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的蛋糕,確然被霍紀寒吃了,鬱知意隻吃了幾口,其實蛋糕很好吃,不過已經無力多吃了。
等鬧騰了一番,又將晚餐吃了,霍紀寒高昂的興致都未曾降下,導致鬱知意自己都不知道當晚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早上醒來,是個大晴。
霍紀寒還沒有起來,鬱知意靜靜地側躺在枕邊,看霍紀寒睡覺。
這自然不是鬱知意第一次看霍紀寒睡覺,但每次看,都會有一種難以言的心。
跟平常總是一臉冷漠地對待別人的的樣子不太一樣,霍紀寒睡著了之後,神溫和了許多。
他臉原本就比別人更加白皙,這樣靜靜地躺著,淺淺的呼吸的樣子,看起來單純無害,那雙如綴了星辰一般的雙眸輕輕閉著,沒有了尋常所見的深邃,但……還是很好看啊,鬱知意這樣想。
時間還早,霍紀寒依舊沒有醒來,半張臉埋在枕頭裏睡著,像個不好好睡覺的孩子似的。
讓人心疼又心的那種。
起孩子,鬱知意想,如果以後自己和霍紀寒有孩子的話,一定會加倍疼他們的孩子,把霍紀寒時候,缺失的,全都補回來,讓他們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
不過念頭一轉,就微微蹙眉了。
這樣不行,懷疑,霍紀寒會吃醋,畢竟已經非常了解霍紀寒吃醋的本事,他現在連斯基的醋都吃,以後可還怎麽了得,而且,最多的,必然是要分給霍紀寒的。
想到這裏,鬱知意不彎笑了。
據,一個人對一個男人,最的表現,便是願意為他生兒育。
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大概真的很霍紀寒吧,興許,比現在想象的還要一些,不過這沒什麽,他本來就值得。
這麽想著,鬱知意往霍紀寒的邊了,霍紀寒即便在睡夢總,還是下意識地將鬱知意往自己的懷裏撈,下在的脖間蹭了蹭,輕聲咕噥了一句鬱知意聽不清楚的話,又繼續閉眼睡著。
還早,床頭的鬧鍾也隻顯示到七點半,鬱知意放心地閉上眼睛繼續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窗簾還沒有拉開,但從旁邊的隙裏出了些許,霍紀寒已經不在床上,甚至混的房間已經被收拾得一幹二淨。
鬱知意從床上坐起來,愣愣地看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以前的睡眠很不好,一點輕微的響都能被驚醒,剛開始和霍紀寒一起睡覺的時候,對方翻的作都能把弄醒,但現在,連霍紀寒收拾房間,都醒不過來了。
不由覺得,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就像已經習慣了霍紀寒的存在一般,倘若有一他不在自己邊轉悠了,反而會有一種無所適從的覺,就像這幾回雲城。經常會因為有夜間醒,但那幾每每醒來,邊空落落的,總有一種不知在何的錯覺。
起床之後,鬱知意在洗手間刷牙,換了一服才下樓。
彼時已經是早上九點鍾,剛出了房門,就聞到一清香的味道,不用,必定是霍紀寒在廚房裏煮粥。
比起很久以前,他煮粥還能將鍋給燒糊,如今的手藝,已是不可同日而語,當然,霍二就算再聰明,本事再大,也還不至於到了滿漢全席也拿得出手的地步。如今他會做的也隻有粥,並且隻會做七種,以保證鬱知意一周之每喝到的都是不同口味的粥,並且對這件家務樂此不彼。
鬱知意將頭發紮起來,覺得今早上的味道,跟以往聞到的,似乎有一些不太相同,難道霍紀寒已經學會了做第八種粥麽?
走過去,雖還不知道霍紀寒做的到底是什麽,但依舊每都不吝給霍二一個讚賞,“好香啊。”
霍紀寒正在將粥從鍋裏盛出來,聽到鬱知意的讚賞,回頭看了一眼,眼裏還約可見一明快的笑意,“很快就好了,你先在桌子旁邊等我。”
鬱知意並未依言站在桌邊,而是走進廚房,站在霍紀寒的邊看他盛粥,“這是什麽?”
