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嫣這句話,大家開始找畫。
屋里能藏東西的地方,無非就是床上、床底、書柜、床頭柜、梳妝柜這些地方,六個人分散開來找。
這個房間有燈,葉卿就沒帶怕的,直腰桿打開柜,就在那一瞬間,整個臥室的燈全滅了。
葉卿嚇了一跳,沒等驚呼一聲,柜里忽的亮起紅燈,原本掛了服的柜子里猛地出現了一個孩。
孩穿白,腰部、腹部、部、部都被了刀子,跡在白上暈染開,在柜狹窄的空間里,在紅燈的映襯下,顯得十分詭異。
不僅如此,孩的臉也是青紫一片,眼睛不知道被誰拿什麼東西打的,左邊眼睛淤腫泛紫到完全睜不開,鼻頭也是被打到變形了,頭發被拉扯到凌,若不是嘉賓們都曾見過孩的照片,僅憑這張臉,本無法將人同照片上鮮亮麗、幸福活潑的生聯想到一起。
葉卿被這個忽然出現,又傷痕累累的孩嚇得不輕,七魂沒了三魄,臉都慘白了,手握著門框,牙齒哆嗦著,因為被嚇得太厲害,一時間腳都挪不了。
這時,一雙大手從后而來,蓋住握著柜門把的手,砰的將柜關上。
房間的燈驟然亮起,謝傾摟住被嚇到發涼的葉卿,安道:“沒事了。”
葉卿這才忽的回了神,轉一腦袋栽進了謝傾懷里,都顧不得在錄節目,哭得國粹連篇,“臥槽!太特麼嚇人了!這什麼室啊!這是恐怖電影現場吧!媽媽,我要回家!我不玩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這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播間里觀眾們笑得下氣不接上氣。
【怎麼會有人哭起來都這麼搞笑!】
【雖然但是,剛才那個npc的妝畫得好好,我都被嚇了一跳。】
【這個室主題不會是家暴吧?】
【+1,地下室的小鬼沒了半邊臉,這個房間的鬼又被揍這樣,覺和暴力不開關系。】
室,葉卿雖然在哭,但有謝傾安,沈嫣便沒再管,只是繼續找畫。
床下應該有。
蹲下,翻開快垂地的床單,就跟趴在床下,用手電筒自下而上打的孩結結實實近距離打了個照面。
孩的腦袋似乎傷了,從發間滲出,緩緩淌過滿是淤青的臉,在白手電的照下,這張臉格外恐怖。
“你……”沈嫣開口,目明確,“手電筒借我用一下,謝謝。”
雖然房間有燈,但床底是暗的,不整個手電打確實不行。
本意是想嚇沈嫣一大跳的npc:“???”
好不容易不那麼恐懼的葉卿:“……”
這就是貓與鐵坦之間的差距嗎?
沈導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啊!
一旁的顧時寒心中憂愁的嘆了口氣。
在這樣強大的老婆面前,他毫無施展雄風的余地,他也想跟謝傾一樣,在室里和老婆啊。
npc顯然是從業生涯以來,就沒遭遇過如此鐵盧,于是給自己打著,朝沈嫣故作兇橫的嗷嗚了一聲。
一般這種況下,是個人都該被嚇一跳了,結果沈嫣直接手,拿走了手里的手電,“你嗷嗚了我就當你同意了。”
說著,還不忘再來一句,“謝謝。”
npc:“……”
斗不過,斗不過。
遁了,遁了。
npc退場后,沈嫣打著手電就能把床底照清楚了。
果然,床底藏著一個裝畫的黑畫筒。
沈嫣夠不到,打算鉆床底去夠。
顧時寒見狀忙攔住,“我去。”
他手長,稍微一下就把畫筒拿出來了。
畫筒打開,里面裝了十張畫,加上表框的三張,一共是十三張畫。
這就是全部的畫了?
沈嫣正想著,就聽寧先皓喊道:“這里還有一個畫筒。”
房間里有兩個柜,剛才葉卿打開的是其中一個,寧先皓打開了另外一個,就在一堆服里找到了一個藏的畫筒。
打開畫筒,里面是五張畫,加上現有的就是十八張。
其余地方都找過了,沒有畫的蹤影,這應該就是這個房間里能找到的所有畫了。
除了畫以外,謝傾還找到了一個帶有碼鎖的小盒子,“三位數的碼鎖,開門鑰匙應該在盒子里,我晃了晃,里面有靜。”
沈嫣說:“那解鎖的碼很可能就在畫上。”
寧先皓看著這些畫,很迷茫,“十八張畫,難道碼是018?”
這思維能力,林霜都無語了,“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寧先皓卻說:“我去試試。”
結果自然是不是。
六個人只能繼續回來看畫。
這時,顧時寒發現了什麼,“這些畫,有些有明顯的指向。”
這話謝傾就不懂了,“指向?”
沈嫣也發現了,說:“準確說,是方向的指向。”
說著,指著其中一幅畫道:“你看,這幅畫里的人像眼睛是往左邊看的。”
而后,又指向另一幅畫,“這副半帶手人像畫,人的手自然垂下時,做了一個往下指的作。”
謝傾頓時明白了,“把畫按照正確的順序擺好,順著畫中指向的方向連起來,很有可能就是碼!”
沈嫣笑道:“就是這樣。”
“但是……”葉卿不解,“怎麼確定是從哪里開始連線,又是從哪里算終止呢?”
沈嫣看向那三幅被裱起來的畫,說:“我們可以大膽設想一下,為什麼偏偏只有這三幅畫被裱起來掛墻上了?”
顧時寒接話道:“有沒有可能,它們就是終點?”
葉卿難掩欣喜,“沈導,顧總,你們簡直太聰明了!這都能聯想到!”
“為什麼一定是終點而不是起點呢?”林霜問。
不喜歡聽人夸沈嫣聰明,所以非要找出點沈嫣的病來。
而且,問這句話,也能引起顧時寒的注意,讓顧時寒覺得,自己在積極回應他,接他的話茬。
顧時寒冷淡看了眼林霜,不想開口。
沈嫣不知林霜對顧時寒有過小作,所以對林霜印象依舊不錯,就解釋道:“因為如果這是連線,那起點的畫面里一定也有指向,可這三幅畫,畫的都是品,而且是沒有打的品,所以哪怕是用源方向來推理,這三幅畫里也找不出一個主源方向。”
“既然它跟指向半點都不沾邊,那就只可能是終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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