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4章 全文尾聲,東慶自食惡果
“似乎?這麼說,衛軍已經過了第二城的大道口?!”拓古德震怒,單臂掐著來通報的東慶斥候兵百戶,把對方掐得直翻白眼。
“拓古德住手!”全侯爺趕忙上前救自己的兵。
砰!
拓古德搶先一步,把百戶扔到地上,目似惡,盯著全侯爺,道:“這等連軍都匯報不明白的廢,在我大戎就是狼食,本不配當人!”
言罷抬腳,鉗著鐵塊的皮靴狠狠踩上百戶的頭顱……
咔嚓!
一聲脆響,百戶的頭骨被踩斷,紅白二漿四濺,是生生被踩死了。
下手太過狠辣,全侯爺他們被嚇呆了。
“即刻集合聯軍,我要帶領全部聯軍去馳道截殺后頭的衛軍,讓他們去不了第三城!”拓古德吩咐完,抬腳就走。
“等等!”延大將軍最先回過神來,對拓古德道:“如今軍不明,貿然出城會有大風險,萬一這是秦穆的調虎離山計,第二城就危險了!”
呵,拓古德冷笑,給了延大將軍一句話:“三刻鐘,除了留守的兩聯軍以外,其余聯軍必須隨我出城截殺衛軍,要是敢耽誤軍機,你們就滾回東慶去,由我大戎來接管第二城!”
這,這是要跟東慶翻臉啊。
延勍、全侯爺、逸郡王等人是氣得半死,可看著被拓古德踩壞頭骨而死的百戶,他們只能配合。
“辰靖,傳令下去,命慶兵集合,前往馳道,截殺過路衛軍!”延勍下了命令,可他沒出城,是領兵鎮守城。
“是。”辰靖立刻去傳令。
噔噔鐺!
哞哞哞!
戰鼓與牛角號聲大起,兩軍的傳令兵把軍令傳達到城外各個營地。
慶兵跟戎兵聽到新軍令后,氣得咒罵起來:“娘的,有完沒完了,這才剛歇息幾天,怎麼又要打仗?!”
可這回是拓古德親自領兵,沒人敢不從,三刻鐘后,聯軍集合完畢,往馳道奔去。
拓古德還給了許諾:“此戰只殺衛軍,戰事結束后,我會拿出自己的私產獎勵所有參戰的戎兵,最低獎勵兩頭羊跟進兩次奴營,最高可被冊封貴族大將!”
這話一出,戎兵們激不已:“殺衛軍,拿賞賜!”
是嗷嗷著奔往馳道。
可惜……
嘭嘭嘭!
嘭嘭嘭!
戎兵剛踏上馳道,一袋袋燃燒的黑火油就朝他們砸來,轟轟炸開,油火四飛,戎兵很快就被困在火海里。
“有埋伏,快停下!”
“疼疼疼,快救火!”
拓古德很快就得知前方的軍,立刻下令:“命令全軍迎敵,把埋伏的衛軍揪出來!”
“是!”虎皋跟古爾敦他們趕忙去傳令,可經過東府的焚城大火后,戎兵是怕了,本不聽軍令。
嘭嘭嘭!
嘭嘭嘭!
一袋袋火油如雨砸來,被燒的戎兵越來越多。
他們太疼了,死亡的恐懼讓他們想起了大巫師的死,以及兩次戰敗的事兒,終于忍不住悲喊出聲:“楚衛邪氣,我們不該來……回大戎,我們要回大戎,向巫神告罪!”
告不告罪的另說,可戎兵們知道:“撤,快撤,再不撤,咱們會像東府的兄弟們一樣被活活燒死!”
“撤!”戎兵們想起東府的焦尸,是慌忙往回奔。
慶兵本就怕死,見狀趕忙掉頭:“快跑,衛軍又來燒人了!”
這話說的,再看著被大火籠罩的馳道,逸郡王是腳底生寒……黑火油本是他們好不容易發現的殺敵利,可如今這利卻殺了他們無數的聯軍。
拓古德見聯軍再次敗逃,怒了:“站住,給我去殺敵,再敢往回跑,就地殺!”
可戎兵不止有拓古德部的勇士,還有其他部族的,他們不干了,當眾喊道:“要沖就讓你拓古德部的兵馬沖,我們絕不去當活靶子。”
又道:“拓古德,你要是再這麼踐踏其他部族勇士的命,我們就換個天可汗,反正又不是沒換過!”
虎皋大怒:“放肆,敢對天可汗不敬,巫軍放箭,殺了他們!”
嗖嗖嗖!
巫軍是放了一波弩箭,當場殺幾個戎兵,徹底激化矛盾。
各部族的戎兵更怒了,朝著拓古德吼道:“拓古德,有種你就殺我們,否則就給我們滾開,我們是來福的,不是來送死的!”
