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酒店收拾,你們去拳場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后我們在機場回合。”出了警察局,季正虎對他們三個人吩咐道。
“現在就回去嗎?”聶然問。
“對,我已經聯系部隊,我們現在趕去機場,下午就能回部隊了。”
季正虎的回答讓聶然一松,終于要回部隊了,真好。
當最后兩個人從腦海中閃現時,頓遭雷劈一般,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
真……真好?
居然認為回去真好?
瘋了,瘋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聶然甚至不敢去多想,下意識地猛搖了幾下頭,似乎是想要把那個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走在前面的汪司銘和楊樹兩個人看聶然沒有跟上來,轉過頭看去,就瞧見聶然正不停地搖頭,眉宇間帶著一痛苦之。
汪司銘和楊樹兩個人立刻快步折返了回去,面擔憂地詢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馬上去醫院查一下?”
聶然被他們兩個人突然間這樣包圍,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于是找了個借口。
“我沒事,可能一晚上沒睡有點困。”
兩個人一聽這才神松了些許。
汪司銘語氣緩和了許多,“回拳場需要一個多小時,等會兒在車上可以睡一會兒。”
“嗯。”聶然努力下心底的紛,淡淡地發了個音,算是應了下來。
此時,季正虎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在上車之前他又一次的叮囑了他們一番,然后才坐車離開。
楊樹也接著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三個人陸續上了車。
“你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你。”坐在旁邊的汪司銘細心妥帖地替關上了車窗,以防被風吹得冒。
聶然隨意地點了下頭,就真的靠在了車背上,閉上了眼睛。
車子緩緩開了起來,聶然腦袋里克制不住地想剛才的問題。
但長時間所養的對于危險的敏銳度告訴,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去追究底,否則一定會出現某種讓緒上的波。
不想再嘗試類似于古琳差點死亡時的那種不好的覺。
車子一路從高速上行駛著,汪司銘和楊樹大概是礙于在補眠,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的談。
車很是安靜,只聽到過車窗外隙傳來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引擎聲。
歪著頭靠在那里,晨傾灑進來,使得的臉上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完全沒有醒過來時那副張揚和不羈的模樣,相反看上去睡恬淡。
坐在一旁的汪司銘只一眼就看得有些了迷。
去年年末坐火車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是坐在了同一排,那時候他對印象并不怎麼好,所以也并沒有仔細看過。
后來兩個人分去了各自的班,原以為集并不會多,可沒想到后面出現了一系列頂撞教、關小黑屋、毆打戰友等等讓他頭痛不已的事。
他鑒于當初和聶叔叔保證過,為此不得不在教面前盡自己的一份力幫著。
直到那次野外生存訓練的意外發生,他聽到六班的一批人在山坡中消失后,他不假思索的就要求參與搜救。
好在最后及時找到了他們,但卻傷病倒了。
被六班的指導員24小時照顧,甚至連營長都無法近去看。
而他們這群人更是淪為了修路人。
不過好在和那些村民的聊天中聽到關于那些天的驚險可怕,周圍的人聽到聶然的事跡后,紛紛地嘆驚訝不已。
徒手挖雷,帶著六班殺海盜?
當時他聽完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才剛剛進預備部隊的新兵,連為期一年的訓練期都沒有,居然有這樣打的魄力和膽子。
在這番接連的影響下他對聶然也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直到聽到已經離開預備部隊,他為此還甚至特意回家一趟,就為了堵。
特意……
想到這里,他眸中劃過一道莫名的緒。
卻不知聶然雖然面上和,但雙手卻環著,做著防姿態。
車子很快到達了拳場。
剛停下來,汪司銘還沒來出得及開口,邊的聶然就已經睜開了眼睛,那眼底的清明之完全沒有像是剛睡醒時的樣子。
聶然過窗外看到不遠那座破敗的工廠,門外已經上了黃的警戒線。
外面也有警察在把手著。
楊樹和司機師傅說明況,要求他在這里等會兒。
他們三個人這才先后朝著工廠走進。
那里的警察看到他們,急忙呵止住,“這里已經被封了,無關人等不能進。”
汪司銘他們出示了厲川霖所給的出條,那名警察這才將他們放了進去。
聶然到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并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來葛義這里的時候就沒帶什麼東西,至于這些一大推的服也不過是隨便買的。
而且回到部隊也有迷彩服穿,本不需要來拿什麼。
隨便意思意思的收拾了幾件簡單款式的服,還有子,拿一個紙袋裝了起來,然后就走了出去。
汪司銘和楊樹兩個人也分別拿了一個很簡單小型行李包背在上。
三個人從那間廢棄再次走了出來,然后重新上了車。
這次,車子直奔機場而去。
等到了機場時,季正虎已經拿著票在門口等著他們的到來。
這時候檢票已經開始,他們幾個人忙不迭地去檢票口檢票,等過了安檢上了飛機后,聶然這才真正有種任務結束的覺。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后,飛機正式起飛。
聶然和季正虎坐在同一排位置上,聶然看他腰桿筆直地目視前方,線抿著,一副部隊里的軍人坐姿,惹得周圍的幾個孩子頻頻將目移向季正虎,并且小聲地竊竊私語著。
聶然很是尷尬,為此索拿起飛機上的一份報紙,打算蓋在自己臉上裝睡。
然而就在聶然要去拿報紙時,就聽到邊季正虎淡漠嚴肅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次任務你完的很好。”
聶然愣了愣神,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季正虎有夸人的時候,這讓略有些小小的驚訝。
隨即,玩笑著聳了聳肩,“沒給教丟臉,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季正虎不像安遠道能侃會說,他為人莊重嚴肅,還帶著一些小小的刻板,所以在聽到聶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很認真地回答:“沒有。”
聶然玩笑的神滯了一秒。
這人……還真是……
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這位教的聶然只能停止玩笑,因為他們兩個人真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就在打算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于是開口問:“在回部隊之前我能去醫院看看古琳嗎?”
