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之後，鬱知意跟通話。

還有不久就要過年了，可今年注定是不能回家了，《佳人曲》才剛剛開拍，過年大概也不會停工，進劇組的事，先前已經跟起過了。

老人家顧忌以前的事，言語之間雖害怕提及往事會影響的心態，但還是不太放心，“真的不回來了啊？”

孫長這麽大，第一次不回家過年，的心裏終是不放心。

鬱知意窩在沙發上給斯基順，斯基被得舒服了，閉著眼睛趴在鬱知意的邊。

“劇組沒有放假，等我拍完戲我就回去看您。”

“唉喲，你一個人在帝京，怎麽放心喲？”

鬱知意失笑，“，我不是孩子了。”

那邊不知道了什麽，鬱知意隻是笑。

頓了頓，鬱知意，“，我有男朋友了。”

電話那頭是乍然變大的聲音，“什麽？”

鬱顯然不大相信，孫竟然已經有了男朋友，一直擔心鬱知意會因為父母的事對與婚姻產生抵的心理。

甚至，鬱覺得，孫以後可能不願意結婚了，雖然不希到了這個地步，但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比起來，更願意孫有一個愉快點的人生，結婚不結婚的，倒也不會去強求。

但沒想到，孫竟然在不知道的時候，有了男朋友。

鬱知意幾乎能想象到在電話那頭的神態，隻是笑，“嗯，是真的。”

“他對我很好，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

“嗯，很喜歡。”第一次對誇獎自己的男朋友，鬱知意有些赧。

顯然，電話那邊，了什麽打趣人的話，鬱知意語氣嗔，“才不是，他長得可好看了。”

“等下我發相片給您看，真的是玉樹臨風，翩翩君子哦。”

“喲嗬嗬，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男朋友啊？”笑著打趣鬱知意。

鬱知意隻是笑，心想若是見到了霍紀寒，一定會滿意得不行。

原本還不放心鬱知意一個人在帝京過年，如今又聽孫有了男朋友，鬱當即決定，“行了，既然過年劇組不放假，就去帝京看你，咱們一家去帝京陪你過年。”

鬱知意一喜，“真的？”

“還會騙你不？”鬱佯裝不高興，但語氣裏卻是愉快的，“順便去看看我孫兒玉樹臨風的男朋友如何。”

“！”

“好了好了，到時候，我和你爸爸，還有安安一起，也好久沒有去帝京。”到後麵，鬱的語氣裏多了幾分悵然。

鬱知意一頓，“嗯。”

鬱年紀大了，熬不得夜，祖孫兩人了十多分鍾，鬱知意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不能回家過年，但是想到到時候來帝京，也充滿了期待。

霍紀寒來跟鬱知意晚安，鬱知意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斯基玩鬧。

霍紀寒走過去，掉斯基的位置，“還不睡？”

鬱知意笑，“剛剛在跟打電話，我跟，我談了。”

霍紀寒眸微亮，為鬱知意這般坦誠與不掩飾。

還沒等他什麽，鬱知意又，“今年過年不能回家，要來帝京過年。”

霍紀寒一頓，心中不確定，“我要見麽？”

鬱知意笑，“你不願意麽？”

霍紀寒搖頭，心裏的茫然無措被暫時了下去，立刻點頭，“願意。”

他抓起鬱知意的手在邊親吻，眸清亮，“知知，我很開心。”

末了，他又問，“會喜歡我麽？”

鬱知意肯定地回答，“會的。”繼而笑，“你張了麽？”

霍紀寒並不否認，頓了一下，，“有點。”

鬱知意隻是笑，“不用張，我喜歡你，所以也會喜歡你的。”

霍紀寒盯著看了幾秒鍾，然後忽然抱住鬱知意，“我不管，就算不喜歡，你也是我的。”

手臂的力道有些，鬱知意也沒有掙開，笑問，“那如果真的不同意怎麽辦？”

