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到了負責答辯的高教授,鬱知意走上去打招呼,“高教授。”
霍紀寒便一直站在鬱知意的邊,也相對禮貌地點頭打招呼,“高教授。”
高教授一噎:“……”
高教授一直很欣賞鬱知意,至今也還記得鬱知意拒絕了自己,不去做自己的研究生的事,這會兒難得見到鬱知意,就忍不住問,“我聽你去報了歐教授的特招研究生?”
鬱知意點頭,這在學校已經不什麽了。
高教授歎了一句,“唉,真是可惜啊,我要是可以特招,我第一個就去找你。”
鬱知意隻是笑笑,“謝謝高教授,以後回來上來,我還是會找機會去聽您的課的。”
“噢喲,我的課啊,每年也那樣,你都聽了多久了,還想在聽,不給,不給。”
鬱知意笑:“不一樣,我還沒聽完,您上課那麽有趣,即便課程的容一樣,講解方式也不一樣。”
高教授欣地笑了,“哈哈哈,總之不管怎麽,祝你順利。”
鬱知意:“謝謝高教授。”
“嗬嗬嗬,先別急著謝我,等下論文答辯,要心咯。”
鬱知意笑。
等到了教室之後,鬱知意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帶家屬的人,還有同組答辯的學生邊也帶著男生。明明之前大家都還在班群裏吐槽大學四年都沒有男朋友,結果現在個個邊都帶家屬了。
比起其他同學,鬱知意班裏的同學對於進娛樂圈,並且一進去就取得好績,甚至目前尚未畢業就已婚的反應並不大,可能因為相久了,即便鬱知意平常不怎麽和他們玩,那些新奇也比較。
因此見到鬱知意和霍紀寒進來,隻是會意地笑了笑,並不像別的同學反應那麽大,但停留在和霍紀寒上的目是不會的了。
霍紀寒便一言不發地跟在鬱知意的邊,手裏還拿著的明文件袋,裏麵裝著鬱知意的畢業論文。
跟一群尚未畢業的男生相比,那氣場也隻敢讓人遠遠看一眼,連對視都不敢。
譚曉早就到了,而且也不是一個人,邊還坐著一個白皓宇。
見到鬱知意進來,抬手便誇張地打招呼鬱知意過來一起坐。
鬱知意笑了笑,帶著霍紀寒走過去,在譚曉後麵一排坐下來,白皓宇笑著和兩人打招呼,“霍,鬱姐。”
霍紀寒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過去,白皓宇立刻改口,“哦,霍太太。”
鬱知意含笑點頭。
周邊的同學撇著笑,已經低頭看手機,開始在班群裏調侃了起來。
譚曉暫時沒有時間去理會班群的消息,轉回,一臉苦大仇深,“可張死我了,知意,我的論文被導師退回來改了十八遍,十八遍啊,我的媽呀,連逗號句號都不放過,是格式我就改了五六遍,我都快要瘋了,我等下上臺答辯我都怕,我張!我張死了,我了。”
鬱知意拍了拍譚曉的頭,笑瞇瞇地安:“放心,改了十八遍,那就明,你一定記住了自己寫了什麽,一般老師不會在論文上為難人的,都畢業的臨門一腳了,會讓你畢業的,不然以後還在學校見到你,會被氣死。”
譚曉:“……”一點也沒有被安到。
坐在前麵的高教授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鬱知意的話,這時候轉回頭看了一眼鬱知意,鬱知意神一頓,回了一個笑容。
譚曉幸災樂禍,低了聲音,“哦豁,知意你完咯,被記名了,等下看高教授怎麽為難你吧。”
鬱知意無奈苦笑。
霍紀寒抬手了鬱知意的發頂,“知知,你相信你,你是最棒的。”
鬱知意微笑。
譚曉:“……”
白皓宇見狀,也抬手拍了拍譚曉的發頂,“曉曉,你也是最棒的。”
譚曉:“……你不能不學人家,換種方式哄哄我麽?”
白皓宇:“……”
鬱知意失笑,問,“語怎麽還沒來?”
“群裏問了,在來的路上了,是堵車,可能得晚點。”
此刻,路上。
莫語一臉張地坐在駕駛座,“還有多久才能到學校啊,現在都九點多鍾了,答辯早就開始了,我的!我都沒有看們答辯,我就不知道等下答辯老師問什麽問題,我就想象不到老實問我會往哪一方向,我就回答不出來了,我完了!”
駕駛座上的陸邵珩聽著莫語念叨了五分鍾,忍無可忍,“閉!”
