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一直懸著的心落回去，一時殺不了楚鶯歌，那也要斷了和宛平城的恩，“好，楚鶯歌，蕭長楓，你們記住了，和宛平城恩斷義絕，日后富貴飛升也好，墜落魔道也罷，都和我宛平城無關，我即刻會傳訊給大哥，昭告上修界。”

楚鶯歌淚如雨下，“姐姐，你就這麼恨我嗎？”

年錦書笑意盈盈，“是啊，妹妹。”

雁回，“……”

眾人，“……”

薛嵐哈哈大笑，“小錦書，你這話讓人怎麼接？”

塵埃落定，涼箏說，“既是如此，那就有勞蕭主，楚鶯歌和我們再無干系。”

蕭長楓其實非常喜歡楚鶯歌。

雖說九云山和宛平城一直都有默契，他和年錦書會結道，可年錦書和薛嵐劣跡斑斑，行事囂張霸道令人聞風喪膽，在仙門中有鬼見愁之稱，風評不好。

年錦書修為一直墊底，每次被附屬仙門一起長大的公子們調侃時，蕭長楓就越發不滿。

格不好，惹事，修為多年不長進，年年墊底，除了還魂鈴主人份，比不上楚鶯歌。

楚鶯歌溫，多才多藝，進退有度，又是西洲大陸第一人。

每次年錦書和楚鶯歌一起出現時，蕭長楓的眼總會落在楚鶯歌上，并幻想過楚鶯歌若是真正宛平城大小姐，那該多好。

楚鶯歌是大多仙門年的夢中人。

他晦表達過對楚鶯歌的好，雖不表態，卻也不拒絕，當時他就心存幻想，有一天他和錦書親，或許還能再娶楚鶯歌，們姐妹深，或許能夠共侍一夫。

誰知道，他幻想中的完生活，被宛平城論劍生生打碎了。

楚鶯歌聲音悲戚，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蕭公子，你信我，我并未被魔附，我也不曾想過和姐姐為難，可姐姐……姐姐偏要置我于死地。”

蕭長楓溫地安著，“我信你，年錦書行事素來偏激，不是你的錯，你安心吧。”

“蕭公子……”楚鶯歌哽咽，極是。

蕭長楓略有猶豫，擁著，“鶯歌姑娘，我會保護你。”

“……公子待我真好。”

白靈于客棧影，目睹了一切，眼神極是冷靜。年錦書和雁回等人往回走時，白靈不聲回了房間。

雁回走在年錦書后，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年錦書特意放慢了腳步和他同行，要殺楚鶯歌一事，并未告知雁回和涼箏。

“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年錦書躊躇著解釋，“我和薛嵐……原本計劃并不是殺。”

和薛嵐想了無數招，就是為了迫楚鶯歌，想看楚鶯歌究竟是怎麼回事，始終懷疑楚鶯歌所練心法有古怪，卻又說不清楚。

薛嵐出了十幾招殘忍的刑罰，一招都沒用上。

楚鶯歌已被到絕境，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嗯。”雁回一手把玩著長笛，臉冷淡，年錦書和薛嵐是為了楚鶯歌，他和涼箏是為了要楚鶯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