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任對視了一下,施任比了一個 OK 的手勢,開始刷手機。
這家伙,不會是在搜甄嬛傳的臺詞吧。
施任把手機遞給施媽媽:「媽,你看。」
「這……」施媽媽接過手機,沉默半晌,「素素還小,沒經驗,犯錯也是難免。」
蘇素素見勢不對,搖著施媽媽的手:「干媽,素素只是一時疏忽嗚嗚嗚……」
施任學癟癟,抓住施媽媽另一只手:「一時疏忽就讓公司虧了十萬,要是認真起來,那我的公司怎麼辦嗚嗚嗚……」
我何德何能,能看到影帝和影后同臺飆戲。
施任一邊裝哭,一邊把手機遞給我。
原來是財務總監和他的聊天記錄,上面詳細記錄了事的原委。
我正要把手機還給他,手翻了頁,看到另一張聊天記錄。
是施任和蘇素素的。
圖里對著健房的鏡子凹曲線。
「施哥哥,我都胖到 93 斤了~」
「骨盆前傾。」
忍不住笑出聲,施任轉頭看我,滿臉問號。
我了他翹起的呆。
蘇素素看到我的舉,眼神變得冷。
「既然不合適,那干媽再給你重新介紹一家。」施媽媽拍拍蘇素素的肩膀,「臭小子,星是不是也有公司?」
本著朋友兩刀的神,施任果斷又清脆地「嗯」了一聲。
9.
吃完晚飯,我和施任回公寓。
「我看到你和的聊天記錄了。」我一邊涂一邊說。
施任一臉快夸我的表:「是不是被我的機智迷住了?」
臭屁鬼!
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問道:「蘇素素長得也好看的,小翹鼻桃花眼,你真的不心?」
施任戲癮大發:「臣妾本以為與皇上緣深重,誰知卻會到如此地步,早知要被皇上疑心至此,愿當初在凌云峰孤苦一生罷了。」
德行!
第二天,我刷完牙,施任起床。
施任抱著被子,坐起:「皇上驗過,疑心盡可消了吧!」
「粥要涼了,別鬧。」我拉開窗簾。
施任躺回去,把被子蓋在臉上:「不對,你
要說再驗!」
小腦瓜整天在想啥呢,那是能寫的嗎?!
我捂住他叭叭的。
接連幾天,蘇素素都沒有出現,不知道在憋大招還是真的放棄了。
像施任這種把甄嬛傳看了十遍的男人,不是隨便就能拿的。
施任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看到我就神經兮兮地笑,我也開始忙蘇家的項目。
聊完正事,在蘇家門口送蘇素素的養父母。
握著我的手:「我們素素從小野習慣了,秦小姐多擔待點。」
我想起蘇素素冷的眼神,淡淡地笑,沒說什麼。
「媽,誰需要擔待了!」蘇素素走出來,扯開養母的手。
養母神尷尬:「秦小姐別放在心上,素素被我們寵壞了。」
「素素,跟秦小姐道歉!」養父發話了。
蘇素素甩開養母的手:「要挾我,你們知不知道?」
我正道:「蘇小姐,誰是誰非可不是你一張就能顛倒黑白的。」
「吵什麼吵,讓人看了笑話!」蘇爺爺拄著拐杖走出來。
蘇素素哼了一聲,跑回屋。
10.
送完蘇素素的養父母,我扶著蘇爺爺回屋。
蘇爺爺開口道:「素素被寵壞了,但我不能管太嚴,這是我們蘇家欠的,倒是委屈你了。」
五年前,蘇素素的親生父母得到消息,說蘇素素在某個小村莊里,連夜驅車前去。
路上發生車禍,兩人不幸離世。
我回道:「爺爺言重了。」
蘇爺爺回頭看我:「不過你放心,爺爺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盡管有蘇爺爺這句話作擔保,我心里還是有種不好的預。
三天后,我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被人打暈了。睜開眼,后腦勺還疼著。
廢棄的工廠散發著一鐵銹味。
不遠傳來說話聲:「你理小心點,尾款事后給你。」
是蘇素素的聲音。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細皮,正點的。」
一個尖細的男聲。
「得了,你別搞得太過火。」蘇素素說道。
聽到腳步聲,我倒下裝睡。
一只腳踢了踢我:「別裝睡了。」
得,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掙了掙手:「蘇素素給你多,我出雙倍。」
旁邊一個胖子拉手上的杯面:「真的?」
瘦高個踹了他一腳:「瞧你那點出息。」
「大小姐,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11.
我回道:「真的,一次給。」
胖子扯了一下瘦高個:「老大,500 萬哎。」
瘦高個瞪了他一眼,他閉麥了。
瘦高個轉頭跟我說:「大小姐,我們這一行也是有行業道德的。」
「不僅雙倍,我還能保你們平安離開這里,蘇素素能嗎?」我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胖子吸溜著方便面:「這里又沒攝像頭,不用你保,我們也能離開。」
瘦高個把胖子的頭摁進杯面:「吃你的面!」
我了然,回道:「這里是沒有,那高速公路呢?你們總得離開京市吧,高鐵、飛機,你們又坐不了。」
胖子從杯面中抬起頭:「對喔!」
瘦高個又把胖子的頭摁進杯面:「閉!」
瘦高個手上玩著匕首,沉默半晌,說道:「秦小姐,你和不一樣。蠢,好拿,你太聰明了,我不放心。」
他話音剛落,我的腦后一陣鈍痛襲來。
可能是痛到出現幻覺了,我居然看到施任向我跑來。
12.
