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意神平靜,“各位老師,我隻想問一句,如果學校最後調查出陳老師的確是清白的,會怎麽做?”
“這是學校的事,學校自有安排。”
鬱知意臉寒,沉默不語。
“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容易衝,你們先出去,陳季平的事,學校會調查清楚。”
“還有話劇組的年度表演,學校不會同意你們演出,如果證明了陳季平的清白之後,你們再演出也可以,隻是把時間推遲了,沒什麽大事。”
該領導的話,差點讓師姐的脾氣發,還好被師兄給攔住了。
這是一場什麽都沒有收獲的談判,學校和學生之間的對決,贏的基本都是學校。
離開了校長的辦公樓,師姐義憤填膺,“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學校本就是針對話劇組,針對陳老師。”
“你聲一點。”師兄無奈的提醒。
“我還聲個屁,都這樣了,我真的是……看錯了傳大!”師姐氣得不行。
在話劇組多年,當然明白學校對話劇組的態度,這個依托於陳季平的話劇社,被認為浪費了學校太多的資源,不僅沒有為學校贏回實際的收益,是這兩年投的資金越來越就知道了。
有事依賴,無事踢開,可有可無。
加上這幾年,戲劇學院的綜合水平上升了,眾的話劇就越來越不重視。
而且陳季平嚴格要求,或許話劇組的名,能為傳大招來學生,但是,學生卻不是人人都能進話劇組,學校多次想要和陳季平合作,進行什麽一加三項目,讓某類型的學生學習三年,一年進話劇組,立大班集教學,不論果,或者進行國際合作,想通過話劇組來獲得利益。
但這些形式的東西,對學生的發展毫無作用,沒有好幾年的鍛煉,怎麽培養出一個合格的能真正站在舞臺上的話劇演員,所以都被陳季平拒絕了。
話劇組必須保持它的專業和保持學生對話劇的熱,不能作為學校招攬學生,開展各種國際換的由頭。
既然話劇組不能為學校招來真正的利益,這個原本的香餑餑,便也為了一塊絆腳石。
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學校大概想借這次的事就坡下驢,即便最後陳季平沒事,也還能整出些別的事。
“知意,怎麽辦?”
鬱知意想了想,,“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會比學校調查的更快,還有,話劇表演不會喊停,我們按時表演,就當做學校的這個決定不存在,後續的事給我,我讓人理。”
聽到鬱知意這麽,師兄師姐鬆了一口氣,“還好話劇組有你。”
幾人就地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幾的工作,便各自分頭行事了。
鬱知意再次聯係了陳季平,提及了周慕的事。
陳季平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周慕啊?”
“嗯,老師,您還有印象麽,那次的事?”
陳季平歎了一口氣,“你不,我都想不起來了,那次……唉,來也是一件不好聽的事,那個孩,是我的學生,經常來話劇組的,那時候研究生考試,想讓我幫過麵試,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畢竟都六十歲的人的,陳季平實在覺得臊,還有學生會為了學業上升來做這種事。
他的年紀,都可以做學生的爺爺,當時就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教育了那個學生幾句話。
“那老師,最後周慕考上了研究生了麽?”
“這個,我不太清楚,考得不是我們學校,好像是隔壁的戲劇學院,想考的那位導師,是我的同學。”
“哦……”鬱知意眸中深思,“老師,那個……”
有些不太好意思問,陳季平笑著問,“你是不是想問我,還沒有類似的事發生過?”
鬱知意不太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自然是有的。”陳季平無謂地笑了笑,對這個真心幫助自己的學生也並不怎麽瞞,“我啊,在傳大工作好幾年了,什麽學生都遇見過,有的學生呢,急於求,也有的學生心思不正,這種事偶然也發生過。”
“那您現在心裏有懷疑了麽?”
陳季平搖了搖頭,“知意啊,我不能通過這些來判斷是誰來針對我,或許那個人,本就是無中生有的,我聽你剛才去校長辦公室了?”
