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溫熱的山楂湯端上來,阮白虞舀起一點嘗嘗,還好,放糖了。
酸酸甜甜還算可口,就是,吃了應該會很吧……
阮白虞吃了小半碗上山楂湯,把那個有些冷的丸子吃了,然後就沒在桌上的任何飯菜。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面前沒過一筷子的飯菜,目漠然。
果然生慣養的小姐,挑食得很。
吃過飯,櫟伯安排了廂房供客人休息。
整個修王府,怕是只有櫟伯這位老人家好一點吧。
辭別了父母和阮沐初,阮白虞找一個府上的婢子帶去廂房休息。
「阮白虞。」
冰冷悉的聲音喊住。
阮白虞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幾步之外的男人,臉有點扭曲。
弒殺親王是誅九族的大罪,冷靜,冷靜!
「王爺有何貴幹?」現下沒其他人,也不用端著一副小心翼翼,不冷不熱的開口問,態度絕對算不上恭敬。
君離臉上的小口子結繭了,不醜,平添幾分妖肆。
一邊的婢子頗有眼見的屈膝一禮就離開了。
素巧站在不遠,不知道該走還是還留。
「殺個人。」
罵人的髒話憋了一肚子,他手底下是沒有人了嗎?!
讓一個滴滴的小姑娘去殺人,他咋不上天呢?!
看著君離漠然的樣子,阮白虞頭都大了,「不殺,告辭!」
見君離冷下去的目,阮白虞涼涼開口,「王爺要扭送我去衙門還是廷尉?王爺莫不是忘了現在是在哪兒,要是我死了,王爺怕是要惹一腥。」
「你捨得死?」
阮白虞這個人不怕死,可也是個惜命的。
沒有舍不捨得,只有狠不狠,對自己夠狠,這就足夠了。
「王爺企圖輕薄我,我拚死反抗,以死捍衛貞潔,王爺覺得世人會信一個佞臣還是會信一個手無寸鐵的大家小姐。」
君離看著阮白虞,噙著一冷銳的笑容,原來這就是有恃無恐趕來赴宴的理由啊。
敢來就代表留了後手,要是真死在了府上,一個很好的把柄就送到了君宥手裏。
到時候君宥一定會死咬著他不放,趁機削減他的黨羽。
君離忽然手,拎住阮白虞的后領。
「喂!!」
阮白虞才到君離的膛,被這麼一拎,腳直接離地了,小小的一隻,頗像小貓崽子。
「你幹什麼?!」這拎貓兒的作是什麼鬼!不要面子的嗎?
看著張牙舞爪的阮白虞,君離眼裏浮上點點笑意。
「問點事。」
拎著阮白虞走到一個亭子裏,將丟在凳子上,看著那張快要氣炸的臉,君離忽然覺得愉悅。
阮白虞暗暗磨牙,這世上真的沒有人比他更可惡了!
亭子背風,倒是不怎麼冷。
素巧就在亭子外面侯著,覺這世道有點不對勁。
小姐這膽子也太大了,都敢和殺人不眨眼的修王嚷。
「幽州世子君殤即將京,你覺得該如何?」君離將桌子上的點心推到阮白虞面前,見一臉狐疑戒備的表,冷聲開口,「了一早上的滋味如何?」
狗東西,不提這個還能心平氣和的說兩句話!
阮白虞起一塊點心,沒好氣開口說道:「我一個深閨子,什麼都不知道。」
君離抬手搶走阮白虞手裏的點心,見憤怒的樣子,涼涼道:「不知道就別吃了。」
「……」好氣哦,還是要保持風度,不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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