“各部族勇士,結人墻,沖過去,要是巫軍再敢放箭殺人,咱們就跟他們拼了!”
這?
虎皋終于慌了,看向拓古德:“天可汗……”
話沒說完,慶兵們驚恐的喊聲就傳來:“衛軍騎兵殺來了,快跑啊!”
砰砰砰,是無數戰馬踏地的聲音,子車豫、合牧托、孟鴻、洪刀、謝、季他們是領兵朝著這邊殺來:“沖,殺了這些畜生!”
嗖嗖嗖!
嗖嗖嗖!
箭如雨下,馬似龍飛,騎兵們很快就殺來,揮刀怒砍,眨眼間就有上千聯軍被砍死,還有被戰馬踩死的。
“快跑!”聯軍徹底了,洪水般往第二城逃去。
拓古德為了活命,只能策馬回城……一路疾馳,終于回到第二城,可這一戰,徹底讓他了大笑話。
逸郡王不再跟他客氣,怒道:“拓古德,因為你,我們東慶又折損萬余兵馬,你莫要再指揮了,先把你們大戎部的事理好吧!”
言罷,帶著全侯爺他們離開。
拓古德坐在虎皮椅,一言不發……虎皋不敢打擾,給他關上屋門后,在外頭守著。
到了下半夜,拓古德才打開屋門,紅腫的眼睛盯著虎皋,道:“給阿孟索、殳沙、昆合傳信,可以行了,我們十天后就啟程去跟他們匯合。”
虎皋險些喜極而泣:“天可汗,您終于想通了。”
又深知拓古德的痛,是道:“天可汗放心,楚衛人歷來比咱們弱,下一代肯定打不過咱們,只要咱們回去休養個十五年,定能養出一大批年輕勇士,帶著他們來踏平楚衛之地,滅了秦氏一族,讓世上再無秦姓!”
拓古德深知,這一走,這輩子他想要殺掉秦穆就難了,可戎兵已經開始反他,要是再不劫東慶喂飽戎兵,他的天可汗之位不保。
沒關系,沒關系,他還有兒子,他的兒子們一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年領著浩浩戎兵,攻破楚衛京城,為他報仇。
拓古德:“去傳令,讓阿孟索他們不必留手……那是東慶該得的!”
“是,末將這就去辦。”虎皋立刻離開,當夜就用信狼給遠在第六城的拓古德的次子阿孟索送信。
信狼是穿山奔襲的好手,不過五天五夜就把信送到阿孟索手里,
阿孟索看到信后,大喜,立刻去找殳沙跟昆合,把信給他們看:“父汗下令了,兩位將軍,今夜就手吧。殺城的東慶武將,徹底掌控第六城,把貴重的資都運走。”
上一世,她捨生忘死的付出,卻換來他無情的背叛,涅槃重生,恨意滔天,何當歸明誓"世間辱我者,你且看我!"早非昔日小綿羊的何當歸,扮豬吃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陰謀對上計策,且看誰技高一籌!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
姜家嬌女生得如花似玉,性子溫軟乖巧。 任誰瞧了心尖兒都不自覺化軟,和她說話都帶起幾分柔意。 除了沈度。 沈度對姜雲姝的厭惡毫不掩飾。 他冷眼相待幾近絕情,時常把人欺負得淚眼婆娑。 豈料,這兩人最終竟會結爲夫妻。 衆人皆以爲,姜雲姝嫁進沈家的日子不會好過,要被欺負得更慘了。 然而婚後,姜雲姝卻是越發滋潤,光彩照人,不見半分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反倒是沈度,逐漸變得情緒古怪,反覆無常。 有人說,某次他去到沈度的書房中求他辦事。 剛說了沒兩句,原本看着心情不錯的沈度瞬間發怒。 沈度陰沉着臉,啞聲呵斥:“聽不懂嗎,出去!” 他們倉惶逃離,完全不知沈度爲何突然紅着耳尖發了大火。 他們也更不會知曉,在他們離去後,沈度粗魯地從桌案下擡起了那張躲藏的俏臉。 粗糲的指腹毫不憐惜地揉弄她水潤的雙脣。 沈度氣息不勻,咬牙切齒:“好玩嗎,玩夠了嗎?” * 沈度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從未遇見過姜雲姝這麼荒唐的女子。 他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更控制不住自己逐漸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中。 直到那日。 姜雲姝柔嫩的指尖輕撫過他背上一道陳年舊傷,低喃着:“還好那時在暗巷有你救了我,當時一定很疼吧。” 沈度背脊一僵,頓時瞳孔震顫。 他很清楚,自己從未在什麼暗巷中救過人。 而那道傷,是他隨軍出征那年,在戰場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