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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827章 懲戒與調停

就在這時,教堂的門被推開了,一名神慌張的男人跟在一名士兵的後走了進來。

「我的家人們……」

麥克倫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只是朝著站在一旁的老修點了下頭,隨後便繼續看著手中的舊報紙。

後者臉上浮起一複雜的神,走到了那位先生的面前。

「請問您的孩子什麼名字?」

亞爾曼愣了下,用抖的聲音作出下意識的回答。

比……」

「請稍等。」那個老修微微頷首,轉回了旁邊的側廳。

沒過一會兒,帶著一位小姑娘從裏面走了出來。

亞爾曼的眼眶一瞬間紅了,合十的雙掌捂住了鼻子。

那頭本該順的深棕秀髮,此刻糟糟地披在的肩上,就像起了球的,而更讓他心中揪般疼痛的是,那張蒼白沒有生機的臉和空的眸子。

此刻,站在這座破敗教堂中的就像一件埋在廢墟下的陶瓷,讓人既心疼又慶幸。

還活著!

銀月神!

他從來不信任何神靈,只信仰偉大的元帥,但此刻的他卻獻上了最誠摯的祈禱,並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比!!」

亞爾曼一把抱住了比,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這個高大的男人就在一瞬間哭了淚人。

聽到那悉的聲音,比終於有了反應,空的眸子裏也終於煥發了一微弱的亮,出手輕輕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

「爸爸……」

「……對不起……爸爸回來晚了……我對不起你們……」

到了那滾燙的淚水,比的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

不過似乎是想到了媽媽說過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哭出聲來,而是將那稚的小手放在了和自己同樣糟糟的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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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爸爸……比沒事的,別哭了……媽媽說,威蘭特人是不哭的……」

「嗯!我的比,你說的對……抱歉,讓你看到了爸爸丟人的一面……」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比從臉上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似乎是想要安他。

然而那懂事的樣子卻讓亞爾曼更心疼了。

不過,為了不讓兒擔心,他還是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把抱在了懷裏,從地上站了起來。

此刻的他只想帶著孩子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打聽……

看著站在面前的老修,亞爾曼用抖的聲音說道。

「……孩子的媽媽呢,瑪格麗,請問,在哪?」

其實在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前,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如果瑪格麗還在的話,絕不會允許比的頭髮像現在這樣糟糟的,更不會把一個人留在教堂……

老修於心不忍地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懷中那個堅強到讓人心疼的孩子,最終還是開了口,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記得瑪格麗這個名字,您的夫人是一位很勇敢的母親……」

……

教堂的門口。

一直沉默著的狼兄忽然開口。

「我不明白。」

另外幾人看向了他。

注意到朋友們的視線,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讓人既同,又厭惡。」

他並不喜歡軍團,甚至可以將對他們的用厭惡這個詞來概括。

這不僅僅是因為聯盟的陣營和文明人的立場,更是因為他認識的大多數NPC都是河谷行省的倖存者。

那些在他新手期對他給予過幫助的人們,每一個人都記得軍團曾經干過什麼。

這些傢伙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但給掠奪者武,還派遣軍去那些掠奪者部落當軍事顧問,教他們如何駕駛軍團的戰爭機,更高效地把河谷行省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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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最後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了東擴派上,但縱容那些人東擴的不也正是他們自己嗎?

如今他們又在耍類似的把戲,果不其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一點兒也不同奴隸主的遭遇,可怪就怪在他又對這兒的奴隸們生不出一點好

他既同這些人所遭的苦難,也認可他們的無辜,卻又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

他甚至覺得,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看著他們狗咬狗也好。

「我無所謂……」導管的狗聳了聳肩膀,「就一群NPC,你研究那麼深幹啥。廢土這麼大,啥奇葩沒有。」

攪屎的吹了聲口哨。

「其實我也無所謂……不過要討論這個問題,這座聚居地的孩子們呢?怪他們自己沒長眼,沒投胎到避難所里嗎?」

狼兄沉默地看向了一邊,不知該如何回答。

「得了得了,別扯犢子了,廢話那麼多幹啥,趕做任務吧……」遠見的鷹嘆了口氣,在討論變爭論之前,結束了幾個好兄弟的話題。

樸素的善惡並不等同於道德,而道德又分為集的道德和個人的道德。

聯盟並不只有一座404避難所,而無數的避難所居民、乃至理想城和學院的人都不遠萬里跑來加他們,也顯然不可能是因為嚮往聯盟的好日子,而是他們相信著聯盟能夠結束廢土。

如果他們背棄了自己的誓言,就算不被打回原形,下場再好也不過是變小版的「賽博西嵐」。

所以他倒是能理解楚的做法。

這個廢土上除了西嵐,幾乎每個陣營都有著自己的底線和立場。

哪怕是馬夫鎮這種芝麻大點兒的地方。

所以他覺得狼兄並沒有完全說錯,帝國發生了這種事兒確實是活該,但這個詞並不應該用來形容它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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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樣承了暴徒迫害的倖存者們是無辜的。

