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角。想了想,難道是之前自己借著元睿的手小小懲罰了莫冉打他的氣焰,所以現在莫冉不認他了?還有之前莫冉眼睛被傷了自己偏袒貴妃母子、可是太醫說了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漸漸好起來了啊。
“都是小事。”莫冉道。
“小事?!你是朕的兒子!你若早點告訴我朕,朕肯定會追封你母親為皇後,封你為太子!不過此時也不晚,朕要告訴所有人,你是皇子,將來這江山也會到你手裏!”
“皇上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常年駐守邊疆的榮國公。”莫冉堅定道。
“那是以前!可是現在事實證明,朕就是你的父親啊。”皇帝急不可耐地要莫冉認清現實。
莫冉卻是再次搖搖頭,像是對皇帝雙手奉上的至高無上的榮耀不屑一顧。
“難道,你來嶺南說服朕起兵攻進京城,為朕出謀劃策奪了皇位,不是為了認朕嗎?現在天下都是我們父子二人的了!”之前隻怕莫冉功高蓋主,他不得不暗暗打,現在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人,就是有了這個軍師自己才能重奪皇位!
莫冉譏諷地笑了笑,“若你手下兵馬實力不足以打回京城來,我永生都不會去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默默翻出了以前買空氣淨化送的十個口罩......保我小命
第65章
聽莫冉這般說,皇帝臉上的神轉為疑,“朕不明白,實在是不明白,難道你助朕奪位,隻是要為了你母親一族複仇?”
“我心中並無仇恨,何來複仇一說。”
“既然如此,所求為何?”皇帝很有信心,自己坐擁天下,兒子想要什麽肯定能給他什麽,總有一天莫冉會自己一聲父皇。
“所求無他,如是而已。”偌大的書房裏,莫冉的影顯得有些伶仃,這般絕塵,一襲青,怎麽看皆是世而獨立之人,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會沾染上世俗的權力富貴,
當一個丞相就滿足了?!皇帝絕對不相信,可細細回想當日功,自己問莫冉想要一個什麽爵位,以他的功績大可以被封為異姓王,能有自己的封地。可他說名利富貴他統統都不要,求的隻是一道賜婚的聖旨。
後來,在宮裏頭也偶爾能聽到些消息,莫冉娶了那侯府之,雖然也並未說如何疼,如何喜歡,旁人卻連一個妾室都塞不進去了。
有名員買了京城青樓的花魁送去都被生生趕了出來,隻當莫冉喜歡良家,燕瘦環的貴往他那塞都未功過,時間久了大家隻當莫冉不近。
一個如此自律之人是不好拿的,所幸聽說莫冉會收下金銀珠寶,當時皇帝才放寬了心。
“你當了朕的兒子,何等奇珍異寶應有盡有!”皇帝道,可抬眼看看麵前的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哪裏像是貪財之人。
“臣一切都好,此事皇上與臣之間知曉就好,另外還請管束貴妃娘娘。”莫冉拱手行了一禮,企圖將這頂大的事雲淡風輕地揭過去。
“朕是你的父親!骨至親,為何不能相認!”皇帝隻覺得自己快吐了,自己無比的驚喜,莫冉卻滴水不進。“你是不是、是不是怪父皇之前偏袒貴妃母子?”
莫冉眼神中稍縱即逝的輕蔑被皇帝捕捉到了,他又急道,“朕不攔著你打睿王一黨了,即使你將他弄死了,朕也不管了,你才是朕的嫡子!將來江山都是要傳給你的。”
虎毒不食子,皇帝卻以此表明自己對莫冉的重視,換來的隻是眼前這個一素的年輕人再一次行了君臣之禮,而後背向他,向著書房外走去。
皇帝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所有的籌碼都已經扔出來了!哪裏還有君王的威嚴,簡直就是個極力討好自己兒子的老父,“你等等!”
皇帝腦子裏瞬間轉過莫冉方才說的一句話,若他當時的實力不足以打回京城,莫冉是決計不會來找他的。
打回京城?他回京城要做什麽?靈一現,心中生疑,“莫冉,你別說你千辛萬苦說服我攻打回京城,賭上了前程,甚至賭上命,是為了娶那個康永侯的嫡?!”
聽了此話,莫冉背對著皇帝,在門口停下,門外的冰雪漫天,連帶著的遠的宮闕看上去都是一片雪白,他不由地握雙手,“不是。”
“你回京的理由是什麽?以你的格,在嶺南當一輩子父母不好嗎?”
“想回京城,如此而已。”這八個字,說得艱難。
“為了回京?顛覆了王權?!”方才一直是皇帝被,此刻他卻像是明白了些什麽。“那麽,朕現在下令殺了康永侯府所有人,那個嫡連坐如何?淩遲死還是五馬分你挑一種。”
下一瞬,皇帝對上的就是一雙憤怒到極致的眼睛,他猜中了。莫冉終於有了點人該有的反應。
“隻是為了一個人。”這次換做皇帝輕蔑一笑,“朕怎麽有你這麽一個沒有出息的兒子!”
莫冉生生咽下所有憤怒,“那我問你,為何這麽多年都不接我母親去嶺南?”
“那是因為我以為真給莫肅當了妾!所以我要招兵買馬,籌劃著打回京城來重奪皇位。”皇帝著急到將朕這個字說了我。
“方才還說為了一個人賭上命打回京城不值得,皇上你不覺得自相矛盾了嗎?