消毒水的味道鉆進我的鼻孔。
施任趴在我床邊,手里還攥著我的手。
打了發蠟的頭發也垂下來。
我剛把西裝披在他上,他就醒了。
「寶寶,你醒了?」施任抱住我,「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抱住他抖的肩膀。
我問道:「那兩個人呢?」
施任放開我,端起床頭柜上的菜粥:「抓了。」
「那蘇素素呢?」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施任冷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猝不及防,我被燙到:「你把……」
施任撲哧笑出聲,了我的腦袋:
「想什麼呢,就是讓回老家而已。」
「蘇爺爺知道后,大發脾氣,連夜把趕回老家,真是便宜了。」
施任仿佛又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說道:
「回老家之前,里還喊著胡話,說是蘇家真千金,有逆襲系統,我們不能這樣對,把蘇爺爺氣得不輕。」
我想起在看到的小說,撞了一下施任的手
肘:
「說不定真的有呢?小說不都這樣嘛,配逆襲,最后和男。而你是男主,這樣逮著你不放的事也說得通了。」
我一想到施任這張說出「人,自己」「人,你已經功引起我的注意」的霸總通用臺詞就想笑。
什麼作者會把看甄嬛傳的霸總設為男主啊。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施任我的臉,又把被子拉高,「我寧愿嫁一匹夫草草一生,也斷不宮門王府半步。」
13.
不愧是你,甄嬛傳小王子。
我瞪了他一眼:「說誰匹夫呢?」
「寶寶,你同意嫁給我了?」施任順著桿子往上爬。
我什麼時候不同意了,怕他嘚瑟,我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我問道:「之前不過是小姑娘家的爭風吃醋,這次居然鋌而走險,什麼刺激了?」
施任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皮:「還能怎麼,被養父母冷落了唄。
不是去付星瀚那實習了嘛。
「養父母去接下班,正好聽到在跟付星瀚的心腹賣慘。
「氣得他們連夜回村了。
「以為是你把錄音發給他們的,才從你上下手。」
我咬了一口蘋果,酸酸甜甜的:「心里最不可能放棄的人,放棄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的問題,問道:「那怎麼知道是蘇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施任收拾好蘋果皮,回道:「胎記。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后來從口中得知蘇家曾經派人去過他們村,找一個耳后有胎記的孩子,不過由于蘇氏夫婦突發車禍,不了了之。」
在施媽媽和施任的流投喂下,我胖了四斤。
架不住施媽媽的磨泡,我和施任搬回家里住。
施媽媽每天過來給我送吃的,有時是湯水,有時是糕點。
施任就不一樣了,怕被我爸打,他都是等半夜翻墻過來。
有一次,施任照慣例翻墻進我房間,坐在甜甜圈坐墊上,看著涂水的我,一臉嚴肅說道:
「寶寶,我們這樣好像哦。」
我拍完水,回道:「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穢后宮……」
施任堵住我的。
14.
出院半個月后,跟發小們聚了一次。
付星瀚一進門,就追著施任打。
「啷個曉得,連你的心腹都想撬走。」施任躲在我后。
付星瀚氣得:「知道我的心腹多難得嗎!對家出三倍的薪水,都沒能撬功,倒好,一上來就用人計。」
我護在施任面前,打量他,說道:「要不這樣,為了公司的長遠發展,你就委屈自己一下。」
任星瀚捂住前:「人家賣藝不的!」
鬧了一會,付星瀚和施任不知跑哪去了。
我去臺吹風,風里夾著梔子花的清香。
「轟」,黑墨似的夜空炸開一朵朵煙花,把江面照得亮如白晝。
細細碎碎的火花像星星,接著出「Marry Me」的字樣。
聽到歡呼聲,我轉,看到換正裝的施任朝我走來,單膝跪在我面前。
施任聲音掩不住地張:「昨天的老媽蹄花好吃嗎?」
我納悶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好吃啊。」
「那你想吃一輩子的老媽蹄花嗎?」施任聲音開始抖。
付星瀚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施任扭頭瞪他。
我笑著說:「好啊。」
15.
施媽媽聽說施任求婚的事,第二天就去我家提親。
我爸一邊鬧別扭,一邊又很誠實地聊起婚禮的安排。
施任從昨晚就一副傻樂的樣子,付星瀚嫌棄得不行:「跟他認識二十多年,第一次看他傻兮兮的。」
三個月后,我們舉行了婚禮。
施任從我爸手里接過我時,我看到他眼里有的淚。
辦完婚禮,我們去南邊的小城度月。
施任鋪完床,看著梳妝臺前卸妝的我:「我老婆卸妝前和卸妝后一模一樣,這就是仙嗎?」
我撕掉面,準備睡覺。
施任拍拍碎花被子,亮著一口大白牙。
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兩年后,我懷孕了。
施任張得不行,把文件都搬回家里,會議也改線上了。
我倒沒什麼反應,就是嗜睡。
常常是施任念著詩,念到一半,我就趴在他的膛上睡著了。
「小懶豬。」施任我的鼻頭。
我了圓滾滾的肚子:「跟你的小寶貝說。」
孕期無聊,我拿著施任的 VIP,準備看甄嬛傳。
施任從書房里沖出來:「不能看,不吉利。」
?
隔著屏幕又聞不到麝香。
看著施任張兮兮的樣子,我不忍心跟他抬杠,改走溫路線。
「可是老公,人家真的很無聊嘛。」我抱著施任的手臂撒。
施任遲疑一會:「那從熹妃回宮那里開始看吧。」
(完)
作者署名:老板腸加皮加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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