小鼻子小眼的模樣,手了那的面頰,“看樣子,我們的小郡主還記得是我這個皇嬸兒啊。”
小孩子就是天生憑眼緣來識人的,再加上當初第一次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范清遙,自然而然的就是親熱的很。
“呀呀……”小郡主深胖胖的手臂,就要抱抱。
范清遙笑著一把抱過小郡主,一聲聲地輕輕哄著,小郡主或許是真的開心,一直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一旁的娘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萬萬沒想到太子妃如此的平易近人。
閻涵柏看著這一幕,一直張的心反倒是放松了下來,說到底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反正范清遙做事一向都是有分寸的。
范清遙一直見小郡主打起了哈氣,才將人給了娘。
閻涵柏趕拉著范清遙坐下,“一來就抱著孩子,可是累著了吧?”
范清遙笑著搖了搖頭道,“可是起名字了?”
一提起名字,閻涵柏臉上的笑容明顯就淡了不,“別提了,王爺為了小郡主的名字,已經跑了好幾次的皇宮了,可每次都是讓皇上以朝政繁忙給擋了回來,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在忙什麼。”
就是一個名字而已,怎麼就那麼費勁兒呢。
范清遙似笑非笑的道,“皇上確實是忙,別說是小郡主的名字,只怕現在除了那件事之外,再是顧不上其他的事了。”
閻涵柏聽著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你這次過來,是不是也跟皇上有關?”
范清遙倒是沒想到,閻涵柏生了孩子之后反倒是沉穩了不,便是將道觀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也好讓閻涵柏提前有個準備。
畢竟還在月子里,經不住太大的緒起伏。
閻涵柏,“……”
真是難為范清遙,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做的如此穩當!
“此事你已經有章程了?”閻涵柏下心里的震驚,看著范清遙問道。
范清遙點頭道,“算是吧,不過能不能還要看其他人的意思,如今這塊骨頭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啃的下來的。”
閻涵柏這次總算是聽明白了,范清遙這是打算將所有人都拽進來啊。
不過閻涵柏倒是覺得出了這樣的事,們這些人與其被蒙在鼓里,倒不如真的就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畢竟總不好一直坐其。
況且,此事非同小可,若真的東窗事發,們明明白白的上路,總好過稀里糊涂的赴死啊。
“我跟王爺這邊你放心,無論你如何的決定都會全力支持的。”閻涵柏現在想的很開,天塌大家死,誰也跑不掉。
而且真的任由這件事發展下去,就算們現在明哲保了,以后真的就會有好果子吃嗎?
怎麼可能。
如范清遙所說的那般,三皇子要是連那種勾當都做得出來,等到日后真的登了頂,們這些人都會為他的磨刀石。
范清遙沒想到閻涵柏能答應的如此痛快,“你真的想好了?”
閻涵柏無奈地笑著道,“有什麼想不想好的,我算是看出來了,想要在這世上活的平穩,就得經得起風浪,不爭不搶又何來的安逸之說呢。”
無論是誰的安逸,那都是踩在刀尖上蹚過來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有嬤嬤過來稟報,說是后院的客人都是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請平萊王妃出去面。
閻涵柏雖說是在月子里,但畢竟沒有出后院,況且這麼多的客人來了,也不好真的就閉門不見,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是同范清遙一起出了門。
此時后院里的人就是更多了,雖說都是來赴宴的,但通過站位就能夠看出在場眾人的三六九等。
等在院子里的,要麼就是員的家眷,要麼就是主城有頭有臉的商戶夫人,而閻涵柏的兩位嫂子則是站在了游廊上,看似是在聊著家常,實則卻是跟院子里的人拉開著距離。
至于宮里面的這些妯娌,則是都聚集在了花廳里面。
此番在場的人誰也沒提起份的事,但都是很遵守規矩地站在自己該站的地方,沒有人敢逾越一步。
趁著閻涵柏去跟眾人打招呼的時候,范清遙則是先行去了花廳。
沒有了關盼兒的到來,花廳里面坐著的幾位也就沒有什麼隔閡了,大家都是坐在一起閑聊著。
一瞧見范清遙進了門,幾個皇子妃就都是站了起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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