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見這人開心了些,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比起毒和外傷,他還是更擔心這小孩子的心裏。
小公子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如今得知自己這樣,他很擔心小公子承不住這份巨大落差。
如今看來,況不會太糟。
換好葯,王琛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然後就去熬藥了。
齊青臨和空桑坐了一會,等君珩容淺眠之後,兩人就出去了。
軍營里還有一些事沒理,他們得去理了。
約莫是傍晚,華暮來了。
他見到阮白虞后,簡單的說了一下突襲的況。
雖然沒有造大面積的死亡,但是燒毀了一些他們的儲備糧草和剛運來的藥材。
以寧國如今的況,也是被重創了。
阮白虞簡單的叮囑了幾句,然後華暮就出去了。
沈錦瑟抬頭看著阮白虞,「等等,這些士卒是哪兒來的?我好像沒有見過你調兵?」
「之前沅國和胡國戰的時候不是死傷無數嗎?」阮白虞緩聲開口。
沈錦瑟頓時明白了什麼。
「那麼做戲?」沈錦瑟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那些士卒沒死?」
阮白虞微微頷首,「死了一部分,一部分藏了起來,不然你覺得羅延恩如何能打得葉紀棠措手不及?」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那樣子,直搖頭,「險,太險了,這誰能想到啊,戰場上也能做戲。」
「仔細算算,華暮這次也帶來了幾萬兵力,對於如今的寧國,足夠他們忌憚。」阮白虞緩聲開口。
沈錦瑟正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面有靜了。
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說了一句『我出去看看』后就起離開了。
等沈錦瑟離開后,阮白虞看了一眼君珩容,隨後手給他掖了掖被角。
君珩容睜開眼睛看著阮白虞,緩聲,「母妃。」
阮白虞點點頭,「怎麼了?」
「睡不著。」君珩容看著阮白虞,輕聲開口。
一是渾都疼睡不著,二是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那場面,倒也不是害怕,只是一想起自己的骨頭是如何被折斷的,這就像是一場噩夢。
那些畫面太過真實,每每睜開眼睛覺到渾疼,都有一種自己骨頭又被折斷的覺。
「那母妃陪你說說話?」阮白虞輕聲開口。
君珩容微微點頭,輕聲開口,「母妃,你說我以後可以做什麼?」
阮白虞看著君珩容的樣子,沉思片刻道:「要不你實現一下母妃沒實現的願?」
君珩容不解,他看著阮白虞,問,「母妃有什麼沒有實現的願嗎?」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阮白虞,並未看到自家母妃眼裏的狡黠頑劣。
阮白虞低著頭,一臉認真的開口,「母妃時常憾自己是兒不能左擁右抱,紅知己遍地,要不正幫母妃實現一下?」
「……母妃。」君珩容臉上滿是無可奈何,「母妃,你又打趣兒臣。」
阮白虞笑了笑,手了君珩容的腦袋,緩聲開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有父王母妃,還有哥哥姐姐,再不濟還有個搗蛋的妹妹,這麼多人寵著你,你就算是混吃等死我們也不會說什麼。」
著溫的母妃,君珩容垂眸藏住眼裏的熱。
好一會兒,他將緒下去,他抬頭看著阮白虞,開口:「兒臣想為父王和母妃的驕傲。」
他素來就聰慧過人,骨子裏也是個驕傲的。
他並不想就這麼認命,他想為母妃和父王的驕傲。
阮白虞看著君珩容,目溫慈,「不管你是志在四方還是想步朝堂,母妃都會支持你的。」
君珩容想了想,聞聲開口,「母妃,我想像舅舅和姨父一樣。」
哥哥和姐夫?
阮白虞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緩聲開口,「母妃有點好奇,可以問一問為什麼嗎?」
「因為哥哥肯定是要繼承父王的缽,兒臣想著,家裏一文一武好的,當然,兒臣也不是就不學武了,兒臣也想要有自保的本事。」
主要吧,要是以後哥哥闖禍了啊,他還能給哥哥走走後門什麼的,多好。
阮白虞似乎明白了這個小傢伙的心思。
這兄弟兩啊,沒得說。
「那好啊。」阮白虞笑了笑,「等你再大一點,我就把你丟給姐夫,讓他帶你,如何啊?」
君珩容點點頭,「謝謝母妃。」
或許知道君珩容以後的方向了,阮白虞和他說起了斷案的事。
君珩容聽的津津有味。
王琛拎著食盒進來,這母子兩都沒有發現。
「小公子以後想要去斷案?」王琛將食盒放下來,緩聲開口。
君珩容點點頭,開口,「我覺得很有趣。」
「斷案那學習的可就多了,幾乎是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還得心細如髮。」王琛將兩盅湯端過來,遞給阮白虞一份后,他將另一份放在了一邊的矮桌上。
君珩容著王琛,開口,「王伯這麼一說,我更喜歡了。」
王琛笑了笑,他小心翼翼的價格君珩容抱了靠坐著,緩聲開口,「好的,只不過學習起來會很累人。」
「沒事。」君珩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阮白虞識趣的拿著湯走到一邊坐著喝湯。
王琛舀起一勺湯,吹涼一些后喂到了君珩容邊。
「這是承華帝和大祭司獵來的山,味道很不錯。」王琛開口。
君珩容低頭喝完,品味了一下,開口說,「很不錯。」
確實很鮮。
……
吃過晚飯,阮白虞在陪著君珩容說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外面。
阮白虞出來的時候,就發覺軍營又擴大了不。
屬於沅國的軍隊已經駐紮進來了。
不遠的火堆前面,華暮在和幾個將軍坐在那兒閑話。
阮白虞走上去的時候,就看到華暮從灰堆里刨出了一坨泥。
花?
阮白虞輕手輕腳走近了,頓時目一亮。
還真是花。
「快,見者有份!」阮白虞開口。
幾人回頭,見阮白虞在那兒,頓時開口道:「王妃娘娘。」
華暮一禮后,開口道,「王妃娘娘,你不是傷了嗎?這花您還是改天再吃吧。」
「快點,別啰啰嗦嗦的。」阮白虞開口,說完,還四環視了一圈。
忌是不可能忌的。
這個時候,齊青臨他們應該是不會過來的。
華暮在阮白虞的注目下,只好扯一隻遞給阮白虞。
阮白虞抬著,開開心心的走了。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無語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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