坐在旁邊的季正虎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按照規矩聶然應該是第一時間回到部隊去報道的。
就算要去探古琳也應該要在部隊的批準下才能出去。
但看到聶然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時候,季正虎有些說不出來了。
這丫頭盡管
在部隊里面的行為不盡人意,但是真的遇到事,要做任務之類的還是完的不錯的。
這次的任務半路接手下來,還能完的這麼好,應該有個小小獎勵吧。他在心里暗暗地想著。
聶然看季正虎一言不發地坐在那里,還以為是不可能了,正思考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李宗勇額外批個時間給時,就聽到邊傳來了一聲極為嚴肅的聲音,“晚餐之前必須回來,晚上有訓練。”
聶然錯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道了一聲謝。
三個小時后飛機降落了下來。
聶然要去部隊醫院看古琳,而他們要回部隊,并不同路,所以下了飛機之后就直接坐車離開了。
出租車一路把送到了部隊醫院的住院部門口。
聶然付了錢下了車就往住院部大廳走去。
“請問一下,古琳住在哪里房間?”站在咨詢臺前,對著其中一名護士問道。
那名護士說了一句請稍等,接著就開始查詢了起來。
只不過,還沒查完,就聽到后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古琳住在1021,需要我帶你去嗎?”
坐在咨詢臺的護士在聽到聲音,急忙站起來,對著來人恭敬地喊了一聲,“宋醫生好。”
宋醫生?
聶然猛地轉過頭一看,居然是宋一城!
而且他還穿著一白大褂站在自己的后。
“你怎麼在這里?”不有些訝異地問道。
這人不是在Z市好好的做著他的醫生嗎?怎麼這會兒跑部隊醫院來了?
宋一城先是對著那兩名護士淡淡地頜了頜首,然雙手在口袋里朝走了過去,“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怎麼搶了我的開場白。”
聶然并不想和他多扯些沒用的,今天就是來看古琳,一并問問現在的況。
“現在況好嗎?”
談及到工作問題,宋一城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他收斂了一些,點頭道:“況現在還不錯,基本已經穩定。”
兩個多月來一直都很擔心古琳的況,可是又沒人可以告訴,就這麼一直忍著。
現在聽到一切安好的消息,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
聶然角輕勾了起,轉就朝著電梯里走去,完全就把宋一城給拋諸于腦后。
站在咨詢臺前的宋一城看到就這麼走掉了,連句話都不給,這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要知道旁邊可還有護士在一旁看著呢。
心有不甘的宋一城連忙跟了上去,進了電梯里,憤憤地道:“喂,你用完我就丟?我又不是一次筷子。”
聶然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所以就自化為強力黏膠?”
宋一城知道這是暗指自己像膠水一樣黏在,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這讓他有些訕訕不已。
他輕咳了幾分,厚著臉皮轉移了話題,“我們都兩個月多沒見了,你就不能問問好?”
向來不給人面子的聶然盯著電梯顯示上的數字,語氣不冷不熱地回答:“我們之間的悉程度還沒達到需要問好的地步吧?”
“我救過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這種悉程度還不夠嗎?”宋一城特意強調了救命恩人四個字,可聶然還是依舊很是冷漠地哦了一聲。
宋一城這些真被氣著了,擋在了的面前,“就只是一個哦?”
這丫頭就算不是以相許,好歹也應該給一句十分真摯的道謝吧。
被擋了視線和出口的聶然在看到他那憤然的樣子后,公式化地扯了個笑,機械地道:“謝謝宋大醫生的救命之恩。”
末了,還在后面添加了一句“行了沒?”
然后就側走出了電梯。
這下把剛稍稍舒緩了些許的宋一城又重新給氣著了。
他算是知道了,這丫頭就是有氣死不認不償命的本事。
于是,他決定不和兜兜轉轉了,快步走出電梯跟了上去,并且開門見山地說:“你還欠我一杯子,你應該請我吃飯才行。”
當他說完這句話,聶然突然停下了腳步。
宋一城看到神有異,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效果,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結果就聽到說:“以現在的狀態,還有醒過來的可能嗎?”
宋一城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原來之所以停下來腳步是因為從玻璃窗外看到了古琳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瞬間只覺得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心涼。
但作為醫生他又不得不解釋,深吸了一口氣,他才繼續道:“現在的狀態很不錯,畢竟年輕,傷口恢復的非常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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