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過年,還沒進門就被我嫂子攔住了。
說:「你年紀那麼大了,再回爸媽家過年不合適,外人會笑話的。」
我不明白了,我又沒有結婚,回爸媽家過年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沒理,我進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卻看到里面放著一輛嬰兒車,床上堆滿了尿不等一系列嬰兒用品——
我的房間了哥嫂的嬰兒房。
原來,「孩子長大后就沒有家了」這句話是真的。
1
坐了六個小時的高鐵,終于到家了。
我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貨站在家門口剛想開門,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是我嫂子,林。
一句「嫂子」還沒出口,就聽到嫌棄地說:「你怎麼回來了?」
我以為是帶孩子有緒了,笑著回答:
「年底公司忙,才拖到今天回來。快讓我進去把東西放下,太沉了。」
誰知道把胳膊往墻上一杵,把我攔下了,「楚夏,東西放下就行了,你就別進去了。」
「什麼意思啊?」
「你年紀那麼大了,再回爸媽家過年不合適,外人會笑話的。」
我不明白了,我又沒有結婚,回爸媽家過年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再說,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高鐵,就想回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
這下倒好,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耐心耗盡,我語氣也有些不好:「我還真就不信了,我回自己家都回不了了。」
說著我就往屋子里。
林力氣也不小,我們倆就這麼膠著在門口,誰也不讓誰。
因為靜太大,鄰居們都著門往外看。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是我爸媽回來了。
他們拉開我和林,這時我們倆的頭發都被對方撕扯得像是窩。
「你們這像是什麼樣子啊?趕回家!」
就這樣,我終于進了自己家的門。
2
我媽問:「夏夏,你跟你嫂子怎麼回事兒啊?」
我氣憤地說:「不讓我回家!」
林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眼睛里充盈著淚水,仿佛被欺負慘了一樣。
「爸媽,我只是跟夏夏說了兩句話,可能夏夏不聽吧。爸媽,你們千萬別怪夏夏。」
我看得目瞪口呆,川劇變臉看了這一出都得說一句「佩服」。
「別避重就輕,你剛才不讓我進家門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句『年紀大了回爸媽家過年不合適』什麼意思?」
我爸媽聽了問林:「,夏夏說的都是真的?」
林面上明顯有些慌,「我」了半天沒「我」出個所以然,最后竟然哭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人的眼淚確實是一種武,就算沒理也變得有理了。
林一哭,我爸媽也就不好意思追問了,只能安「這件事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林這邊哭個不停,臥室里我小侄子也開始哭。
我媽趕跑到臥室哄孩子。
我爸一邊數落我「你嫂子不就是說你兩句嗎?有什麼的」,一邊安林「夏夏不懂事,你別跟一般見識」。
本來就氣不順,聽他這麼一說我更生氣了,到底誰是你兒啊?
