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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829章 那屍臭味兒已經飄出了棺材

第829章那臭味兒已經飄出了棺材

永流河的下游,金加侖港的河碼頭,幾個穿著制服的青年正在報亭旁邊站著。

他們是這一帶的水警,主要負責稽查走私,維持碼頭和航運秩序,以及打撈溺水的渡客。

相比起虎州豹州的軍閥用槍打闖邊的逃民,金加侖港當局對於渡行為是較為寬容的。

出於道義,當局不會將其遣返,不過也不能任由流民往城裏沖。

通常況下,他們會將流民送到郊區的安置點,讓這些人暫時先住著,在碼頭找些工作,或者幫他們介紹些工作,同時教授他們一些簡單的生活技能以及必須了解的法律。

在離開安置點之後,這些流民們會獲得一張寫有稅號的工作卡,算作是他們份的證明。

日後如果拿到份證,稅號便會直接為他們的份證號。

事實上,為了早日獲得份,大多數渡客上岸之後都會主去找他們。

也正是因此,他們的工作也相對較為輕鬆,不忙的時候便會來報亭上轉悠。

而此刻他們手上握著的報紙,便是最新一期的《倖存者日報》,刊載在頭條上的容正是一個星期前發生的西帆港慘案。

報紙詳細記載了事的前因後果以及事件發生的始末。

起因是因為一名奧里薩的勞工累死在了碼頭上,導致當地的其他自由民勞工罷工抗議。

當局控制的勞務中介單位假意答應了抗議者的訴求,然而等到航運峰期過去立刻反悔,並大規模從其他地方引進奴隸,試圖取代不合作的自由民,因此徹底點燃了自由民的怒火。

恰好港口的倉庫中堆放軍團打算運到前線的軍火。

因此一場以火災為導火索的起義便開始了,而最後也顯而易見的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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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消息的滯后,他們直到現在才知道,就在他們腳下這片土地的另一側海岸,居然發生了如此可怕的事……

「真特麼活該……」一名年輕的水警不住罵了一聲,憤憤將報紙翻了一頁。

下一頁的容是關於亞努什,也就是那個自封天王的傢伙。

不過薯條港《倖存者日報》分社的記者畢竟沒有開天眼,對於這傢伙的了解並不多,只知道他曾經是阿賴揚的麾下,曾參加過金加侖港郊外的蝶泳大賽,算是個老兵了。

十三路大軍從西帆港出發,正將火燒去帝國的腹地,目前打到哪兒還尚不可知……

和那年輕的水警不同,旁邊稍顯年長的男人則是聳了聳肩膀。

「但平民是無辜的。」

「無辜?」

那年輕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同事,像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

「你的同胞是威蘭特人嗎?起義是無緣無故發的嗎?死的第一個人可是奧里薩,死在那兒的婆羅人何止三千個!你怎麼會去同奴隸主和帝國主義者?」

很多人可能看都沒看,便選擇地忽略了奧里薩這個「低賤」的名字,但他可清楚記得這個名字才是一切的開始。

他已經不關心那個人是什麼種族了,在他眼裏那個人就是他的同胞,是婆羅人!

至於什麼亞努什,什麼天王軍,那不過是後來飄起的火苗。

威蘭特人才是真正縱火的人!

帝國的走狗在玩火,把他的同胞串烤串架在火上烤!

如今他們玩了,也不過是咎由自取。

他只恨這把火不能燒到凱旋城去,卻在婆羅行省的大地上燃燒,讓那些被剝削者為剝削的代價,讓他的同胞忍戰火的煎熬。

他相信整個金加侖港不止一個人是如此想著的,他可是在不止一張報紙上見過西帆港是什麼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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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激的小夥子,稍年長的水警嘆了口氣說道。

「我說的無辜正就是這個意思,西帆港的倖存者是無辜的……當然也包括死去的威蘭特人的平民,他們背井離鄉來到我們家裏,為軍團開疆拓土,最後為政客們的犧牲品。要說他們了多民地的好,我看真未必。」