霍紀寒笑,“是枸杞紅棗桂圓粥。”
末了,又低聲湊近鬱知意旁邊,了一個香,才低聲,“給你補一補。”
鬱知意:“……”可不可以收回剛才那一句好香。
最主要的是,霍紀寒怎麽會知道這些?
口隨心,鬱知意懷疑地問,“你怎麽會知道這個?”
霍紀寒驕傲地笑了,“我早上醒來查的。”
鬱知意:“……”
霍紀寒給鬱知意盛了滿滿的一碗,味道竟然還不錯,鬱知意一邊胡思想一邊很給麵子的吃完了,霍紀寒依舊不給鬱知意洗碗,鬱知意隻好在旁邊看著,順便幫忙倒洗潔,霍紀寒現在做家務的能力已經比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提高了不知道多倍,有時候鬱知意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養了一個田螺姑娘,幫忙了之後還把自己送給了主人的那種。
不過顯然霍紀寒並不符合田螺姑娘的形象,鬱知意將腦袋裏七八糟的想法甩開,問霍紀寒,“等下還要去公司麽?”
今並不是周末,霍紀寒需要上班,隻是他總是遲到早退罷了。
霍紀寒轉回頭,“知知,如果你不想讓我去,我可以不去的。”
知道他多想在家陪知知,何況他們分別了將近一周,有一百個一千個一周都補不回來。
鬱知意輕輕瞪了對方一眼,,“那今上午公司沒什麽事要你出麵的話,你就請個假吧,我們先出去一趟你再回公司可以麽?”
霍紀寒原本隻是開玩笑,聽到鬱知意這麽,不由得一愣,洗碗的作也停下了,“去哪裏?”
鬱知意臉頰有些發熱,但語氣非常雲淡風輕,頗有幾分霍紀寒那種閑涼時候的模樣,“我們在你上班之前,順便去領個證吧,我查了一下路線,還順路的。”
哐啷一聲,霍紀寒手裏的碗到了水槽裏,先是起了一片水花,濺了前的服,而後與另外的碗相撞,發出哐啷的聲音。
他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樣,不可置信地看鬱知意。
“知知?”
鬱知意目不轉睛地盯著廚房牆上的掛鉤看,假裝看不到霍紀寒反應過激的模樣,“嗯,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我們也可以改,不過今是星期五,這周民政局最後一上班……”
話沒有完,霍紀寒立刻拉住鬱知意,“有空!”
像是遲了一秒鬱知意就會話不算數一樣,霍紀寒甚至忽略了自己被洗碗水濺的服,直接拉著鬱知意從廚房裏出來,臉上是洋溢著掩飾不住的欣喜,“知知,我們現在就去,馬上就去,今公司沒事,我不用上班了。”
著,還真的將鬱知意從廚房裏拉出來,直接拉到了門邊。
他臉上的興和欣喜太過明顯,眼微揚,眸發亮,就像一個得到了表揚的孩子一樣,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的冷峻或者深沉。
鬱知意原先還有些不太自在,但是這會兒,都被霍紀寒的反應弄得消失得差不多了。
忍不住笑了,拉住霍紀寒,“我們就這樣出門啊?”
霍紀寒看了看鬱知意,又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不出幾分懊惱,不由分地拉著鬱知意上樓,“我們先去換服。”
鬱知意也不反駁,被霍紀寒拉著回到了房間。
這是霍二人生中第一次對自己應該穿什麽服到挑剔,原本他的櫃裏,裳的種類就不多,而他似乎也習慣了一到晚就穿一件襯衫,麵對滿櫃子幾乎都長一個樣的襯衫,他猶豫了,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增添一些別的服。
鬱知意所有不安忐忑的心,都隨著霍紀寒明顯的過於激以至於行變得如同智力低下一般的作而消失了。
麵對霍紀寒的糾結,隻能自己從櫃裏挑了一件給霍紀寒,“穿這件吧。”
霍紀寒一向聽從鬱知意的安排,直接下上的家居服,打算換上了鬱知意給的襯衫。
雖然那件襯衫,跟平常穿的也沒有大多的區別。
不過,他還是不確定地問了鬱知意一句,“知知,你的是真的?”
