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疑地停頓幾秒,結結道:「怎、怎麼了嗎?」
我低頭看看上的裝扮,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這都能認出來???
我認命了:「沒事沒事……」
手機適時地響起:「桑小姐,我現在在外面,怎麼沒看見你?」
我一愣,哦豁,剛剛順便去刷臉就進來了……
「咳……我、我在里面呢。」
對方也愣了下:「噢噢噢好,那您等我一下,我馬上進來。」
除了到業,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到了覃疏聲家門口,我稍稍松了口氣。
沒等多久,覃疏聲開了門。
他穿著淺藍的襯衫,扣子一不茍地扣到最上方,看起來稍微正式,但頭發卻不聽話地翹起一兩,配合他那副冷淡的表多了幾分反差萌。
我忍住想笑的沖。
覃疏聲疑地看我一眼,俯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男士拖鞋,放在我面前。
「沒有生的,這是新的,你將就穿。」
4.
「那現在正式介紹一下吧,這是覃疏聲,我是他的經紀人蔣格。」
覃疏聲對我出手。
我視線轉向那雙手,冷白的,手掌很大,骨節分明,手指細長,但不纖弱,反而很有力量——幾乎是漫畫里的一雙手。
咳,職業習慣。
我愣了片刻,握上那雙手:「你好,桑榆。」
冷的,一即分。
「其實我們有了解過你的基本信息,」蔣格微笑,把一杯果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之前熱搜鬧得厲害,有人已經泄了你的個人基本信息,幸虧發現得快,及時下去了。」
我心下好笑——這是在邀功?
對我這麼一個素人好言好語,不聲地把這些信息出來,不就是在為后面做鋪墊。
我端起果喝了一小口。
「下暴我基本信息的微博,同時不影響熱度,」我看向蔣格,「這好像比撤下熱搜麻煩些吧?」
蔣格雙手叉,敲擊手背的手指作頓了頓。
「我喜歡坦誠的人。」
覃疏聲看向我,我毫不退地回視。
「那我就直說了,」覃疏聲
微不可察地彎了彎角,「這期綜藝你的那部分反響很好,導演希我聯系你,邀請你上下一期的綜藝節目,容是邀請明星的素人朋友組隊。」
這我是真的沒想到。
覃疏聲定定地看著我,他的眼睛很深邃,帶有點奇異的異國,顯得他一副很專注的模樣。
「你愿意嗎?」
我一個恍神,差點就要點頭。
「當然,如果你參加,導演也會給片酬的。」
我思索了一下,坦然開口:「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蔣格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覃疏聲制止了:「好,我尊重你的決定。」
剛談完事,蔣格接了個電話要到公司理一點事,匆匆地走了。
覃疏聲堅持送我到大門,剛邁出別墅沒走多久,我看見拐角走來一人。
一級警戒!!!
慌之下,我拉住覃疏聲的手腕轉要走,卻聽見一道悉的聲音。
我媽住了——
「小聲?」
誒?
等等。
我媽……在覃疏聲???
顧不得其他,我從包里出那副墨鏡戴上。
我媽已經走近:「之前就聽蕓蕓說你回國了,這都這麼久了,怎麼到了 A 市也不告訴我們……哎喲你都長這麼大了……」
覃疏聲笑了笑:「鄭姨。」
我顧不得聽他們的對話,只低著頭,幾乎整個人都在覃疏聲的背后,只期盼我媽能把我忽視掉。
我媽要是近視就好了嗚嗚嗚嗚嗚……
果不其然,最后,我媽還是把目落在了我上,隨后視線移到我拽著的覃疏聲的那截手腕。
「這是……朋友?」
覃疏聲一愣,剛要回答,我悄著掐了下他的手腕,然后挽上他的手臂,故作害地靠在他背后。
覃疏聲手腕一。
見狀,我媽目越發和藹:「小姑娘還害,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啦,你改天記得來家里吃飯。」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眼看著我媽準備離開,我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一首極為洗腦的漫歌曲,我媽曾經因為我找不到男朋友,連這個電話鈴聲也被拿來找茬。
但是我,很堅定地,沒有換……
我手忙腳地掐斷電話,同時暗暗祈禱——
我媽要是耳背就好了嗚嗚嗚嗚嗚……
「桑榆!!!」
5.
「你倆談怎麼不告訴我們呢,」我媽沒有預想之中的生氣,反而笑瞇了眼,「小聲這孩子小時候就聽話,桑榆,是不是你要故意瞞著的?」
家人們,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剛剛干嘛要假扮覃疏聲朋友?!
的教訓來得真快……
我心虛地瞟了一眼覃疏聲,后者沒什麼表,眼神卻溫和,甚至角還微翹著。
我慌忙解釋:「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覃疏聲不是……」
我媽打斷我的話:「都被我發現了還演呢?你看你這服……為了約會還特意打扮一下不想讓我看出來……」
我心累:「不是,我倆真不是……」
「好好好,知道了,」鄭榮榮士敷衍地揮揮手,「我會當作不知道的,改天你們記得來家里吃飯啊!」
話畢,對我使了個曖昧的眼神,溜了……
現在的形就是……我和覃疏聲兩個人原地站著,氣氛尷尬。
覃疏聲默默轉向我:「你能……先松手嗎?」
我一愣,這才發現我還拽著他的手腕,甚至由于太過用力,松開時他手腕上多了幾道紅的手指印。
我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覃疏聲卻很淡然。
他微微挑眉,狹長的桃花眼眼尾上挑,中和了原本的冷淡,甚至顯出幾分特有的戲謔。
「桑、榆?」
他一字一頓。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那什麼……好久不見,我、我會努力跟我媽解釋清楚的!」
覃疏聲低笑一聲:「怎麼越長大膽子越小,慌什麼?」
這人在說些什麼啊救命,明明剛剛不是還很高冷嗎!!!