凡事都是比較出來的,宏觀和宏觀比較,微觀和微觀比較。

聯盟沒搞民,而是搞合作共贏,聯盟居民的日子過得也不差。曙城他沒去過,但金加侖港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裏的,總不能對方是做慈善的,家外面開發的比家裏還好。

「……他們都是害者,真正該到譴責的是剝削的規則和無止境的貪婪。」

不過這也是馬後炮了。

當他拿到這份報紙的時候,所有的事都已經結束了。

威蘭特人大概正在西帆港泄憤,然而婆羅行省的倖存者們已經漸漸的睡醒了。

就像他旁邊的小夥子一樣,第一反應已經不是奧里薩是哪族人了,而是那群大鼻子竟敢殺我族人!

如果軍團以為殺了一座城的人就能征服他們,那才是天真了。

在人聯的歷史上,帝國主義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勝利過,一直是從一個泥潭走向另一個新的泥潭,最終被淹沒在時代的洪流中。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有飛艇又怎麼樣?

繼承了產又怎麼樣?

兩百年前誰不是從大荒漠裏走出來的?

只要歷史是向前走的,他們終將淹沒在無窮無盡的人海中……

就在兩人爭論甚至於爭吵的時候,卡皮爾正隨手翻著鼠先生的文集。

他對戰爭不興趣。

自從炮彈帶走了他的右臂之後,把他送進了戰俘營,那些震耳聾的聲音便已經震撼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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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震撼人心的文字卻依舊可以。

他是「鼠先生」的讀者,在戰俘營里的時候便是。

而也正是因為看過那篇《紅土》,才讓他的心中產生了留下來的決定。

金加侖港當局在歸還戰俘的事上和帝國達了共識,但由於恰好發生了十峰山事件,致使金加侖港民眾們上街請願,因此當局並未強制戰俘回家,而是改了去留自願。

當時卡皮爾花了一筆錢,用那些攢下來的工資讓前來接收戰俘的千夫長把他算作了重度傷殘,準許他留在金加侖港繼續接「人道主義治療」。

事實上,他安裝了巨石城生產的假肢之後,除了三天兩頭要充電之外,對日常生活和工作已經沒什麼影響了,塞錢也只是為了保存家人和家族的榮譽而已。

在此之後,戰俘營被改造了流民安置點,而他也轉編來這裏當了水警。

就在卡皮爾正翻著文集的時候,遠的碼頭上傳來鈴聲。

只見一艘掛著綠底雙刀旗以及王室徽章的貨船正緩緩駛河港。

「來了艘大船。」將報紙放回了報攤上,稍顯年長的水警戴上帽子,「怪了,今天港務那邊有報大船的航班嗎?」

旁邊的另一名水警瞇了瞇眼睛,咧著角說道。

「西嵐皇室的商船,這幫人來這兒從來不報號的……他們還當是自己家呢,呵呵。」

大船出發之前拍電報報備申請航班號和泊位並不是規定,只是為了減雙方之間的麻煩。

畢竟河口岸的泊位張,運力資源有限,不是任何時候都有泊位停船。

之前趕上運力峰值的時候,把河道給堵了,才有了相關的規定。

不過婆羅行省的皇帝是從來不遵守的,而他的商船也是經常忘了申請,要麼便是早到一天或者晚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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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水警嘀咕起來。

