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來了,“皇上命我家將軍前去戍守邊疆!”
“用飯了嗎?坐下用些吧。”言永寧示意道。
“皇上命他二十年後才能回來。”季雨薇吼道。
言永寧放下筷子,看著季雨薇,等著說下去。
季雨薇手上攥了帕子,臉上神慌張至極,平日裏溫婉的模樣然無存,“他當晚隻是聽了皇上的命令過來拿人的,他又有什麽錯?!”
“雨薇你是在為你家將軍鳴不平?那應該去皇上麵前說。”
“若不是莫冉,我夫君怎麽被貶去邊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整個人都快發瘋了。
言永寧將頭別開,“他不在家。”
頓時屋子裏安靜下來,好半響。
季雨薇收斂了些,“言永寧你變了,自從和莫冉親以後你就變了,竟然傻到相信一個村婦的話而不信我。我沒有推你!”
拿起筷子,言永寧給自己夾了個丸子,可是因為傷的手還用不上力,那丸子掉落到桌麵上,又將筷子放到一邊才抬眼,“我從來沒有不信你。”
“那你為何不跟我出城?為何將我關在門外?為何覺得我會害你?”季雨薇迅速質問。
“第一個問題,因為我要在家等莫冉回來,第二個問題,你夫君投靠了睿王我沒法相信你。第三個問題,我從未覺得你會害我。”
“上一句說信我,這一句有說沒法信,不覺得自相矛盾了嗎?”季雨薇笑了,直了脊梁站在花廳中央。
“我說的是沒有不信你,信和不信之間,我還有一個選擇的餘地,就是觀察和等待後再判定。”
“那你讓莫冉放過我夫君。”季雨薇道,這句話裏沒有一哀求的語氣,反倒像是命令。
“他回來你自己同他說。”言永寧又執起筷子,也不想變這樣。
“武將軍是你要我嫁的,現在讓我守活寡?憑什麽!都是你害的!”像是突然瘋了一般,握了雙臂囂。
言永寧第一此覺得這麽不可理喻,明明親之後大變的人該是季雨薇,“不是你說要留在京城嗎?你說要嫁給武將軍嗎?所以我才求莫冉。”心頭的怒氣終於不住了,季雨薇怎麽可以這麽顛倒是非黑白。
“所以我才恨!我要留下是因為莫冉!我從來都沒說過要嫁給武有力!從來就沒有!我本就不喜歡他,他比我大那麽多,京城的貴們都在看我笑話!言永寧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季雨薇邊哭邊吼,在得知武有力要去邊疆二十年的那一刻就已經崩潰了,“你是幫了我很多,幫我能順利嫁給武有力,幫我趕走那群悍婦,你莫冉一次次幫我,可是就因為這樣,我在所之人麵前一次此麵盡失,讓我在他麵前卑微得像個乞丐一樣。”
一屋子的奴才都看著季雨薇,都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
第48章
被鐵鏈子捆住了雙臂的人跪在地上,渾鮮淋漓已經不個人樣,鏈子的另外一頭栓在牆上,“我是宗室子弟,你憑什麽關我在刑部用私刑?”聲音微弱卻著徹骨的恨意。
莫冉穩坐在元琛麵前,隻帶了兩個侍衛前來,著金九蟒炮,狹長的眼睛淡淡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街邊的乞丐。
彼時元琛高高在上,今日這位世子的命卻在他手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關你進宗人府,好讓皇帝想起來你背後有個康王府嗎?”莫冉看不起元琛,連同他說話都是不屑的語氣。
“我是康王世子,你們這麽折磨我,皇室宗親定不會就此罷休!”
“若不想禍及父母,就閉。”
“我是元氏子孫!就算我有錯,我對你用了私刑,我投靠睿王,可是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你來審問我?換宗人府的來!”
“換宗人府的來?然後提醒皇上你是康王的兒子?連帶著王府一起遭殃?”莫冉冷漠道,“你們的命我並不屑,隻是不想永寧難過罷了。”
不知這句話中哪個詞刺激到了元琛,他不甘地抬起頭,眼底恨意翻騰,“你有本事殺了我!”
莫冉起,再也不屑看他一眼,“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死了會怪我。”
***
華燈初上,言永寧坐在繡架邊上,“還沒走嗎?”
“回夫人,還在。”
這到底是什麽荒唐事!昔日的好姐妹竟然同自己的丈夫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堂而皇之地在前廳等莫冉回來!
況且,莫冉定是知曉季雨薇的心意的,卻從未對自己提起過。當日問他信的事兒他隻道忘了是誰送的長襖,現在看來是有意欺瞞,看他回來怎麽治他。
這會兒該是晚膳時間,莫冉回家不見下人們傳菜,一進屋子竟然看到了季雨薇,
“你回來了,莫冉。”季雨薇迎上前去,開口的是莫冉,不是丞相大人。
季雨薇懷裏的長襖令莫冉微微皺眉,轉而問下人,“發生了何事?”
下人支支吾吾不好解釋。
“知道了。”季雨薇道。
莫冉臉上狠厲的神一閃而過,“知道什麽?”
“我同你的事。四年前,你回京考科舉,我冒著大雪給你送這件長襖,你收下了,不是嗎?”季雨薇上前來扯住莫冉的袖子,神有些激,“你是明白我心意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怎麽會收下?你娶是因為皇上賜婚,你沒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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