反應過來的皇帝臉上一陣青白,“若不是你母親早逝、”
話說到一半卻被莫冉的輕笑聲打斷,“我母親即使此刻在世也等不到你!若沒有我,你還窩在嶺南那個地方!養著所謂的兵馬,想著有朝一日奪回皇位,實際卻是不敢再往前一步!之所以找上你,隻是因為我需要在短時間回京城來!並且手握滔天權勢,隻有借了你的勢才能做到。”
兩人之間的辯論似乎回到了起點,“所以、即使我非你的親生父親,你也會助我?隻因為我手裏、手裏有兩萬大軍?”皇帝喃喃道。
相似的話,莫冉也說過,皇帝不相信,此刻卻是自己領悟了。
莫冉點點頭,這一點頭,是徹底要將這本該萌發的父子親徹底磨滅,“如果不是你在嶺南養兵蓄銳,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此刻坐在這皇位的也不是你了。”
這句話真令人心寒啊,皇帝口鬱結,“你就那麽有把握?其他人一定可以功?”
“廢帝重文輕武,各地守衛早已鬆懈多年,京城怎麽可能抵擋住一支來勢洶洶的軍隊,更何況我從十六歲就已經開始布局謀劃。”
他欠缺的是時間,若給他時間招兵買馬,本不需要借他人之勢。
“而你這麽急打回京城,隻是為了一個人?”一番辯論下來,皇帝竟然覺得有些無力之,這個年輕人上流著自己的,卻是個讓人看不懂的瘋子。
“奪位之事全最多的,還是皇上你,不是嗎?”
莫冉為了一個人,順手給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個皇位,說出來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皇帝簡直無法接整個事實,“那你為何不肯認我呢?”
“皇上可當我在心裏已經認了你。”
這句話真的是令人氣到吐,皇帝寧願莫冉站出來指責自己,指責自己二十年來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也不想他這麽冷漠,將他這個父皇不當一回事,完全對眼前至尊的權力不屑一顧。
“你走吧、你走。”皇帝是輕輕甩甩手,隻覺得自己要好好理一理。
莫冉躬行了一禮,終於離開。
宮門口,手下迎了他上車,憂心問道,“怎麽樣?大人?可是因小的們最近打睿王一黨手段過於厲害了,皇上訓斥大人了?”
莫冉麵上毫無波瀾,心裏卻想到方才皇帝的一句話,說是即使要了睿王的命也無所謂,他歎了一口氣,吩咐道,“從今日開始,不需要再打睿王一黨。”
“皇上果然就此事為難大人了?”其中一名手下問。
莫冉搖搖頭,“並未。隻不過覺得他也不容易。”二十年的臥薪嚐膽,終於讓皇帝心若鐵石。◥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手下們還是不明白,這句話裏頭的他字是指皇帝還是睿王,不過主子的命令不敢不從,明日起就讓睿王稍微有些熄機會吧。
回到相府的時候,終究是過了用膳的時辰,言永寧抱著手臂等著,等了許久才見莫冉從門口進來,一桌子菜是也沒過的。
“怎麽回來的這麽晚!眼睛才恢複,大雪天的跑是要得雪盲癥的。”這是端出了夫人的架勢來訓斥。
莫冉洗淨了手才在桌邊坐下,看著盛裝坐在矮桌邊上,這氣鼓鼓的樣子令他眉眼溫和起來,“皇上多留了一會兒。”
“找你作甚?”言永寧忍不住問。
莫冉無意瞞,吩咐前廳的奴婢們出去後才道,“他知曉了。”
“知曉了?”心裏一咯噔,又不好開口直接說,猶豫再三才問,“是我想的那件事?”
莫冉點頭,已經順手將兩雙筷子分好了。
“那、可會昭告天下?”言永寧真覺得自己不是想,若將來當上皇後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會認他。”莫冉放下手中的碗筷,解釋道,“我的母親至死都在等他,我本決意永不見他。可是當時困頓,實在無奈才有意結識了他,出賣了尊嚴。”
這般聽著,言永寧似乎是有些懂了,“故而你覺得若此刻與他父子相認,且靠著與他的緣關係得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便是又當又立,對不起你母親?”
“是、”莫冉道,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他心中所想,“這是我最後的一尊嚴。”
天知道當年在嶺南去找這位廢太子之前經曆怎樣的掙紮,原想著是永世都不相見,可是若是如此就不能風地回來京城,心的千回百轉,旁人永遠不會知曉。
言永寧不想管了,早就了,端起飯碗夾了個丸子就往裏塞。未過多久,飯碗上又多了一顆丸子,接著又多了一顆。莫冉之前眼盲,如今又能看見了,一連給夾了好多菜,“都是為了你。”
言永寧本來心安理得地著,聽了這話便不高興了,“什麽為了我?你扣帽子,我可是不服的。”明明是為了母親,莫冉才不認皇帝的,與何幹!
聽說話,丞相大人的眉眼又和了幾分,微本想辯解些什麽,又看用得正香,終究是未說出口,隻是去盤子裏夾了顆正吃著的丸子放到邊咬了一口,是好滋味。
可盤子裏再也沒有多的丸了,拿著飯碗放湊到言永寧的飯碗邊上,問討要,“你分我一個。”
言永寧大方地夾了兩個給莫冉,抬頭見他勾了勾夾起來就吃,心想家丞相大人可真是個奇怪的人,吃丸子又有什麽好高興的呢。
第66章
午膳還未用完,宮裏頭來了帶著聖旨的使者,兩人跪到門口接旨,待到宣讀完畢,夫婦二人才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