「嘖,老子最煩這不守規矩的人。」

「查他!」

「……金加侖港沒有皇帝,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上去看看吧。」

「來了,等下我。」

卡皮爾也將文集放回了報刊上,留下一張鈔票給攤主,囑咐他幫自己將這本沒看完的文集留著,等一會兒回來拿。

一行人走去了碼頭,正好看見那商船的船主與碼頭上的港務人員吆喝。

「我們提前了一天到,快幫我們找個泊位!」

那港務翻了個白眼。

「哪有泊位給你們,河道上排隊去!」

後貴客催得,那船主急了,卻又不方便把話說清楚,只能威脅道。

「你就不怕我們堵了河道?」

那港務開玩笑道

「嚇唬我呢,你堵一個試試。」

船主氣的牙,卻也無可奈何。

所幸這會兒巫駝和一眾大臣們無瑕顧他,一個二個全都愣愣地著岸邊上,無一例外都驚訝地張大了

尤其是迪利普親王,他是跟著那個阿賴揚來過這裏的,當時就蹲在城郊區克拉市場的一棟小民房。

至於這裏,原本是一片泥濘不堪的蘆葦盪,沿河的那條小路他甚至都還有印象。

不過那條小路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更寬更長的水泥路。

一座座獨棟式的小屋錯落有致地分佈在河港的邊上,長滿花花草草的小院兒門口拴著自行車,還豎著刷了綠漆的郵箱。

雖然並不是每一棟小屋都如此緻講究,但那些緻講究的屋子已經不輸給天都的市民。

偶爾一兩棟別一格的豪宅,就連他這樣有品位的親王都不把欣賞和羨慕寫在了臉上,產生了買兩棟的想法。

說起來……

尼哈克的總督府都沒這氣派吧?

迪利普以為自己是進了金加侖港的富人區,卻不知道這兒只能算它的郊區,而且還是隔著海港老遠的遠郊。

住在附近的要麼是河港口的碼頭工人,要麼是紡織廠的工,或者經常來往於虎州豹州的商賈以及達貴人。

由於遠郊的土地便宜,而且沒城裏那麼多規矩,虎州豹州的有錢人便喜歡把第二個家安在這兒,買下一大塊地,然後請個金加倫港的設計師按聯盟或者軍團的風格蓋豪宅。

除了那些裝潢典雅的樓宇,舉目遠眺還能看見一排排高似城牆的方塊樓。

這些樓房通常距離工廠和車站不遠,牆面上整齊地列著一排排窗,就像玉米的果穗一樣,住著新遷的居民。

「這是……我的金加侖港?」

巫駝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從出了這麼一句話。

迪利普好歹是去年來過這兒,他對這兒的印象就更遙遠了,只記得永流河邊上是一片紅土,另一邊是種植園,再往遠就是一無際的低矮窩棚和圍牆高大的羅威爾營地。

來這裏當總督是不折不扣的苦差事,畢竟出了港口就是貧民窟,一到炎熱的旱季整條街都是臭不可聞的味道。

而如今映眼簾的一切卻是徹底顛覆了他的印象。

他甚至無法想像,這座聚居地會出現在婆羅行省的土地上。

跟在他後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顯然他們也被震撼到了。

也就在這時候,一艘掛著警徽的快艇朝這邊開了過來。

站在快艇上的水警朝著甲板上喊道。

「警衛,查船!」

正和港務吵著架的船主,連忙看向了那快艇,陪著笑解釋道。

「我們是皇家商船!」

站在甲板上的水警不耐煩道。

「皇家商船也得接檢查,把梯子放下來,趕的。」

船主左右為難,求助地看向後的陛下和迪利普親王。

巫駝黑著臉,但和旁大臣頭接耳幾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一旁宦上前。

「準他們上來。」

船主鬆了口氣,連忙跪謝了。

「是,陛下。」

一行水警上了船,瞧著站在甲板上的貴族們臉上出驚訝的表

雖然這幾個人倒是沒有把頭銜掛在上,但他們上穿的袍子和腰上掛的配飾一看便價值不菲,搞不好得幾十上百萬加侖。

而更令人費解的是,這些貴人們居然坐著拉貨的船港。

哪怕這是皇室的商船,那也是拉貨的貨船啊……

卡皮爾總覺得為首那人的那張臉有些眼,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看過。

例行公事,他朝著那幾人說道。

「有通關的文書或者什麼份證件嗎?如果沒有的話得去海關登記……」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份不俗的男人便忽然一臉怒容地瞪著他。

「混賬話!我回自己家要什麼文書?」

卡皮爾愣住了,周圍的幾個水警也愣住了,不知這傢伙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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