6.
「榆榆,你這運氣也是絕了哈哈哈哈哈,被發現也就算了,結果覃疏聲跟你小時候還認識……」加億若有所思:「難怪我總覺得他名字有點耳。你對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能有什麼印象?」我回憶了一下,「我那時候才八九歲啊八九歲!!!」
「八九歲也該有記憶了好嗎!」
我穩住加億,認真道:「印象肯定還是有啊,反正吧……」
加億不甘心地撓我:「什麼啊,別賣關子!」
「咳,」我頓了幾秒,訥訥道,「我就記得覃叔叔他兒子還、還
帥……」
愣了幾秒,加億突然大笑起來:「那……那不是正好嗎你倆,你干脆把覃疏聲拿下算了。」
我苦惱地抱手里的玩偶:「哎呀,你本就不知道,我之前……」
「之前怎麼了?」
「算了,不跟你說,」我把玩偶丟開,「反正就是很尷尬啊,我媽現在以為覃疏聲是我男朋友,又聽不進去解釋……救命,已經開始窒息了。」
「是冤的啊,」加億想了想,「但是好像覃疏聲更冤一點誒……你要不要想辦法補償人家一下?」
我泄氣:「那我怎麼辦嘛!送水果?送花?送……」
加億恨鐵不鋼地住我的臉:「桑榆你是不是缺心眼?C 市巨頭缺你這些水果和花?」
「痛痛痛,」我去掰加億的手,「那怎麼辦嘛……送我的簽名漫畫書?」
「……」
最后商討出來的結果是,答應拍攝那個綜藝。
「你想想啊,你去拍那個綜藝,就算是你為覃疏聲賠禮道歉了對不對?然后你最近的新漫畫主不是娛樂圈的嗎?你剛好還能找找靈收集素材,還有片酬,還可以為你剛完結的新漫畫做宣傳……雖然你大概也不是特別需要。」
「反正,總之,這是一箭多雕普天同慶的大好事啊!!!」
我面無表且不為所:「你大學專業學的傳銷還是音樂啊,這麼會洗腦?」
「那你去不去嘛?」
「去。」
7.
知道我和覃疏聲是「」后,這幾天,我媽一直發消息我帶覃疏聲回家吃飯。
多次解釋無果后,再次接到我媽電話,不等說話,我干脆直接甩鍋:「媽,覃疏聲很忙的,他是明星嘛,工作可多了!我過他好多次,實在是不方……」
「是嗎?」
青年的嗓音很有辨識度,語調不急不緩,偏偏讓我剩下的話都卡在嚨。
「你看看你,桑榆,現在還學會扯謊了?」我媽對我完全沒有了面對覃疏聲時的溫,「小聲現在就在家里呢!你今天中午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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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我聽見覃疏聲為我解釋:「鄭姨,榆榆跟我說了的,只是我這段時間確實比較忙,今天也是臨時排出時間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告訴。」
我媽這下緩了聲調:「是這樣啊。」
嗚嗚嗚嗚嗚覃疏聲你不僅帥還是個大好人!
我到家時,覃疏聲正坐在沙發上刷著平板,他今天穿得很休閑,上是一件黑的 T 恤,搭配闊牛仔,就說是在校大學生也不會有人懷疑。
我才把包包放下,我媽從廚房里端著一盤菜出來。
「回來了也不知道來幫忙,」把菜端上餐桌,又轉向覃疏聲,「小聲啊,又在看劇本?你一天到晚熬工作,還是要注意休息。」
覃疏聲笑笑,很配合地放下平板:「好,那我先不看了。鄭姨,我來幫你。」
鄭榮榮士對覃疏聲極其和藹:「不用,你好好休息,正好,桑榆也能同你說說話,飯一會兒就好了啊。」
OK, fine.
我嫉妒了,我現在要收回覃疏聲是個好人這句話。
我木著臉坐到沙發另一端,盡可能離覃疏聲遠些。
……
直到飯菜上桌,大家落座,我才輕松了些。
但不知有意無意,覃疏聲的位置就在我旁邊。
「小聲,多吃點,」我媽給覃疏聲夾了一個翅,「別客氣。」
我看著桌上的菜,一溜的清淡無比,幾乎見不到幾粒辣椒。
我罕見地想起一件事——覃疏聲不吃味道刺激的。
我低頭默默飯。
「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在國外,那時候你也才十六七歲。」
覃疏聲笑了笑:「是,那時候你們還經常到 C 市來住。說起來,A 市這邊的房子也是麻煩您幫忙置辦的。」
我繼續飯。
「不說這些客套話,」我媽興高采烈,「小榆八歲的時候在 C 市住過一整年,就是那時候認識你的,之后你出國,前兩年才回來,就沒怎麼見過了,想想都十三年了。」
頗為慨地看看我和覃疏聲:「我一直擔心小榆以后誰照顧,爸爸走得早,我也陪不了多久……之前我還擔心呢,現在看你們走到了一起,也是緣分。」
我一愣,不知怎的,解釋的話卡在嚨,下一秒想說話時,又談起了別的話題。
我瞥了眼覃疏聲,他的側很漂亮,可以說是,但不,每一線條都恰到好,凌厲而又清冷。
直到覃疏聲轉頭對上我的視線,我才回過神來,掩飾般地轉回臉,小聲嘟囔道:
「哼,長那麼好看干嘛!」
我音量得很低,以為覃疏聲聽不見,但下一秒,余里的他彎了彎角。
8.
飯后,我媽以「年輕人要多運為由」,把我和覃疏聲趕出了門散步。
快要走出小區門的時候,我調轉了步子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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