不就是堵個車麽,也不至於堵幾個時,還趕不上答辯了。
莫語撇,“都怪你。”
在陸家住久了,這段時間陸父陸母不在,陸邵珩按照陸父陸母的吩咐回去住,跟莫語一起生活得也越來越契合。
表現為:和諧的時候是和諧的,比如還吃得上過莫語親自做的甜點,但不和諧的時候也是真的不和諧,一言不合就開吵互懟,導致兩人現在的懟人能力都直線上升。
“你還好意思怪我?是誰早上磨磨蹭蹭不出門,導致現在還在路上。”
“如果不是因為你忘記提醒我,我會忘記拿文件袋忘記拿論文需要再返回去一趟麽?”
“莫語你好意思麽,你自己的東西忘記拿來怪我?”
“你好意思麽,我是個殘疾人你讓我自己拿東西?”
“現在承認自己是參加人了?”
陸邵珩:“……”
沉默了一瞬,轉眼看到莫語氣呼呼地坐在副駕駛,陸醫生眼角,覺得自己今是腦了,有時間在家裏休息不休息,反而主送這位祖宗來學校。
他還真當上人家司機了,不就是昨吃了一塊親自做的蛋糕麽?
忍了又忍,陸醫生想起昨那塊味的蛋糕,盡量拿出自己對待病人的態度,不想被莫語氣死在半路上,“還有多久到你們學校?”
“十五分鍾車程。”
“行吧,放心,最多就堵個十多分鍾,十點鍾之前一定到,答辯不是十一點結束?”
“你確定?”
陸邵珩:“……”
“那也太晚了。”莫語哭無淚。
“怕什麽?論文都昨都幫你試著答辯過,容你自己概括得好,現在擔心什麽?”
“哪有上考場不擔心的考生,你不知道麽,就算你複習完了所有,猜到了所有的題目,也隻有看到試卷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麽做薑還是老的辣……我們答辯組的高教授,那可是文學院的‘四大捕手’之一,他答辯不會留的!”
陸邵珩樂了,瞥了一眼莫語的,:“如果你們教授為難你,你就舉起你的,告訴他你傷了,求求他放過你這個可憐,最好進去的時候,裝得慘一點,這樣誰都不忍心為難你了。”
莫語一愣:“你這麽清楚?”
陸邵珩:“嗬!”
話間,車子又緩緩移,但了幾米,又堵住了。
之所以堵車,是因為前麵出了一點事故,兩個新手車子相撞,人雖然沒傷,但是兩個司機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這才將路堵住了。
了解了前麵的路況路況之後,莫語攤死在椅子上,“我還不如我路上遇到了車禍,為了論文答辯我拚了老命地往學校敢,老師看在我這麽盡力的份上沒準同同我不忍心我畢不了業。”
陸邵珩樂了:“也可以。”
於是,十點鍾的時候,譚曉和鬱知意埋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之後,抬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鬱知意給了譚曉一個加油的眼神,譚曉站起來,萬分恥地去跟答辯組的老師給莫語請假,莫語路上出了車禍,要晚一點才能到,把的答辯順序給挪到了後麵。
教授們略詫異,稍有疑,詢問了幾聲確定莫語沒事並且能來之後,便順利地將莫語的答辯順序給往後挪了。
終於,還差十五分鍾結束的時候,在場的人,便看到,莫語左上綁著一層綁帶,拄著一條拐杖,一跳一跳地進了教室,手裏還拿著一疊論文。
那樣子,有點慘。
還一邊進來一邊跟教授們低頭道歉,論文袋子差點掉落在地,看得這段時間明明在班群裏每跟聊問候的的同學目瞪口呆。
不是可以拆石膏了,快好了,能地了麽?怎麽看起來還這麽嚴重?
莫語無視同學們的目,語氣萬分道歉:“不好意思,各位教授我來晚了,我來晚了,路上出了點事故。”
在場的教授略微吃驚,“同學,你沒事吧?”