眼不見心不煩,我拿著包回了自己房間。
剛打開門,就看到里面放著一輛嬰兒車。
我的床上凌地放著雜七雜八的嬰兒用品。
我最喜歡的玩偶被胡丟在了墻角,上面落了一層灰。
我盡力保持語氣平靜:「爸媽,我房間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聲音太小,還是小侄子的哭聲太大,我爸媽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提高音量喊了聲「爸媽」,這下兩個人都聽見了。
「哎呀,什麼,我正哄豪豪呢。」
我問:「我的房間是怎麼回事?」
我媽看到房間里的景象,一時語塞。
「這不是家里地方小,豪豪的東西又多,只能先放在你屋里了。再說,你不是沒在家嗎。」
「可是我一周前就告訴你我要回家了。」
至在我回來之前應該收拾好的。
我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我爸拿出了大家長的架勢:「你不高興個什麼勁兒?你媽每天要做飯洗服,還要照顧豪豪,哪有時間給你收拾房間啊。
我看你嫂子說得對,你這麼大年紀了,是該想想什麼時候結婚了。」
我看著我爸,此刻覺得他像是一個陌生人。
林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幕。
3
「是夏夏回來了吧,這大包小包的是買了多東西啊?」
我哥的聲音
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
覺氣氛不對,我哥:「喲,這是怎麼了?」
林又恢復了白蓮花的臉,撲到我哥的懷里委屈地說:
「夏夏看到我們用的房間放豪豪的東西不高興了。」
我哥面上也有些不自然,打圓場似的:
「夏夏別不高興啊,實在是家里地方小沒地方放,哥現在就給你打掃出來。」
我笑了笑:「不用了。」
我走進去,把嬰兒車推了出來,又把床上那些尿不一件一件的扔了出去。
「這不就打掃干凈了?」
最后看了一眼他們臉上彩的表,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門。
可就算是關上了門,我爸的謾罵聲和我媽的責怪聲還是穿了門板傳到了耳朵里。
氣極上頭,抓起桌子上的水晶球往門上一砸,外面的聲音一頓之后又洶涌而來。
我看著地上碎渣的水晶球,這是我 5 歲生日時爸媽送我的生日禮。
里面是代表我們一家四口的小人兒。
現在碎了,全都碎了。
4
從小到大,聽過邊不孩子傾訴家里對男孩孩區別對待的事。
說這些話時的們氣憤卻又無能為力。
稚的反抗怎麼抵抗得了頑固的舊思想。
所以們將希寄托于時間——長大后我就離這個家遠遠的,再也不要回去。
那時,對比之下,我覺得我的長環境是那麼的溫暖和諧,有疼我我的爸爸媽媽,還有什麼都讓著我的哥哥。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今天才發現,過去的一切就像是我做的一場夢,現實告訴我「該醒了」。
「咚咚。」
林打開了我反鎖著的門,端著飯菜進來了。
呵,原來鑰匙都已經給了。
揚起虛假的微笑,「夏夏,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過不去啊,多還是吃點吧。」
見我不為所,又開口:「你不吃飯,爸媽會難過的。」
「林,現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有必要繼續裝嗎?還是你期待我謝你的虛假意?」
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舉起手中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朝自己上潑去。
接著挑釁一樣地看著我,隨即尖聲大——
「啊!」
第一個趕來的是我哥,我爸媽隨其后。
見到房間里的場景,他們都瞪大了眼。
我哥立刻沖到林邊查看的狀況,「疼不疼?我們去醫院。」
林眼淚不要錢一樣地往下掉,
「夏夏,你是不是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我向你道歉。可是我只是不想你著肚子,沒想到你已經討厭我到這個地步了。」
「楚堯,我看我還是回我媽家吧,免得讓夏夏看著心煩。」
我哥還沒說話,我爸開口了。
他沖我大喊:「無法無天了!我看就是從小給你慣的!趕給你嫂子道歉!」
我哥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媽為了打圓場,拉著我的胳膊勸我:
「夏夏,你趕給你嫂子道歉啊,你爸高不能生氣,快,聽話。」
相比之前的憤怒,如今的我心靜無波地走到林面前。
我哥像是害怕我傷害一樣,往前一步擋在了林前。
「夏夏,適可而止吧。」
「適可而止?」我笑了笑,看著他后的林說,「真正該適可而止的是吧?我倒是想問問,你演這出戲的目的是什麼?」
林噎著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到現在還在裝?你跟我哥結婚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綠茶。」