鬱知意輕嗯了一聲,陳季平歎了一口氣,“我早上去找過校長了,沒有來得及跟你們,話劇表演,我會繼續爭取。”
頓了頓,陳季平:“你這孩子聰明,有些話我也不跟你了,你應該會猜到。”
“陳老師,我不甘心。”鬱知意道,“話劇組好不容易才有了今的就,怎麽能……”
“知意,話劇組能維持到今,老師已經很高興,盡了最大的努力,你看看,現在還有多學生,你的師兄師姐們,老師兄老師姐,他們都還活躍在舞臺上,還願意做我們話劇這一行。想到這些啊,我就覺得,我這一生是值得的。”
陳季平又歎了一口氣,“隻是啊,一個學校的氛圍,一項教學活,能不能進行下去,不僅僅看我們能做什麽,也要看學校會不會支持我們。”
鬱知意抿不語,良久之後,才,“老師,這個和明年校長換屆是不是也有關係?”
陳季平詫異了一瞬,最後道:“你這孩子,太通了。”
鬱知意聲音稍冷,“我絕對不會讓學校將話劇組拿來做他們權力鬥爭的工。”
一通和陳季平的電話過後,雖然陳季平無法通過之前的事確定是否有人針對自己。
但學校如果真的有什麽作,也隻會就坡下驢,不會做得這麽狠。
那個因為考研的事找上陳季平的周慕,是唯一的線索了。
鬱知意找人聯係了隔壁戲劇學院的招生院,並查詢了學校的係統之後,發現周慕並沒有錄取和考生別的學校的研究生。
的筆試績堪堪過了考研的麵試分數線,但是參加麵試的時候,卻被刷了下來。
不管這麽,鬱知意首先拿到了周慕的聯係方式,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那邊,電話很快接起,鬱知意開口:“你好,是周慕麽?”
“我是。”
鬱知意稍頓,“你好,我是鬱知意,是傳大……”
話還沒有完,對方立刻掛斷了電話。
鬱知意皺眉看了看手機,而後再次撥了過去,這一次,對方直接關機了。
鬱知意臉一沉,心裏的懷疑更大了。
掛斷了電話過後,霍紀寒的電話就打過來,“知知,你在學校麽?”
“嗯,在呀,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嗯。”霍紀寒那邊直接道,“我現在就在戲劇學院外。”
鬱知意立刻道:“我現在立刻去找你。”
沒兩分鍾,鬱知意出了戲劇學院的大門,便看到悉的黑車,直接走過去,霍紀寒見到過來,便直接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什麽發現?”鬱知意一進去就問霍紀寒。
霍紀寒將手裏的幾張紙給鬱知意看,“讓人查了那個博主的i地址,還有幾個出來支持的人,和那一篇長文裏出現的那個幾個出來認領化名的博主的i地址,發現,是同一個i地址。”
“所以,他們都是同一個人!”鬱知意震驚道。
霍紀寒點頭,“還有,公司的技人員做過數據分析,網絡上大多數責罵陳季平的網絡i,都是分別出自同樣的十個i地址,也就是,是有人利用技生了網絡謾罵,針對陳季平。”
“所以,是水軍,汙蔑。”鬱知意咬,氣得眼角都紅了,“就是一場預謀的攀咬、汙蔑!”
“別氣,很快就能找到對方的蹤跡。”霍紀寒見不得鬱知意被氣得這樣,抬手輕了的後背。
鬱知意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電話的事和霍紀寒了一下,霍紀寒立刻道,“我讓人去查。”
事已至此,鬱知意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剛才的事,卷著霍紀寒的領帶低聲道:“學校想要停止話劇組的年度演出,我為了讓演出繼續,剛才用你的卡包下了表演大廳。”
霍紀寒一愣,微微一笑,“卡裏的錢都是你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果不夠,還有很多。”
鬱知意:“哦……”
霍紀寒再次失笑,“知知,我可以把帝京的廣告屏都包下來,也能給你請許多重量級的老藝家,演員、明星,包場。”
鬱知意:“……”
好吧,比起來,霍二才是真的財大氣。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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