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鬱知意的自信，源自霍紀寒對的好，還有對霍紀寒的喜歡。

一定不會有任何意見。

霍紀寒放開，認真地看，“我把你走，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任何人能把我們分開。”

聽起來，有些瘋狂，甚至，霍紀寒的語氣，讓人不敢去懷疑這句話的真偽。

有那麽一瞬間，鬱知意似乎覺到了對方語氣裏暗含的興和瘋狂，還有眼眸劃過的那一抹幽深，似乎，他真的很想這麽做。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似乎並不覺得害怕。

事實上，鬱知意沒有看出來，霍紀寒是真的想這麽做，把鬱知意帶到一個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誰也找不到，誰也不會覬覦他的知知，知知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是想到這一點，就控製不住裏的瘋狂。

“如果是這樣，知知，你會害怕麽？”霍紀寒問。

鬱知意頓了頓，心裏有些微妙的覺，覺得這一刻的霍紀寒，緒有些不出的深沉。

可搖頭，“不怕，可是我會想念。”

霍紀寒神有些黯然，在知知的心裏，的分量比他還要大一些。

鬱知意盤膝坐在對方的麵前，“霍紀寒，我給你講講，講講我家人吧。”

“嗯。”

鬱知意娓娓道來，“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覺察到霍紀寒的緒，鬱知意失笑，“不可以吃的醋。”

霍紀寒言又止，鬱知意牽住對方的手，繼續，“起來我三歲的時候，還在帝京生活了半年呢。”

霍紀寒眸一亮。

鬱知意繼續，“我有一個叔叔，他年輕的時候，是部隊的軍人，我就跟著來了帝京，我叔叔還有一個兒，也就是我堂妹，斯基就是送給我的，雖然不完全跟我生活在一起，但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時候每年放假了，過來和一起生活一段時間。時候，父母工作很忙，沒人能顧得上我，我隻能自己玩，來帝京和生活，是最有趣的事，不過學之後，我就不怎麽來了，到我上中學了，我叔叔……他出事了，才從帝京回了雲城，也就是我家，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霍紀寒其實對鬱知意的家人並不興趣，他隻關心鬱知意，以及有那麽一些擔憂的家人會不會阻止他和鬱知意在一起，但卻並不拒絕傾聽。

“我爸爸是雲城大學的教授，他平時很忙……”

的並不多，畢竟有些事，鬱知意並不打算和霍紀寒，夜漸漸深了，最後，索吻了三分鍾，強迫鬱知意了一句話之後，互道語，霍紀寒才回了自己的家。

深更半夜，他的睡眠雖然比以前好了一些，但這時候也還不是睡覺的時間。

在臺上站了好一會兒，霍紀寒其實知道鬱知意沒有完的過往，他後來去查過，知道鬱知意中學時候發生的那些事，如果他當時在國，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會讓那些事發生。

冬夜的寒風，吹得他一清冷，霍紀寒站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大晚上的，霍世澤難得接到霍紀寒的電話，揚了揚眉，“有事？”

霍紀寒向來言簡意賅，“蕭景疏是不是接了好幾個霍氏的代言。”

霍世澤不曉得他在做什麽，“是啊，怎麽？”

霍紀寒，“撤了，換另一個代言，以後我不想在霍氏看到關於蕭景疏的任何東西。”

霍世澤：“……為什麽？”沒好氣地問。

霍紀寒深吸了一口氣，“看他不順眼。”

霍世澤：“……”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嗬！這種毫無理由的要求，作為一個企業的領頭人，他怎麽可能會答應。

知道這位大爺哪筋搭錯了，撤掉蕭景疏的代言，瘋了麽？

旁邊出一隻手，放下一杯開水，笑問，“怎麽？誰把你氣了這樣？”

霍世澤抬頭瞥了對方一眼，“還能有誰。”

對方笑，“你那位兄弟，霍紀寒？”

