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瑜厚臉皮道:“夸你跟誇我沒區別誰讓咱們是親兄妹呢。”
賀榮不由失笑,許秋白見總算有他表現的機會了,忙上前跟自己大舅子打招呼。
幾人進了屋,惠氏神神拉著賀婉瑜到了間道:“崔家像是出事了。”
賀婉瑜眉頭一,年前剛聽說崔云蘭與薛人理定了親還道崔云蘭與薛人理天生一對來著,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出了事,莫不是崔云蘭不樂意鬧了么蛾子?
惠氏一臉偵探的模樣:“三十那日崔家人滿縣城跑,唯獨了崔云蘭,而且聽街坊說崔家趙氏哭的不行,估計是崔云蘭出了什麼事。”
“而且,就今日回娘家的日子,那李氏也沒能回,趙氏也沒回,定是有貓膩。”想起崔家幹的那事兒,惠氏免不了幸災樂禍。
賀婉瑜聽了也覺得是崔云蘭出了什麼事,可到底與沒什麼關係,聽了便勸娘:“家的事咱們打聽,無趣。”
惠氏一撇,“的他們,咱可沒那閒工夫,還不是一大早齊大嬸兒來買香燭在我跟前瞎叨叨嗎。”
棺材鋪子除了棺材就是紙錢和蠟燭等,棺材等閒用不上,紙錢和蠟燭用的倒是多一些,所以到了年節的時候他們家的棺材鋪子生意都好許多。本來過年鋪子也是關門的,但街坊四鄰的臨時要用,他們也不可能不賣。
“我就隨便說說。”賀婉瑜聽過便罷,不願摻合崔云蘭的事,轉頭又與惠氏說起的打算來,“娘,我和夫君打算辦個養豬場。”
本來想說農場的,又怕惠氏他們聽不懂,便只說了養豬場。
“養豬場?”惠氏一聽,頓時驚呆,半晌才拉著賀婉瑜的手道,“做個屠戶不好的,幹什麼弄養豬場,多髒啊。”
一想想漂亮的兒去養豬,弄的滿豬屎味兒,惠氏就忍不住打個寒,往外面瞥了眼,低聲問道:“是你的主意還是婿的主意?”
賀婉瑜見娘反應這麼大,不由笑瞇瞇道:“我的主意。”
“你這死孩子。”惠氏當即一掌拍在腦袋上。
賀婉瑜哎呦一聲喊了出來,委屈的看著惠氏:“娘!我是您親閨。”
惠氏瞪眼:“若不是親閨我早拿鞋底了。”
外面幾個說話的男人聽見靜一滯,接著便聽見腳步聲,許秋白和賀榮不好進室便在外面等著,賀平洲快步進去,便瞧著娘倆正互相對眼呢。
賀平洲道:“怎麼了這是?”
賀婉瑜一癟,告狀道:“爹,我娘要拿鞋底我。”
一聽閨要挨揍,賀平洲先是一愣,又瞧了眼他娘子見惠氏眼一瞪,不由氣弱幾分,吞嚥了口水對賀婉瑜道:“你惹你娘生氣了?”他娘子應該不會錯吧。
賀婉瑜覺得無趣,爹可真是被娘吃的死死的啊。
見這副模樣,惠氏氣道:“你這好閨說要去養豬。”
賀平洲一聽,也驚呆了:“養豬?”想像一下自家閨與豬為伍的模樣,賀平洲也想他閨了。
好在賀平洲還記得有婿這麼個人,趕出去問許秋白,許秋白聽了哭笑不得的將兩人之前商議的事說了出來。
惠氏垂著臉拉著賀婉瑜聽完,頓時又揪住賀婉瑜的耳朵:“你這孩子,什麼事不說清楚。”
賀婉瑜覺得比竇娥還冤枉:“您也不等我說完啊。”當然也有逗娘的分在裡面這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玩笑過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賀婉瑜拉著火盆裡烤著的地瓜吸了吸鼻子:“好香。”
惠氏哭笑不得道:“就跟了一口吃的是的。”說完覺得這話不對忙瞥了一眼許秋白,見他沒在意才放下心。
賀平洲倒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說自家閨嫁人了在許家吃不飽嗎。
許秋白接過賀婉瑜手裡的火棒,“我來。”
賀婉瑜也樂得吃現的,忙把火棒遞給了他。
坐在炕上的賀榮本來與許秋明說著話,卻見許秋明吸吸鼻子,坐立難安的樣子便下了炕到了火爐邊,許秋明嘿嘿直笑,老老實實坐著等著分地瓜吃。
眾人吃著地瓜討論著農場的可行。
賀婉瑜沒經過商,也只是出出主意,大方向還得許秋白來做。
許秋白稍微一思索,便將整個經過說了一遍,倒是得知賀婉瑜會做鹵豬下水後賀平洲夫妻覺得新奇,不道:“婉瑜什麼時候學會的滷豬下水,我們怎麼不知道?”
賀平洲夫妻還有許家兄弟連同賀榮都朝看來。
賀婉瑜一愣暗道糟糕,忙胡編造:“之前看書上看來的方子,那天就試了試。”
許秋白眨眨眼沒說話,他給許秋明做了幾年的飯自認為手藝不錯,可他都不敢說能做出賀婉瑜做的味道出來。
而沒當他思索出來,就見惠氏一拍掌道:“我閨就是聰明!”
賀婉瑜捂臉:覺好丟人。
可誰知賀平洲卻補充道:“這話說的不假,咱婉瑜就是聰明,不然哪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賀婉瑜卡殼,頓時覺得自己渾閃閃發。
許秋白也跟著誇了幾句,然後道:“這做鹵豬下水開始還行,時間長了,那些專門做滷製品的定會琢磨出來,倒不如做出名堂後將配方賣了,然後簽契約固定供貨,咱們要做的就是買地蓋院子,請人養豬,然後聯繫農戶固定供應糧食,至於我就專門給各送貨往各酒樓還有舖送,舖子裡就讓阿福看著就行。”
他既然能說出來肯定就是經過深思慮,倒是讓賀婉瑜驚訝,畢竟當初只說了大概,許秋白能補充這麼多,的確讓佩服。
賀婉瑜聽了角彎了彎,這樣的男人是噠!好開心!
一家人正說著話,忽聽外面傳來吵鬧聲,惠氏好奇坐不住,拉著同樣想看熱鬧的許秋明往大門外去了。
外面的確有吵鬧聲,竟是崔家大兒媳李氏的娘家母親和兄嫂來了。
隔壁齊大嬸兒在外面看熱鬧,瞧見惠氏出來了忙湊過來,一臉興道:“嘿,你瞧,讓趙氏老是打罵兒媳婦,這下好了讓人娘家人瞧個正著。”
惠氏哦了一聲沒湊趣,齊大嬸覺得這反應不行,解釋道:“聽說這李家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等等晚上都沒等到閨婿,事先又沒得到消息說不來,心里便擔心,便讓李家大郎趕了馬車過來看看閨,誰知到了門外就听見了趙氏正罵兒媳婦,可不就讓人娘家人瞧見了嗎。”
竟是這樣,惠氏點點頭也沒附和,齊大嬸覺得說的無趣,忙和其他人說去了,惠氏瞧著崔家沒了興致,轉拉著許秋明回家了。
到了屋裡將事一說,賀平洲嘆道:“多虧當初咱們沒和崔家做親的打算,不然咱們婉瑜這麼老實的孩子可不就被趙氏欺負了。”
老實孩子賀婉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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