鬱知意不由失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沒有。”霍紀寒回答得很爽快,眼裏是明顯的愉悅,笑起來像個熱的年一般,“你要是騙我,我就把斯基扔到河裏去。”
鬱知意:“……”可憐了無辜躺槍的斯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太好,還是緒太激,霍紀寒連襯衫上的紐扣都扣得歪歪扭扭地錯位了,等扣到最後一顆,才發現了一個口子。
他甚至還疑了一下自己蠢笨的行為,不明所以。
鬱知意噗嗤一聲笑出來,抬手一顆顆重新幫霍紀寒扣好,“你今太激了。”
“我高興。”霍紀寒微微彎腰,任由鬱知意幫忙,“知知,我是不是在做夢?”
鬱知意抬手用力地了對方的臉頰,“一點也不是,以後,等你過完生日的第二,我們就過結婚紀念日。”
這是個不錯的安排,霍紀寒表示很滿意,絕對不能錯過今的領證日子。
最後,他指定要帶上鬱知意給自己買的袖口,才拉著鬱知意出門。
霍紀寒的興,顯而易見,鬱知意懷疑他還能不能好好開車,甚至想要自己來,但是霍紀寒顯然是不允許的,自然,這一路上也是暢通無阻。
到了民政局時,剛好是九點半,霍紀寒開車的速度,應該比平常快了些,兩人到達民政局的時候,等候室裏並沒有什麽人,三三兩兩年輕的坐在座位上等待。
霍紀寒的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裏邊是兩人的戶口本,還有一些結婚所需的文件,這些東西,早已準備好了,今早隻需要再放鬱知意的戶口本就可以。
看到門口進來一對男,原先坐在裏麵等待的人都不由得抬眼看過來,卻隻看到一個英俊非常的男人和落在他後一步的孩。不過男人一臉冷漠,容深沉,一臉抗拒與人流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來結婚的,而跟在後的孩,也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黑長,帶著一個寬簷帽,臉頰被一隻灰的口罩遮住,被男人牽在後。
雖然男人長得很是英俊,但是……這個架勢,跟一眾前來登記結婚的的氣場都非常不合,坐在裏麵等待的人,一致認為,這兩人是來離婚的,所以,多看了幾眼之後,便移開了視線。
來結婚的人,都不怎麽希見到來離婚的。
鬱知意自然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被別人怎麽想的,出了在車上的時候,霍紀寒沒有時時刻刻牽著的手,上車之前和下車之後,一直握著的手,就像會出爾反爾一樣,的手心現在已經出汗了。
鬱知意也不在意,任由霍紀寒牽著,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早點提出結婚的,隻跟在霍紀寒的邊,選了一個不太靠近別人的地方等待。
在別人看著像來離婚的兩個人,坐下之後,卻牽著對方的手不放,霍紀寒的手心也出汗了,依舊舍不得放開鬱知意。
登記結婚其實也並不是什麽特別花費時間的事,許多還會選在在上班前的那一段時間來匆匆領個證,然後就回去上班,因此,這個時候,人不多,鬱知意和霍紀寒來之前,裏麵坐了三對,不到半個時,那三對都拿著他們剛剛領的結婚證離開了,而在鬱知意和霍紀寒之後,竟然也再沒有人進來排隊。
鬱知意和霍紀寒才牽手進去。
霍紀寒將鬱知意頭上的帽子拿在手裏,選了一個有些年紀了的工作人員的窗口坐下。
人原本在忙著理手裏的材料,見到窗前影被擋住,抬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在這裏工作二十年,還有頭一回看到這樣英俊漂亮的夥子,可惜夥子的神有些清冷,不然該更完一些,而後轉頭再看他邊的孩,不由得一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電視上那個明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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