莫語擺手,“沒事沒事,就是摔斷了而已。”
著,夾在腋窩下的文件袋啪一聲掉落在地,莫語想彎腰去撿,卻一副無法撿起的樣子。
真慘。
教授們:“……”
陸邵珩站在教室的外麵,抱看著莫語一跳一跳地進去,抬手掩,遮住掩飾不住的笑意。
不經意往後麵一看,便看到霍紀寒坐在鬱知意的邊,臉微僵立刻收了笑容。
教室的後門被從裏麵關上了,答辯已經開始,除非結束,否則是不讓人進去和離開的,陸邵珩也進不去,隻能站在外麵的走廊上看著莫語進去。
“同學,要不要給你找一張椅子?”坐在前排最外麵的教授不太放心,站起來,幫莫語撿起文件袋,有挪了講臺上的椅子給莫語,“別站著了,坐著答辯吧。”
“謝謝教授謝謝教授。”莫語一臉激又不好意思,“要不我還是站著吧,這樣不太好。”
“讓你坐著就坐著,坐著吧,也快結束了,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再簡單捋一捋你的論文。”
莫語乖巧笑:“好的。”
坐在下麵的鬱知意和譚曉表示沒眼看。
莫語也太拚了,為了不讓教授為難,竟然賣慘!
想想剛才,前麵上去答辯的同學,誰不是被教授問得啞口無言的,下來了,都還在抖著,就連鬱知意都被高教授為難了。
現在看著教授們給莫語答辯,竟然個個都和藹可親,隻問了一下論文簡概這種問題,以及隨便提了兩個最簡單不過類似與論文標題的問題,讓莫語闡述一下就行了,連最難纏的高教授竟然也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就結束了。
一眾先答辯的人目瞪口呆,如晴霹靂。
莫語心裏樂著,上誠懇又乖巧地謝了教授們,直到教授們回頭對著先前答辯的同學留下一句嚴厲的“有問題的回去繼續改”便離開之後,莫語才得意地單腳跳下了講臺。
嗬!瞧那姿勢,都快能去跑八百米了,傷什麽傷!
一幫同學圍上去,個個在討伐莫語:“莫語你太過分了,竟然靠賣慘博得教授的同!”
“太過分了!”
“你這怎麽樣了?”
莫語在班裏的人緣好,基本每個人跟的關係不錯,這會兒都圍上來了。
莫語得意地隔著教室的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陸邵珩,隻見陸邵珩勾了勾,回以讚賞的一笑。
同學順著的眼往外看,開始八卦:“那是誰啊?”
莫語:“哎呀沒誰了,我阿姨家的司機。”
“喲!你家司機長這麽帥,騙誰啊莫語。”
“啊哈哈哈哈哈哈,沒有啦,其實是我阿姨的兒子,我哥我哥。”
“你竟然還有哥哥,我怎麽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缺不缺嫂子?”
“缺缺缺,太缺了!”
隔著玻璃窗什麽也沒有聽到的陸醫生還在回想這莫語剛才一跳一跳的蠢樣失笑。
教室裏沒了教授,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便都圍著話,連鬱知意都被拉了陣營。
霍紀寒在外圍等了幾秒鍾,便往教室外的陸邵珩走去,陸邵珩挑了挑眉,“喲,連你也來了?”
霍紀寒看了對方一眼,“你不也來了?”
陸邵珩:“嗬!”
白皓宇自然也走出來了,看了看陸邵珩,“陸?”
陸邵珩笑:“白啊,陪朋友來的?”
白家和陸家的往比較,白皓宇和陸邵珩基本也沒有什麽集,但剛才也看到了陸邵珩是和莫語一起來的,當下揚眉,“陸這是?”
陸邵珩不在意地笑了笑:“送親戚家的一孩過來。”
白皓宇微笑不語。
好一會兒之後,鬱知意和譚曉還有莫語才從教室裏出來,在一眾同學八卦的目中站在三位男士的麵前。
譚曉提議:“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鬱知意:“我答應了霍紀寒帶他去吃食堂。”
得認真,幾人聽罷,愣了一下,全都不留麵的噗嗤一聲笑出來,“吃食堂?知意你吃了多年,還沒吃夠麽?”
就連還沒有走遠的同學也忍不住回頭看鬱知意,一雙雙震驚八卦眼。
簡直不可思議!鬱知意帶堂堂霍家二去吃學校食堂!
傳大快報!不可思議!某星帶著價千億的丈夫吃學校六塊錢一份的食堂!
鬱知意:“……”
------題外話------
有朋友看了我的文,問我,從肖晗到江母,為什麽寫的這種人,都那麽讓人討厭。
我隻想,因為生活中並不缺乏這樣的人,肖晗這樣的人,我見過,甚至有些是親經曆之後改編的,而江母這樣的人,也並不,今年年初,老家發生了一些事,也有一個類似這樣的老人,讓人非常無語,寫這種人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帶進去……希,我們每個人的邊,都一點這樣的人,或者最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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