霍世澤輕哼一聲，忽然問，“你覺得蕭景疏怎麽樣？”

對方顯然詫異於霍世澤有此一問，“是個好的演員。”話落，意識到了什麽，不瞪了對方一眼，“又給我挖坑！”

果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霍紀寒看蕭景疏不順眼，想要撤掉他的霍氏代言，我覺得他瘋了，現在，我覺得非常有必要。”

對方沉，“你慎重考慮。”

霍世澤站起來，將對方拽到懷裏，抵在桌子上，睡袍的係帶鬆鬆垮垮，出裝的腰，聲音而低沉，“我們好久沒在書房試試了？”

“……我明還要拍戲。”

“跟蕭景疏？”

“……”

“嗬！”

下一秒，書桌上幾分文件紛紛散落在地，書房餘音，夜半未歇。

鬱知意飾演的角，是年之後的舒月，季舒飾演的角，也是年之後的。

但是這部劇裏，兩人還有一些年的戲份，不多，大多數時候，是一些零星的記憶，但也有半集左右的時間，是年和舒月。

而這兩個部分，則是由兩個年輕的演員來飾演。

喬悅和薑凡飾演的年舒月和，是兩人放了暑假之後安排的。

兩個年輕的演員，拍起戲來，倒也非常認真，鬱知意在旁邊看著，看到年和騎著腳踏車，在巷子裏竄來竄去，不覺莞爾。

十一二歲的舒月和，正是竇初開的時候，可那些不確定的歡喜，都難以出口。

鬱知意不想起了自己十一二歲的時候，腦袋裏的記憶一出來，就被生生掐斷了。

兩個演員已經ng了好幾次，才把一場騎車的戲份給演完了。

喬悅一拍完，就跑向鬱知意，孩的眼裏是明朗的開心和笑，“知意姐姐，我演得好麽？”

鬱知意點頭，“不錯。”

喬悅是舒月的扮演者，年紀還，對角的把握沒有那麽準，而很好學，從進劇組的第一，就主向鬱知意請教該怎麽飾演時代的舒月，自然地也跟鬱知意稔起來，而鬱知意也喜歡這個孩，在喬悅的上，有缺失的時代的無憂無慮。

缺什麽，羨慕什麽，這是人的本。

所以，鬱知意很羨慕喬悅。

飾演年舒的薑凡也跟著湊過來，“知意姐姐，我呢，我呢？”

薑凡笑起來，有個酒窩，很年，也很。

關悅朝他吐舌頭，“你才不好，害我被莫導ng那麽多次，我都要嚇哭了！”

年的友果然建立得很快，本來拍戲的第一，還互相不認識，現在就可以互損了。

鬱知意看得莞爾，“都好，你們的年紀在這裏，本來就很符合劇中的人設，有這個年齡所有的悟，不用想得那麽深，這樣飾演的角，也會自然很多的。”

三人沒多久，導演又喬悅和薑凡回去繼續了。

鬱知意拿著喬悅給的手機，幫記錄拍戲的細節，姑娘，要自己看著研究，看看能不能改進和提升演技。

是個上進的孩。

季舒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了，也站在鬱知意的邊，舉著個手機拍攝。

鬱知意轉頭看了一眼，沒作聲，然後又轉頭回來繼續看手機。

季舒忍不住笑了，“鬱知意，在一起工作一周多了，我們好像除了演戲，平常的對話，好像不超過十句吧。”

鬱知意想了一下，否定了季舒的法，“不可能，起碼也有兩頁臺詞的長度。”

平時講戲，也沒話啊，鬱知意默默地想。

季舒一噎，看向正在拍戲的兩個演員，“他們兩個才來了兩，就跟青梅竹馬似的，我們的戲都拍到人的了，還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鬱知意腦海裏默默想起霍紀寒的千叮嚀萬囑咐——不許跟季舒拍戲之外的話，不然就把親到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