而他要做的便是儘可能保住這部分人,這同時也是他對管理者先生代的任務的理解。

見鷹兄,專業混分的狗兄立刻說道。

「你人聯語最好,給你了。」

遠見的鷹翻了個白眼。

「廢話,老子不去難道讓你去嗎?」

這傢伙一張,怕是沒事兒都整出事兒來了。

……

當遠見的鷹走進教堂,發現亞爾曼父已經離開了這裏。

包括那個老修

此刻教堂中只剩下一個人,那便是坐在長椅上翻著報紙的麥克倫。

之前沒在論壇上看這傢伙的樂子,老鷹一時間差點兒沒憋住笑。

所幸老麥並沒有注意。

聽見後傳來的響,他抖了抖手中的報紙,輕描淡寫地說道。

「很有意思的小說……居然和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沒想到他會主和自己聊起小說,老鷹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

「哪方面?」

麥克倫淡淡笑了笑,將在報紙上看到的東西讀了出來。

「……不是波爾拯救了巨石城,而是巨石城的倖存者選擇了波爾。工人們保護了無辜的孩子,士兵們將槍口抬高了一寸,他們終於意識到了那是同胞,不是敵人,然後發表了共同的宣言,將槍口對準了真正的敵人……」

「威蘭特人也是如此,作為奴隸而被創造的我們不屈服於命運和權威,我們勇敢地掙了枷鎖……元帥不止一次同我們說過,並不是他帶領我們走向勝利,而是我們的鬥贏得了它。」

老鷹有些崩不住了。

「然後你們就反過來奴役其他人?」

「是的,」麥克倫坦率且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這點,臉上看不見任何難以啟齒的愧,「你們不正是為了讓我們去征服某樣東西才創造了我們麼,我們不過是在履行寫在自己DNA中的使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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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報紙翻了一頁,麥克倫無所謂的語氣繼續說道。

「況且,等那些人夠了,自然會去爭取屬於自己的自由……你們不就是這麼贏了我的麼?」

老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承認反正是聯盟贏了。

真是稀奇。

雖然東擴派在軍團並不是很待見,但直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一個威蘭特人承認那場不義且草率的戰爭是他們輸了。

不過,爭論輸贏這種主觀的東西其實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正方反方都有很多理由可以狡辯,而結果一定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想製造節外生枝的分歧,老鷹輕輕咳嗽了一聲,著頭皮說道。

「麥克倫將軍,關於西帆港的事,我們談談吧。」

他本以為眼前這位高傲的將軍會一口拒絕,卻沒想到聽見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嗯,談談吧,現在的你們確實有這個資格。」

那意料之外的回答,讓老鷹有些措不及防,原本都已經準備好的迂迴戰,此刻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不過,他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切換了談判的戰

「……你們這樣的報復看似徹底,但在我們看來更像是耍小孩子脾氣。」

麥克倫並不在意他的激將,無所謂地說道。

「我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們。」

老鷹沒有放棄,繼續說道,「那你們總該在乎自己的同胞吧!那些死去的人。」

麥克倫隨口糾正了一句。

「死去的威蘭特人。」

老鷹繼續說。

「我要說的正是他們!西帆港是他們的心,他們為了你們尊敬的元帥大人以及其他下土地的威蘭特人遠渡重洋,在陌生的土地上開闢新家園……當然,我並不喜歡這種搶別人房子的說法,但這座從一無所有建起來的聚居地確實是他們的果不是麼?」

麥克倫淡淡笑了聲。

「無所謂,把這兒的放幹了,我們會再建一個新的西帆港。」

老鷹咽下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

「那他們呢?這座新的聚居地除了名字西帆港之外,哪還有一丁點兒關於他們的痕跡?在我看來,你們正在做的事和啟蒙會沒什麼兩樣!新的西帆港不會有人記得那些死去的人,除了你們腳下那片猩紅的泥,沒人會記得這裏發生了什麼。往後再也不會有人去想,事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它一定會再來一次!」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麥克倫的表總算有了些反應。

他放下了膝蓋上的報紙,從懷中出一隻雪茄剪掉煙頭叼在上,隨後一邊著打火機一邊說道。

「那你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呵呵,我姑且聽聽聯盟大善人的意見。」

眼見事出現了一轉機,老鷹立刻說道。

「這好辦……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們可以審判他們!」

聽到這個異想天開的主意,麥克倫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我們可沒那麼多法。」

老鷹著頭皮喊道。

「那就公審!讓他們互相指認!」

他其實並不想出這個主意,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錯殺一定會有。

但無論最後錯殺了多,都總比全殺了好。

聽到這個主意,叼著雪茄的麥克倫愣了下,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了足足有半分鐘才停下,他側看著老鷹,咧了咧角說道。

「我直說吧,看你們為這些爛人求真的很有趣。至於我,我並不認為這座城裏的其他人很無辜,在我們的哲學觀里沉默也是一種罪,是平庸之罪,並且罪無可赦。」

「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那群暴徒們鬧下去,將威蘭特人趕走,然後就能以害者的份坐,獨善其……嘖嘖,是什麼讓他們產生了能夠獨善其的錯覺?我們看起來像是很講道理的人麼。」

「我們已經給過了他們機會,他們可以選擇像個為自由而戰英雄一樣榮的死在戰場上,我們說不定會考慮放過他們的家人。然而他們寧可去挖用來埋自己的坑,也不肯把丟掉的槍撿起來,甚至躲在了自己家人後,我們只不過是全了他們。」

說到這兒的時候,麥克倫頓了頓,看向了教堂的前方。

「不過,我還是打算考慮一下你的提議。一方面你說的有那麼點兒道理,得有人記住這裏發生了什麼。再一個……這聽起來似乎比讓灰人折磨他們還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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