「夏夏別說了。」我哥臉不太好看,「好歹是你嫂子。」
「我可當不起的小姑子,今天能演給你們看,明天就能演給別人看。林,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話音剛落,一陣風略過我的耳邊,一個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只手的主人——我爸。
他:「還不如不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向臥室走去。
我媽明顯也被我爸的作驚到了,想安我,可是看到我爸回臥室之后,也只是嘆了口氣離開了。
我哥則忙著安林,給拭上的飯粒菜漬。
這個家,這個家里的人突然讓我覺得很陌生,很抑。
在這里再多待一秒都讓我覺得惡心,連夜訂了票回了工作地。
而在我走后,甚至是除夕,我爸,我媽和我哥,沒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
唯一一通電話是我的發小陳可可打來的。
互相祝福了新年快樂之后,
陳可可跟我說起了老家的八卦,的聲音倒是讓這個春節顯得沒有那麼孤單。
也是因為這通電話,我才知道林對我充滿敵意的原因。
5
一個月后,我媽給我打了電話。
哽咽著說:「夏夏,你趕回來吧,你爸他……」
我爸有高,雖然平時吃著藥,但不注意飲食,過年不了大吃大喝,很容易出問題。
經歷了之前的事,我本來已經說服自己不要再在他們上浪費一。
理智告訴我不要管,上卻因為緣關系無法割舍。
我立馬請了假回了家。
可當我開門看到里面的場景時,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我一路擔心的人,此刻正好端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茶。
我媽看到我,笑著把我忘客廳拉:「哎呀,夏夏回來了,在門口干什麼,快進來。」
「你不是說我爸……」
「你爸沒事,你嫂子說,不說得嚴重點你不會回來。」
又是林。
「我給你介紹一下,他陳鵬。」我媽把我往前推了一下,「小陳啊,這就是我們夏夏。」
陳鵬笑著手:「你好。」
再遲鈍我也明白過來,他們費盡心思地把我騙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相親。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我媽拽了拽我的袖,「小陳跟你打招呼呢。」
我看著面前這個頭頂地中海,著啤酒肚的男人,都說給你介紹的對象是什麼樣,你在別人心中的形象就是什麼樣,看來,在我爸媽的眼里我就是這副樣子。
「陳鵬是吧?不好意思,相親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而且我是不婚主義者,恐怕要讓你白跑一趟了。」
話音一落,陳鵬尷尬地看向林,眼神里帶著詢問的意思。
林解釋道:「什麼不婚主義者,夏夏開玩笑呢。」
我媽連忙附和:「就是,哪有人不結婚生孩子的。」
「我沒有開玩笑。」
林:「確實沒有提前跟夏夏說,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不我們下次再約?」
送走了陳鵬,我媽開始數落我:
「夏夏你怎麼回事兒?你嫂子好心好意給你介紹了個對象,你讓人家這麼下不來臺?」
「我讓他下不來臺?那你們問過我意見嗎?」
「我們不也是為你好嗎?」
這句話似乎是所有父母的「免死金牌」,他們總是打著「為你好」的幌子,試圖掌控子的人生。
「你總說為我好,那我問你,他多大?」
「他,他今年 38 歲,不過人家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他現在還年輕呢。」
以為他斯文有禮風姿特秀,誰知道是個禽獸。 ——《柔妹的日記本》 年年頭等獎學金的許柔沒想過會在大四最后一學期掛科,掛的還是Z大萬人迷——荊念的課。 她盯著成績單,一臉不敢茍同:“教授,我平時分打錯了吧?” “有問題?”年輕俊美的男人停筆,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點名,你不在。” 許柔披上白兔皮,笑得人畜無害:“抱歉,前一天晚上我發燒,所以缺席了。” “是嗎?”他忽而勾起唇角,給她放了段錄影。 視頻里有位少女肆意拍了拍昏睡男子的臉,而后在他唇邊用口紅畫了顆愛心。 男女主角的臉相當熟悉。 荊念按了暫停,低沉清潤的嗓一字一頓:“你確定只是發燒?” 許柔:“……” ****** 我聽過最勁的歌, 是和你在繞城高速上飆到200碼,單曲循環的那一首; 我飲過最烈的酒, 是你含著檸檬和伏特加,紅唇渡我的那一口。 閱文提醒: 1、主都市,輔校園 2、非師生,男主掛名教授 3、這次寫一個棋逢對手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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